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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4:33:03 作者: 芃塵
    就在誰也看不到的角度,蘇悅大大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狠厲。

    要不是自己還沒探聽到三舅舅的情況,萬事要小心,她敢保證這個羅山今晚都活不過。

    「是嗎?蘇逸安,這個羅山說的可是實話?」楊校尉這時才轉過頭,看著像兔子一樣害怕的縮著身子的蘇悅,心中一動,墨棕色的眼眸跟著一縮。

    「剛剛我還誇你是好男兒,如今怎麼害怕成這樣?」楊校尉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語氣柔和了起來,聽著倒是在和小姑娘說話一般。

    「回校尉大人的話,剛剛在軍營門口,這羅山犯了病,還是我出手救治的,怎麼到羅山嘴中變成了我害他?」

    蘇悅開口,語氣中帶著委屈,仿佛真的被羅山冤枉一般。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身體康健,哪裡會犯病?分明是你加害老子。」

    羅山聽到蘇悅的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衝著蘇悅啐了一口吐沫,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

    「你……」蘇悅佯裝被這樣的羅山嚇到,小步往後退了一步。

    「羅山,你別以為仗著兄長是隊長就能為所欲為,就這個小哥剛才的言談,我便信這個小哥沒有害你。」

    離蘇悅最近的一個傷者突然為蘇悅說話,語氣對這個羅山是滿滿的不屑。

    畢竟這個羅山,仗著自己兄長的地位在軍中耀武揚威這麼久,他們早就看不慣了,只不過是忍者罷了。

    「就是,這個小哥一身正氣,怎麼會做害你的事情,羅山你搞清楚了沒有?」

    又是一個傷者的聲音,明顯是在維護蘇悅。

    羅山看著這兩個傷者,正想說什麼回懟回去,卻是越來越多的人替蘇悅說話。

    一個個言辭懇切,將蘇悅形容得如那正義使者一般。

    就是蘇悅聽到這樣七嘴八舌的話,臉也忍不住紅了一下。

    畢竟這個羅山的確是自己下的手,這樣的維護就是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呀!

    「呵呵呵……兄弟們謬讚了,我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蘇悅這時候才出聲,那些為她說話的人才停了下來。

    「蘇逸安,你最好別被老子逮到。」

    羅山見那麼多人替蘇逸安說話,眸子中也閃過了一抹顧慮,帶著十分猥瑣的目光將蘇悅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掃視了兩遍,這帶著人轉頭出了醫帳。

    這個蘇逸安到底使了什麼妖術,僅僅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這麼多人替他說話,就是這醫帳中的大夫,看自己的臉色都出現厭煩之色。

    在這個軍營之中,誰都能得罪,唯一不能得罪的便是大夫。

    這可是軍營中所有人心中的底線。

    畢竟打仗之人,總會有受傷的時候,那時候還是要靠大夫救命的。

    至於蘇悅,在羅山心中,一直都沒將大夫這個身份與眼前的小白臉掛上勾,何來害怕得罪一說。

    第246章 顧將軍重傷

    「這個羅山,你平時避開一點。」楊校尉看羅山走了,這才轉過頭交代蘇悅,眼神帶著鄭重之色。

    「他很厲害嗎?」

    蘇悅察覺到楊校尉眼神中的鄭重一愣,按她的了解,這個羅山不過是第二小隊隊長的兄弟,肯定是沒有校尉官職大的,怎麼這個楊校尉如此忌憚這個羅山。

    「不是他厲害,是他的表哥羅隊長,那羅隊長的親妹妹前段時間給周元帥當了小妾,風頭正盛。」

    楊校尉說完便示意新來的抬著傷者的士兵找空位置放下,隨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滿眼鄙夷。

    「二八年華的姑娘給年過古稀的人當小妾,當真是為了權利什麼都可以犧牲。」

    楊校尉說完這句,也不再接著吐槽,而是看了蘇悅一眼,便出了醫帳。

    「小哥,這軍中之事混亂,咱們知道的越少越好,對了,你剛剛說這樣止血不妥,小哥可有什麼高見?」

    這時候趙大夫看著蘇悅盯著楊校尉離開的背影發愣,於是輕聲喚回蘇悅。

    剛剛蘇悅的一番話,自然也是打動了這個趙大夫,對蘇悅自然也沒那麼反感。

    「趙大夫說的極是,是逸安好奇心太重了。」蘇悅轉過頭,對上趙大夫友善的目光,自己連忙低頭稱是。

    「嗯,年輕人嘛,好奇是正常的,不過老話好奇心害死貓,小哥還是要謹記的,這個軍營可並不是都是自己人。」

    趙大夫看著蘇悅能認同自己的話,心下也舒爽一點,於是也給了一點提示。

    不過也是點到即止。

    畢竟誰都不知道自己身邊到底有沒有被人的耳目,少說多做才活得久。

    「謝謝趙大夫了,用布帶止血的確可以,但是最好還是要用火。」蘇悅對上趙大夫的雙眸,一臉的認真。

    「火?」趙大夫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蘇悅繼續問道:「小哥難道說的是……」

    蘇悅看著趙大夫的眼神,自然知道了趙大夫懂了自己的話,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出血是在太快,布帶止血並不能完全止住。」

    蘇悅隨即便拔出隨身佩戴的匕首,向著火燭走去,將匕首放在上面炙燒,直到匕首燒的通紅才停下。

    「可是這樣太過於疼痛,老夫怕……」趙大夫看著蘇悅已經拿著燒好的匕首走了過來,充滿擔憂的望著旁邊的傷者一眼。

    他的腿,的確還在流血,布條是根本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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