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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順道讓王虎過來一趟。」

    青衣沉眸道,那鬼迷日眼的永生教敢把爪子伸到陰司的地界,她非給它連窩端了不可!

    第188章 背後的魚越來越大

    秋雨在貓爺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攝政王府邸。

    青衣說要躺下休息會兒,直接讓桃香和淡雪去關了院門。好在這王府里的下人早就把青衣當作女主子了,也無人敢忤逆什麼,聽說了長公主睡覺時喜歡安靜,但凡被人吵醒了那脾氣臭不可聞,紛紛都避遠了。

    屏退其他人之後,兩丫頭忙回到她身邊伺候著,見自家公主的神色也不像是要睡覺的,倒是拿著一繡花布囊一直把玩著。

    淡雪記得這布囊里關著的便是那日俯在莫天機身上的鬼物。

    「公主,這布囊里的鬼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上去七零八碎像是被強行縫合在一起的似的,噁心死了。」

    「拆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青衣直接把那鬼物從布囊里放出來,兩丫頭雖做好了心理準備,乍一見仍止不住心驚肉跳。

    那鬼物已被降服住,桎梏於青衣的力量之下,壓根動彈不得,但那雙猩紅的眼睛裡充斥著各種暴戾嗜血的情緒,看不到一點人性,仿佛其存在就是為了殺戮與毀滅一般。

    桃香和淡雪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腦發脹,心裡平生出一種暴躁感。

    「別看!」

    青衣的聲音如驚雷驟然在她們耳邊響起,兩丫頭心神一震,頓時清醒了過來。

    「公主,這東西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桃香驚魂不定道。

    青衣點了點頭,起身走到那鬼物近前,伸手一扯直接將那鬼物的手臂給撕扯了下來。那鬼物仰頭嘶吼了起來,非但沒有痛苦的意思反而還更加興奮與暴戾。

    越是血腥殘暴,越是刺激它嗜血的欲望。

    青衣眸光一沉,目光落在將這些殘肢縫在一起的黑線上,與其說這是線倒不如說這是一串怨念組成的咒紋。

    「巫族的文字……」青衣低喃道,抿了抿唇。

    把殘肢往地上一丟,右手捲起業火,頃刻間便將那鬼物燒灼的一乾二淨。

    巫族早在四千年前就被天誅滅族了,司臣的魂魄被她從阿鼻地獄中保了出來,巫族其餘人的神魂卻早已魂飛魄散連渣渣都不剩了。

    難道當年還有漏網之魚存在?

    那永生教盜取陰魂殘軀,拼湊成這邪物。

    盜走鳳魂是否也是為了煉製出更強的邪物?

    那日她在鬼村中看到的黑袍祭司的確有幾分巫族的影子,難道這永生教背後之人便是巫族餘孽?

    這可有意思了……

    青衣眸光中沉著冷意,此番她為尋冥王珠而來,不曾想卻撞入了一張大網。

    冥王珠、輪迴法印、巫族。

    背後這條魚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

    刑部地牢。

    孟婉清如死狗般趴在地上,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要咽氣一般。

    可饒是如此,她依舊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倒是如蟑螂一般韌性夠強。

    本就昏沉的地牢,忽而有黯了幾分。

    冰冷的寒氣像是從萬仞地下鑽出來的,滲入人骨髓里。

    莫婉清打了個哆嗦,睜開眼,一雙碧油油的豎瞳撞入視線中。

    「莫天機此行還有什麼目的?」

    陰冷的聲音如附骨之蛆鎖著魂魄。

    莫婉清下意識的反抗,拒絕回答,但嘴巴卻不受控制的發聲:「畫,莫天機在找一幅畫。」

    「什麼畫?」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回到王都,命令我在莫家尋找一幅用人血畫的丹青圖,可是我並沒找到。」

    人血丹青圖。

    肥貓目光閃爍了一下。

    一剎,覆蓋在莫婉清身上的寒意散去,但她的魂魄仍控制不住的哆嗦,她看著近前的肥貓和秋雨,眼裡滿是不甘和怨毒:「你們卑鄙!」

    秋雨冷漠的看著她,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可真夠可笑的。

    「你鳩占鵲巢,殺害親生父母,害死莫家那麼多未出世的孩子,你就不卑鄙了?」

    「我那是逼不得已的!」莫婉清厲聲道:「我不那麼做,死的就是我!」

    秋雨冷笑,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他是真懶得與之廢話。

    「貓爺,咱們走吧。」

    肥貓哼了聲,跳到他肩頭。

    「等等!別、你們別走!

    」莫婉清驚恐的哀求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全說了,你們救我出去好不好!我把身份還給淡雪,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以幫長公主辦事的,什麼事我都願意做的!」

    如螻蟻、如芻狗,為求一條生路搖尾乞憐。

    秋雨看著她,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從你自願出賣靈魂的那一刻起,就已無回頭路走。」肥貓冷冷的看著她:「你會在這地牢中悄無聲息的死去,如陰溝里的蛆一般無人問津。你死的那一刻,地獄的大門會為你打開,煉獄將是你的歸宿。」

    「不、不——」

    肥貓和秋雨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莫婉清瘋狂的叫喊者,任她再怎麼嘶吼捶地,周圍的牢房都沒有一點反應。像是有一個無形的結界將她與人世間隔開了,無人聽得到她的怨吼,也無人知曉她何時會步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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