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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說完,她傲慢一抬頭大搖大擺走了。

    魏旭臉都快抽筋了。

    就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女人!

    你睡覺睡兩天啊?!這會兒還大白天,怎麼就熬更受夜了?!

    啊啊啊啊,真是氣煞我也!

    除了尚書府,青衣直接鑽回馬車上,而蕭絕卻被穆重錦給叫住。

    「攝政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先前穆重錦就似有話要講不過一直認真,蕭絕點了點頭,隨他走到不遠處。

    穆重錦一臉正色道:「關於攝政王之私事,本侯本不該多言,但身為大丈夫有作為但不可無擔當。王爺既與長公主有婚約在先,就不該再與其他女子不清不楚。你這般行為,將長公主置於何地,將皇室顏面放於何處?」

    穆重錦說著一頓,瞥了眼馬車,又道:「你那位紅顏知己性子……直爽,又非常人,王爺日後若將她納入府中,長公主要如何與她相

    處?」

    蕭絕聽完之後良久沉默,半晌後臉上才浮起一抹叫人看不懂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穆重錦,「侯爺對長公主倒是關愛。」

    「本侯與她雖不親近,亦不喜歡她。誠如許多人說是,她或許配不上王爺你。但陛下既下旨賜婚,她便是你未來王妃。」穆重錦開口道:「先皇后就剩她與太子這一雙子女,本侯是個庸人,雖無力阻礙陛下的一些決斷,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親人踏入火坑!」

    蕭絕沉吟了片刻,對他點了點頭。

    「本王知道了,會記得博遠侯今日提點。」

    「但願如此。」穆重錦說完,這才一瘸一拐的離去。

    馬車內,肥貓發出嘖嘖聲。

    「你這便宜表舅對你還是蠻上心的嘛,這就擔心起你會不會被欺負了?不過這擔心似乎有點多餘,哪有自個兒給自個兒當情敵的?」

    青衣翻了個白眼,「多管閒事。」

    她是那種會被欺負的人嗎?

    開什麼玩笑,蕭絕要是敢帶女人回府,怕是想試試下油鍋是什麼滋味。

    她的字典里可沒有休夫,只有喪偶。

    不對,她想什麼玩意兒呢?那老白臉帶不帶女人關她屁事,她又不會嫁給他!

    青衣心裡一陣嘀

    咕,待蕭絕上了馬車之後,白眼一翻,立馬倒頭睡覺。

    「要枕頭嗎?」攝政王貼心的問道。

    枕頭?倒是可以。

    青衣閉著眼直接往他腿上一倒,蕭絕正要拿起旁邊的軟枕,見狀手停在半空,踟躇了好一會兒終於放下。

    青衣躺的太過自然而然,她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眼中沒什麼禮儀教化,更沒所謂的男女之防,就如他們在人間第一次相遇時。

    這丫頭居然……

    蕭絕眉頭微微一蹙,趕緊將這回憶打亂,好端端想那件事作什麼。

    抬眸,對上一雙好奇的貓眼。

    肥貓睜著綠油油的大眼睛盯著他倆,那神情,儼然就是在看一對狗男女。

    蕭絕眸子眯了眯。

    說起來,小麻煩精養的這隻肥貓可真夠礙眼的。好好的判官找什麼肉身不行,非得找一隻貓,還吃成了個豬樣兒。

    這要是在他冥府,估計連個看門的守將都沒得當。

    不知道,貓和狗打架誰會贏呢?

    蕭絕垂眸想著,指尖纏繞著女子的長髮,繞了一圈又一圈。

    小白整日憋在府上似乎也挺無聊的,是該找個玩伴了。

    肥貓猛打了個哆嗦,總覺得對面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里,透露著那麼一丟丟的不懷好意。

    第115章 狗子才不上當呢

    青衣偷溜出宮已有兩日,好在蕭絕命人給楚子鈺打了招呼,又派人支會了千秋殿那邊,因了怪病傳言之事,宮人們都離千秋殿遠遠的。

    縱是要去那附近,也都刻意繞道。

    青衣在蕭絕的大床上先躺了一天,準確說是在他的身邊。

    王府里的下人已然無語了,不管王爺在哪兒,身後必然有一個尾巴跟著。這尾巴也不幹啥,就是抱著枕頭睡大覺。

    這長公主是瞌睡蟲轉世的嗎?

    對於青衣的睡功,眾人也是佩服的緊,就沒見過這麼喜歡睡的人。

    吃飯時能睡著,沐浴時能睡著,就連洗澡時……都能睡著!

    秋雨反正是見怪不怪了,在千秋殿裡青衣那是哪兒哪兒都能睡。

    日落西山,青衣終於醒了。

    在這老白臉身邊不要太舒坦,煞氣環繞,滋潤的她簡直不想睜開眼,若不是外間的貓叫犬吠聲太吵的話,她真不想起來。

    蕭絕正在執筆作畫,見她醒來,眼神還有幾分迷茫,模樣瞧著竟有些憨態可掬,尤其是那嘴角還有點口水的印記。

    他眸光微閃,低頭看著筆下。

    紙上畫著一個女子,嘟囔著嘴枕臂側臥在美人榻上,小嘴微張,正有幾分晶瑩從嘴角往外流。

    他是何時動筆將她畫下來的?

    蕭絕微微怔愡,竟想不起來了。

    見她起身,他鎮定自若的將未乾的畫捲起。青衣瞥了一眼,也沒瞧見個子丑寅卯,便皺著眉出去找擾了自己好夢的兩個罪魁禍首。

    等她走後,蕭絕展開畫一看,未乾的墨團暈染了紙張,已模糊不清看不出個所以然,就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將畫捏作紙團,往盂盆中一丟。他輕吸一口氣,既看不清,不如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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