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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還不是一般的黑手喲,」青衣幽幽笑了起來,「是邪術。」

    肥貓露出驚色,邪術?

    那的確不簡單,要知道尋常的陰詭之物靠近皇城都難,更別說接近帝王了,巫術雖是人間之物,但借用的卻是九幽之力。

    連它這陰司判官都接近不了的承天宮,施術者如何靠近的先不說,關鍵還成功了?

    且還有本事遮了它和青衣的眼,要知他們在這皇城中一月有餘,可半點沒捕捉到巫力的痕跡,冰冷的笑意浮上青衣唇角:「有本事在皇宮中使用巫術,且算計的還是那糟老頭子,這可是條肥魚。」

    肥貓舔了舔舌頭:「這種膘肥體壯的魚吃起來最美味了。」

    第25章 她靈光的不止鼻子

    認真說起來,青衣也並非完全沒覺察出異常。

    她初來乍到時便覺得宮中龍氣衰弱,頗有點陰盛陽衰之相,不過那時辰帝本就病重,加上杜皇后勾連前朝,有亂政之意。宮中有此氣象,倒也正常。

    不過這一月下來,肥貓在宮裡瞎轉悠尋找冥王珠的線索,她也並非真就似廢人那般吃了睡睡了吃。

    今兒去承天宮走這一遭,一是的確想找找那糟老頭子的麻煩,二是想探尋下宮中詭異氣象的由來。

    結果她今兒腳一踏進去,就覺出不對勁了。

    整個承天宮內都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死氣,辰帝身上更是源源不斷的往外散發著此味,只是普通人壓根聞不到罷了。

    她循著那味道在宮內轉悠,便找到了那盞長明燈那兒去。接下來的發現就有意思了,她都忍不住想誇讚那施術者兩句了。

    真他娘的是個妙人啊!

    那貨將辰帝的三魄鎖在了燈上,每日燭剪剪燈芯,便如用小刀,一刀刀割著三魄。

    那糟老頭子就算不死醒來也是個腦殘,最有想法的還是那貨居然用屍油點燈,呵呵,這不是等於把那糟老頭子的魂魄摁糞坑裡當泡菜醃嗎?

    妙啊!真真是妙!

    若非這貨搶了

    她的頭籌,青衣真有考慮,弄死這貨之後,要不乾脆把對方給招納到麾下,專門替她青衣殿研究一套折磨惡鬼的新刑法。

    肥貓得知她這一想法後嗤之以鼻,「你就行行好吧,生意難做啊!現在那些新鬼一聽說分到咱們青衣殿這兒過審,都恨不得重新死一回,有一個酷愛研究變態刑法折磨鬼的女閻王,手下兄弟們都很難做鬼啊!」

    青衣剛沐浴更衣完,聞言,眼刀子朝它身上一瞥,「好大的怨氣,本座待你們不好?」

    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這死鬼壓根就沒有心。

    「好得很嘛,無非就是錢少事兒又多。新鬼見咱就跑,年關一到全到黃泉路上挖土求溫飽。」肥貓冷嘲熱諷。

    呵,還押上韻了,瞧把你能的?

    某鬼王不為所動,還點了點頭,「還有土吃,也算不錯的了。下次你們可以換換口味,忘川河水的味兒應該更好點,省的黃泉土被你們吃光了,彼岸花沒處開,其他幾殿的死鬼閻王又跑來我這兒投訴本座欺負他們的小妖精。」

    肥貓仰天翻了白眼。

    青,麻木不仁,莫得感情,鬼王,衣,完勝!

    「講正經,你找到施術的

    那鐵憨憨在哪兒了沒?」

    青衣打了個哈欠,「反正沒在這皇城裡。」

    「那糟老頭子三魄泡屍油,一魂沒蹤影,嗝屁是遲早的事兒。這事兒咱們要不知道吧就算了,偏偏正巧要撞上了,要是不管,等他魂歸冥府,東窗事發咱們免不了要被牽連的。」肥貓開始分析起利弊。

    說起這茬,青衣眉頭就皺起來了。

    她討厭麻煩。

    不過嘛,這事兒她原本也沒打算袖手旁觀。

    主要還是有利可圖。

    替他人做嫁衣,這事兒在她這兒別說門了,窗縫兒都沒有!

    「那糟老頭子要死也得把婚約給本座解除了才能死,」她傲慢的哼了聲,順帶翻了個白眼,「你既說年關吃土,那咱們既上來了這一遭,順帶也整條大魚送地下去,給咱們青衣殿也來個年年有餘。」

    肥貓豎不起大拇指,只能豎尾致敬。

    鬼王大人,您這思想覺悟,大大的進步了。

    「不過大魚既在宮外,咱們老呆著城牆裡可抓不著。」

    「放心。」青衣躺到床上,給自己掖好小被幾,閉眼道:「杜如鳳一個勁給太后老妖婆上眼藥,怎麼也得有點用處不是?」

    肥貓想到這兒也笑了,每每想睡就有人遞枕

    頭,哪有不接的道理啊?

    「不過,楚子鈺那邊我還是不放心,咱們奔赴前線奮勇殺敵,這小破孩兒在後方激情攪屎,自摸也能成屁胡!」

    青衣翻了個身,咕噥道:「擔心個毛,他身邊不還有個狗頭軍師在嗎?」

    ……

    楚子鈺和她分道揚鑣之後沒有回東宮,直接就跑兵部大營找他的狗頭軍師,哦不,攝政王蕭絕去了。

    蕭絕眼眸微垂,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下,他看著手上那絹汗巾,中心沾著不少油漬。

    「長明燈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還有承天宮的那些宮人,不過我已派人盯緊了他們。」楚子鈺聲音發沉,盯著那絹汗巾道:「這燈油肯定是有古怪的,那種腥甜味只是聞了一會兒就讓人有點通體不爽。內侍監那些狗東西簡直膽大包天,此事定要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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