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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又或者說,對穆重錦。

    侯爺夫人的容貌相對來說四人中獸化最淺的,臉上依稀還看得出人的輪廓,身體上的毛髮也沒有太過旺盛。

    穆重錦見她一來就脫自家夫人的衣服,心裡很是不快,但想著她是來治病的,也只好忍著。

    「幫我給她翻個身。」

    穆重錦牙關一緊:「你到底要看什麼?」

    青衣瞥了他一眼,「想救你家夫人的命就別廢話。」

    穆重錦聽她語氣篤定,像是

    已有判斷,當下不在耽擱,幫著給自家夫人翻身。

    青衣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讓穆重錦把他夫人放平,重新穿戴好衣服。

    「我家夫人的怪病到底該如何醫治?」

    替夫人掖好被角,穆重錦趕緊追出去詢問。

    青衣坐在位子上,自顧自的就倒茶喝了起來,翹著二郎腿,怎麼看也不像個正經神醫。

    穆重錦剛剛竄起的希望之火又給澆滅了。

    這女人就是個忽悠吧?

    「你家夫人平日與另外那三個關係如何?」

    那三個?穆重錦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不過這女人的閨蜜情,他這糙老爺們哪懂得?

    倒是這侯夫人的貼身婢女紅翹出來回話:「主母與那三位並不相熟,只是前些日子尚書夫人邀請主母去西郊踏青,主母不好推脫這才去了。對了,那日戶部侍郎與太學院士家的夫人也在。」紅翹說著眼睛睜大:

    「對了,就是那日踏青回來後不久主母便病了。」

    「你家主母應該是四人中最後一個發病的吧?」

    紅翹連忙點頭。

    穆重錦聽的疑惑不已,幾次想要詢問,青衣都沒給他機會。

    「你再仔細回憶,踏青那日可有發生什麼古怪的事?」

    古怪的事?

    紅翹沉眉緊鎖,「難道是那件事……」

    「到底是什麼,你還

    不快說!」穆重錦已是急不可耐。

    紅翹趕緊道:「這事原本和主母也扯不上什麼干係,就是……」她有些為難的看了眼穆重錦,咬牙道:「其實那尚書夫人邀請主母過去壓根是不安好心,她當著諸多貴婦的面幾次給主母難堪,說她與侯爺成婚許久都沒能給侯府添上香火。」

    「那群長舌婦!」穆重錦氣的拍案而起,「為何這些事雨柔從沒與我提起過?」

    「主母是不想侯爺你不開心。」紅翹說著都替自家主子委屈,小聲嘀咕道:「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兩回了,所以主母才不願出門,那些貴婦們的嘴實在是刀子做的。」

    穆重錦心痛不已,他殘廢之後一直有些鬱郁,不願出門更不恥與那些權貴結交,雨柔也總是在府里陪著他,他還以為……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他這丈夫當得實在是窩囊,連自己妻子在外面受了這等委屈都不知道!

    「狗血一會兒再灑,說重點!」青衣不耐的擺了擺手。

    想給她塞狗糧吃?呸!她一腳先把狗盆給踹了再說。

    「對對對,你趕緊說,後面到底出了何事?」

    紅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後來主母不堪羞辱就一個人去林中散心,見有人抓住一隻偷食的野貓正在打罵便出手攔下了,

    不過那野貓不識好歹竟還抓傷了夫人。後面被尚書夫人看到了,她命人把那野貓給抓了過去。」

    「再然後呢?」青衣問道。

    紅翹搖了搖頭,「沒了,夫人受了傷,我們就回府了。」

    青衣敲了敲桌子:「我是問那隻野貓。」

    「大概死了吧。」

    紅翹隱約記得走時聽到那尚書夫人在笑,說要好好『賞賜』那隻畜生。

    她家主母當時還在嘆息,可惜還是救不了那隻貓兒的性命。

    故事講到這兒就結束了,屋內眾人沉默。

    紅翹忍不住問道:「難道是那隻野貓回來報復主母?可是不對啊,主母分明沒有害它,想要救它反被撓了一爪子呢。」

    「胡說八道,這世間哪有……」穆重錦話到一半說不下去了,連陛下都被妖人給害了,這野貓死後化厲報復,倒也不無可能。

    「若真是那野貓死後不甘,回來報復的話,我家夫人豈不是無辜被牽連?」穆重錦臉色更是難看。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是否無辜,並不好說。」青衣淡淡道。

    穆重錦卻是不忿:「你這話是何意,我家夫人又未曾害過那野貓?」「但這因果的因卻是因她而起,」青衣語氣仍是平淡:「她若不出手救那野貓,或許那下人只是一通打罵後便將貓給放

    了。她出了手,被毛抓傷,才引起了那尚書夫人的注意,這貓也因此沒能逃過一劫。」

    穆重錦聽完更是怒不可遏:「簡直強詞奪理!照你這麼說,我家夫人還是咎由自取,那三個毒婦還成了被牽連的?」

    青衣平靜的瞥了他一眼:「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你、你簡直混帳!」穆重錦臉色難看無比,若非蕭絕在場,他都要動手打人了。

    「王爺,天色已晚,我侯府恕不遠送!」

    蕭絕嘆了口氣,曉得這麻煩精說話又得罪了人,倒了聲告辭,便拖著青衣離開了。

    出了侯府坐上馬車,青衣立馬把帽子摘了,嫌棄的丟到一邊去。一臉傲慢清高,半點不覺得自己哪兒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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