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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40:28 作者: 封侯拜飯
    淡雪一張臉煞白到了極點,惶恐不已的抬起頭來。

    由始至終,蕭絕都沒看她一眼。

    桃香想跪不知怎得又跪不下去,只能幹跳腳,急急求情道:「求公主饒過淡雪,她並沒有壞心的,我們……我們也從沒有謀害公主的念頭。」

    「你們是誰的人,本宮壓根不在乎。看的順眼,用著順手,管你們兩口飯也不是不成。」青衣笑眯眯的說著,「可若是不聽話,小桃兒,你說這樣的人本宮留在身邊做什麼呢?」

    桃香對上她的眼眸,小嘴張了張,卻不知能說什麼。

    靈風在邊上看著,只覺頭皮一麻。

    陛下賜婚之後,王府就往千秋殿安插了兩個眼線,便是桃香和淡雪

    。昨夜她倆暴露,青衣分明就猜出了她們的來歷卻不即刻處置,今天故意來攝政王府走這一遭,她哪是為了看什麼屍體,分明是來給王爺下馬威的啊!

    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她今兒就專門把狗牽到主人跟前來,不但打了,還要主人親眼看著她怎麼打!

    淡雪如墜冰窖,這個時候她哪還管的了那麼多,這種情況下,她如果真被趕回王府那才是死路一條,只能不斷磕頭求饒:「奴婢知錯了,求公主不要趕奴婢走。以後奴婢定當全心全力侍奉公主,再不敢有二心!」

    青衣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到蕭絕身上,笑容挑釁:「攝政王,你說這人本宮是該留還是不該留呢?」

    蕭絕神色淡淡的看著她,正要開口之際,忠伯疾步從外間走了進來。

    「王爺,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差人來傳旨,召公主速速回宮!」

    青衣嗤笑了一聲,睨向淡雪:「算你運氣好,有了用得著你的地方,起身吧。」

    淡雪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低眉順眼的站到她跟前。

    「公主,那咱們現在是……」

    「回宮。」青衣冷冷道,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惡意的笑了起來:「你說,我要是告訴杜皇后,是

    你派人殺了她那蠢侄兒,她會是什麼反應?」

    靈風在旁邊呼吸都顫了,朝她怒視過去,這個長公主是瘋了嗎?有這麼倒打一耙的嗎?

    蕭絕卻是渾不在意的笑了起來:「你不妨試試。」

    青衣一挑眉,瀟灑的拂袖離去。

    「王爺,她……她這是要誣栽你啊!」靈風氣怒不已。

    蕭絕沒說話,睨了他一眼才道:「還不快跟上去。」

    靈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牙關一緊,不情不願跟上了青衣的步伐。

    蕭絕在院內駐足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好笑。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記仇……

    「王爺,這位長公主不簡單吶。」忠伯在旁邊搖頭說著,「與傳言中的簡直判若兩人。」

    「的確是判若兩人。」蕭絕低喃了一句,忽然轉身走了出去。

    「王爺是要去哪兒?」

    「要債。」

    ……

    青衣剛坐上回宮的馬車,只覺車身沉了一下,緊接著車簾便被撩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坐了進來。

    她眉頭一皺:「攝政王,你什麼意思?」

    下一刻,青衣直接被拉入一個強勢的懷抱中,肩頭的衣服唰的聲被扯了下去。

    肥貓在旁炸了毛:天爺啊!這趕著去投胎嗎?非禮非禮到閻王頭上來了!

    第18章 王爺就是被她睡了的?

    馬車內,兩人一動不動。

    青衣整個人都被他圈在了懷裡,鎖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臂如鐵鉗一般,讓人無法動彈。

    男人的指尖滑過她肩頭,在那裡有一處凸起的疤痕,足足有一指來寬,其模樣分明是很早以前就留下的。

    蕭絕眸光一點點沉靜下來。

    「看夠了嗎?」青衣偏過頭,波瀾不驚的看著他。鼻尖自他下頜處掃過,略帶幾分癢意,讓她微微蹙眉。

    蕭絕垂下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青衣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並非純粹的黑色,近看的話像極了兩丸琉璃,剔透的宛若透著光,偏就是這樣一雙眼下,藏著無垠深海,叫人揣度不清他真實的想法與喜怒。

    「冒犯了。」蕭絕幾分歉意的說道,伸手的將她的衣襟拉回,細緻的整理好,把握著分寸,手指並未再觸碰到她的肌膚。

    但此刻青衣整個人幾乎是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肩頭,不免叫人聯想起初相逢時的經歷。

    都是差不多的姿勢……

    要換做正常的炎朝女子,這般情景下縱使不大喊大叫,也該羞惱萬分,但青衣由始至終都鎮定的很。

    像早猜到蕭絕會有此舉一般,妖嬈的眉宇間帶著幾分傲

    慢與懶散,非但沒有臉紅,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他的神情來。

    從初相逢以來,似每次見面都是他落下下風。

    這感覺……倒是新鮮。

    他任由青衣打量,鎖住她腰間的手卻也不鬆開。就這般抱著他,中途靈風偷偷朝內忘了一眼,嚇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了出來!

    天爺啊!王爺和公主光天化日這是在弄撒嘞!

    這兩人先前不還針尖對麥芒的嗎?一轉眼的功夫,怎就、怎就抱一起了呢?

    馬車軲轆朝前行駛著,青衣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似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撒手。」

    蕭絕不置可否的偏了偏頭,卻半點沒有撒手的意思,反倒俯至她耳畔,「公主這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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