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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小白守在門口見狀略感錯愕,很快,眼中就流露出幾分笑意來。

    「王爺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

    靈風在院門口守著,見狀不由問道。

    蕭絕似被一盆冷水給澆醒,踏出一半往前的腳猛地收回原地改了方向,前一刻身上蓬勃而起的情緒與喜悅盡數沉了下去。

    「月色不錯,去花園賞月。」

    如是解釋,蕭絕不疾不徐的往花園那邊過去。

    賞月?靈風抬頭看了眼天,今晚月亮壓根都沒出來啊,先前夜色還算好,但這會兒分明有團烏雲籠罩在王府頭頂,估摸著一會兒還要狂風暴雨呢。

    小白眼見大好的氛圍被破壞殆盡,氣的原地打轉,衝到靈風跟前就是一嘴巴。

    「哎喲喂,小白,你咬我做什麼!」

    老子咬的就是你!

    「不好,這狗瘋了!」

    老子沒瘋是你傻了!你這鐵憨憨!

    王府的眾人很意外,公主殿下不是走了嗎?怎麼大半夜的又回來了?喲,這殺氣騰騰的架勢,怎麼

    看怎麼像是跑來找王爺尋仇的!

    還有楚侍衛,這急追盲趕的怎麼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青衣壓根不需人帶路,循著那煞氣的味兒就知道蕭絕人在哪兒。

    王府花園裡,她遠遠就瞧見一道陽春白雪丰神俊朗的背影,負手立在池塘邊。

    她連連冷笑,死老白臉敢轟她走人?大晚上不睡覺跑這池塘邊裝什麼文人騷客,你丫背著手還準備即興賦詩兩首嗎?

    我去你姥姥個大粗腿的!

    青衣百米衝刺過去,抬起小蹄子,目標就是他的狗子腰,勢要把這丰神俊朗,不對!反覆無常的狗子踢下池塘,讓他嘗嘗落湯雞的滋味!

    人衝到近前,眼看就要得逞。

    蕭絕背後像是有眼睛那般,驟然轉過身,穩穩噹噹接住了她的腳。

    池塘邊,清風徐來。

    兩人四目相對,此情此景若是個深情款款的眼神,那就是神仙眷侶般的美好畫面。

    偏偏一個冷如寒冰,一個躁如烈火。

    蕭絕一手抓著她的腳,一手背負在後。

    青衣一隻腳被他握著,只能靠單腳站地,縱是金雞獨立的姿勢,那氣勢半點不慫,叉著腰惡狠狠的瞪著他。

    老白臉反應夠快的啊!

    「撒手!」她一聲令下

    。

    攝政王還會寵著她不成?

    手非但沒放,還往上又抬起來了幾分。

    嘶,青衣感覺自己的大腿胯的筋受到了挑戰。

    「為何不回宮?」蕭絕問道,仿佛看不見她那幾分猙獰的小表情。

    青衣死死盯著他攥這自個兒腿的手,美目瞪著:「你讓本公主走就走?你是我兒子嗎?我得寵著你讓著你?」

    蕭絕臉色黑了幾分,這口無遮攔的麻煩精。

    他的手又上舉了幾分。

    「嘶——」青衣感覺自己的大腿肌肉群已經發出了咆哮,不是……這身子大腿的筋咋那麼短?

    要是表演劈個叉,估計能把自己給叉廢。

    「你…先鬆手。」青衣咬著牙道,仍在死扛。

    蕭絕看出了她的忍耐,眼裡閃過幾分笑意。但臉上卻還保持著鎮靜,心平氣和的問道:「放開你,還亂踢嗎?」

    「不踢了。」青衣眼咕嚕一轉,忽然對他展顏一笑,那模樣甭提多乖巧了。

    蕭絕難得見她有低眉順眼的時候,倒也下不去狠手了。怕她站不穩,彎下腰慢慢將她的腳放下地面,恰好錯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邪惡光芒。

    罪惡的小爪子猛伸過來,用力一推。

    嘩啦啦!

    水花四濺。

    蕭絕栽進

    了池塘內,塘水不深只是剛及他胸膛而已,很快就站住了腳跟,錯愕的看著岸上。

    某個小麻煩精雙手叉腰,一臉的囂張得意。

    「本公主不用腳,也可以用手啊!」青衣嬌蠻的一哼,小鼻子都快頂到了天上去,「好好在水裡洗洗腦子吧!」說完她轉身就要跑,結果大腿胯的筋一抽,差點沒來了個跪拜天地。踉蹌了一下,險險保住自己霸氣的風姿,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蕭絕站在池塘里,看著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臉色陰晴不定,變幻了好一會兒。直到楚辭急匆匆趕過來,看到自家王上那狼狽樣,人都慌張了。

    擺了擺手,拒絕了楚辭的攙扶,蕭絕走上岸。

    「王上恕罪,卑職……」

    楚辭話還沒說完,就見蕭絕徑直走了,神色若有所思,那眼底波濤洶湧,分明帶著幾分他從未見過的邪肆與……歡喜。

    王上這是……

    楚辭愕然的站在池塘邊,目送蕭絕走遠。

    小白慢悠悠的走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才道:「有些事不是你拼命阻攔就能阻攔的了的。」

    楚辭沉下眸,「王上他不會。」

    「你說了算?」小白哼了一聲,「要不打個賭?」

    楚辭咬緊牙關,不肯弱了心頭那口氣。

    「賭注是什麼?」

    小白狗頭一偏,道:「就賭你當年從鳳凰身上偷拔走的那幾根尾翎吧!」

    這死狗胃口倒是夠大,楚辭見那狗眼裡滿是囂張,端是和某個丫頭的眼神一模一樣,他忽然有點懷疑,那青衣時不時賤嗖嗖的德行莫不是從它這兒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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