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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10:07 作者: 懷南小山
    梁淨詞把她手扯過來,碰一碰,提醒說:「你的傑作。」

    姜迎燈瞄一眼,驚得吸一口涼氣,怎麼這樣迷.亂?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用力吧。

    他說:「每回都得留點兒記號,是不是?」

    姜迎燈說:「我已經很小心了。」

    梁淨詞笑笑,無奈地點頭。

    她揣摩了一下他的語氣,不滿地抬起下巴,五官皺起來:「你在怪我啊?」

    梁淨詞用骨節蹭一蹭她撅起來的嘴巴,說:「我怪你什麼了?」

    姜迎燈說:「這才一個呢,你就怪我,我要多留幾個。」

    眼見這姑娘的獠牙就要啃上自己的脖子,梁淨詞趕忙用掌心遮住她的嘴唇,嚴正地說:「這兒jsg不行。」

    看她不悅地別過頭去,梁淨詞湊過來,親一下她的臉,哄道,「這真有傷風化了。」

    情情愛愛的時候也得講分寸。果然,這人骨子裡還是那個邪不壓正的梁淨詞。

    姜迎燈氣憤地咬他肩膀,梁淨詞不惱,只是和煦地笑著,看看她,替她捋捋頭髮。

    「對了,要送你件衣服。」良久,他忽然說。

    說是衣服,其實是件裝得很精美的禮物。包裝盒拆拆卸卸都廢了好一番勁,姜迎燈親自動的手,最後掀開那絲絨盒蓋一看,盒子裡面正躺著一件松綠色的旗袍。

    她驚訝地看他。

    梁淨詞抬頭捏一捏旗袍的衣襟處,說:「這什麼料子,猜猜看。」

    姜迎燈也跟著用手指搓了搓,手感涼涼薄薄,極輕極軟,像是一片紗,半透如霧,顏色是沒有攻擊性的綠。這是羅,還是頂級的那種。

    「軟煙羅?」

    有多少人能一眼看出這絲織品?是因為她懂嗎?顯然不是。

    「和書里寫的那種很像,雨過天青,四色煙羅,在古代是特別特別貴的,大戶人家才會用。」姜迎燈都沒捨得將衣服掀開仔細看,驚訝地問他,「這……你哪裡弄來的啊?」

    這叫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

    梁淨詞挺悠閒地側倚在床上,淡笑著說:「甭管哪兒來的,試一試。」

    姜迎燈就當著他的面把這身衣裳換上了,但不氣餒,非得追根溯源問哪兒來的。

    「萬一是別人穿過的,什麼前朝太子妃留下來的,我可不喜歡。」

    梁淨詞被她的想像力折服,笑說:「怎麼能讓你穿別人舊的。」

    他一邊看她換衣服,一邊說道:「上月不是回了趟江都,就那時候托人做的。」

    姜迎燈回憶,怪不得那時候說什麼大不大的,原來這伏筆埋在這兒呢。

    梁淨詞看著這溫柔的松綠落在她身上,衣服本身就做得精美,讓人一穿,才真正顯出了靈魂,跟迎燈的氣質相得益彰,嬌柔清雅,亭亭玉立,他看出她的身上有種山清水秀的氣質。

    當時捏著這匹布時,心裡想的就是這個詞。

    山清水秀,也是個頂級形容了。

    好在他沒走眼,大美美於氣,這衣服襯她的氣,再合適不過。

    姜迎燈跑到衣帽間照照鏡子,又歡欣地跑出來,眼裡的高興溢出,拉著梁淨詞的手,嘴上卻在說:「你好奢靡啊。」

    梁淨詞說:「貴倒是不貴。」

    他伸出一隻手,替她慢條斯理擰好最頂上那顆扣,說道:「就是真料子難找,想起有個親戚家裡做這一行,一問,家裡還真藏了一匹。」

    姜迎燈說:「是皇親國戚吧?」

    梁淨詞搖頭說:「沒,小老百姓。」

    他這樣玉韞珠藏的人,可不會耀武揚威地講什麼皇親國戚。有也說沒有,是也說不是。

    姜迎燈懂事得很,沒再追問。

    而是說道:「你怎麼好端端又送我好東西,這次要慶賀什麼?」

    他說:「都說賠罪了,當然得展現展現貨真價實的誠意。」

    她心裡想,原來還在為那個事啊?姜迎燈搖頭說:「可是我都不生氣了啊。」

    這賠罪的禮物來得是晚了些,但她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是過於天真。

    梁淨詞望著她想了會兒,頷首說:「行,那脫了吧。」

    姜迎燈面色一滯。

    他接著說:「我送別人去,總得有人稀罕。」

    她本坐在床沿,聞言便起身,「……哦。」

    然後悶悶不樂開始解扣子。

    梁淨詞看著她的動作,終於忍不住道:「能不能不這麼聽話?」

    她也看過來,聽見他一字一頓喚她的名,「姜迎燈。」

    人被他攔腰拽回懷裡,她解鬆了一半的領口就這麼不矜持地歪斜著,清澈得沒絲毫雜念的眼呆呆望著他。

    梁淨詞握著她腰肢的手勁重了重,不滿似的說:「無理取鬧也要我教?」

    「……」姜迎燈呼吸緩了緩,與他近到鼻尖相擦,過好一會兒,她才軟軟地開口說,「嗯,你教我。」

    梁淨詞垂眸,從上而下,慢悠悠打量被她穿在身的旗袍,說:「你應該把它藏嚴實了,接著警告我說:要是敢給別人,我跟你沒完。」

    她聽著,噗嗤一聲笑了。笑完了,很沒面子地收回表情,又懶懶地把下巴墊在他的肩上。

    他說:「按照你的碼裁剪的,你不要,無論再給誰都不合襯,都是你挑剩下的。」

    姜迎燈說:「那意思就是說,只能是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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