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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10:07 作者: 懷南小山
    梁淨詞看向她指的方向,並沒看到姜迎燈說的劇院,但看見了一間酒店,他沒再細細問下去,時候也不早,這時說要看劇,恐怕人家也已經打烊。

    他將車在門口剎住,領人下車。

    住店。

    因為梁淨詞在前台說需要點香,一位侍應生帶他們前去。兩人隨後。進門後,門側擺著一鼎香爐,姜迎燈指了下牌子上的夜皇后花,很快煙塵的香氣沁出來。

    侍應生指向里側的洗浴空間,介紹說:「這邊有個木桶浴缸,可以容納兩個人同時泡澡,倒一瓶紅酒進去,泡的時候會有一種微醺感。」

    過於詳盡的解釋讓姜迎燈難為情地躲在梁淨詞的身後,她看著眼前的浴缸,自言自語一句:「這個桶好小,能進去兩個人?」

    對方輕笑說:「您二位的體型,是完全可以的。」

    她忙窘迫地擺手:「沒有這個想法。」

    梁淨詞看著她侷促的神色,但笑不語。

    「泡吧。」等人走了,他才沖那木桶揚一揚下巴,「這麼好的紅酒浴,機會可不能浪費。」

    緊接著,又揶揄她一句:「別醉裡面就行。」

    姜迎燈問:「那你呢?」

    「日後再說吧。」他說。

    真是一句曖昧的拒絕。

    梁淨詞說完,替她拉上浴室外面一扇並不牢固的隔門,姜迎燈細看,這破門,連栓門的鎖也沒有。

    她身上的熱氣能裊裊地氳到隔壁房間裡。

    那一端很安靜,梁淨詞應該沒有看電視的習慣。姜迎燈一邊想著他可能在幹什麼,一邊緩緩沉進了水中。

    等她洗完,他再去沖澡,一來一回又磨蹭掉不少時間。梁淨詞出來時身上披了件松松的浴袍,短髮微微泛著潮氣,他邁到姜迎燈跟前:「還愛看新聞?」

    在瀰漫開的清冽花香里,她抬起看手機的眼,望向正在湊近的男人。梁淨詞也注視著電視機的晚間新聞,聽見姜迎燈意味不明地說了句:「習慣了。」

    他輕笑一聲:「你倒是挺關心國家大事。」

    又倚在沙發一側,偏頭看她,jsg一副要好好考考她的姿態問:「跟多米尼加哪年建交的?」

    姜迎燈迅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歷史書上的信息,不著調地謅出一個回答:「1987年。」

    他笑著,骨節之間夾著一個煙盒,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扯。」

    姜迎燈揉了揉被他輕敲的地方,其實毫無知覺,好像在試圖拭去自己的愚鈍。

    再一抬眼,梁淨詞正凝視著她。

    那是一種讓人強烈預感到即將會發生什麼的凝視。

    而後他喉結上下滑了滑,一刻等不及般,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一百平的套房,只有一張床。不可避免的結局,她被丟進雪白的床單中央。

    「梁淨詞。」姜迎燈不屈從地微微弓起身,在男人壓下來之前,將手掌抵在他胸膛,喚了一聲。

    「嗯?」他也停下了動作,等她發話。

    「能不能換我親親你?」

    「卻之不恭。」梁淨詞笑了笑,仰躺在床上,讓迎燈趴在他胸口,「來。」

    她落下的吻,從他眉梢緩緩向下,越過他高挺的鼻樑,瘦削的臉頰,停留在嘴唇,深一下淺一下的觸碰珍重又小心。

    那一天許曦文問她:難不成剛談就要奔著結婚去嗎?

    姜迎燈不知道。

    她沒想過以後,她只想這一場黃粱夢再久一些就好了,所謂的給她體驗初戀的機會,再久一點就好了。

    輕緩的親吻,像小雞啄米似的落在他臉上,帶來一些癢意,慢慢地丟失了親昵感,只剩下在磨蹭時間的難耐。

    梁淨詞手掌覆在她的腰間,將人欺壓到身下。

    姜迎燈躺在鋪平的被子上,像在找什麼遮罩,無措地扯了半天,只掀開被子的一角,蓋不到絲毫。

    被他推開遮臉的雙臂,下一秒她又遮回去。

    梁淨詞好笑地看著她慢速裹緊自己的動作。

    就像一株慢吞吞合攏的含羞草。

    看著她陷入赧意,又等這漫長的沉默變得越發侷促,姜迎燈從指縫間偷偷望一眼久不出聲的男人。

    他的眼很近,緊緊看著她,顯得有幾分渾濁與幽深:「那你呢,這一些年還記不記得我?」

    姜迎燈喉頭一澀,她頷首說:「我常常想起你。」

    「那就好。」梁淨詞釋然地一笑,「否則多不公平。」

    說完這句,耐心在此刻告罄,他稍一用力,一手扣住她兩邊手腕,剪在頭頂,低頭吻了下去。

    第29章 C28

    在這香軟床榻之上, 姜迎燈被吻得險些換不上氣,梁淨詞壓著她親了有十幾分鐘,他掀開眼皮, 看一眼身下之人,女孩子雪色的面頰已經紅得像是全身血液都涌了上來。

    梁淨詞扶住姜迎燈的腰肢, 手掌緩緩地往上推, 隔著一件淡粉色的稚嫩睡衣,拇指不動聲色地抵在她肋骨的下沿, 薄薄的衣料成了無效的一塊布, 絲毫遮不住他指腹的那一團滾燙。

    她顫抖的睫與急忙蹙起的眉提醒他,這舉動有些不合適。

    梁淨詞點到為止地收回手。

    再將人放開,姜迎燈迅速將臉埋進枕頭裡。

    她在喘, 上上下下的,動作幅度不算大,但背對著他, 梁淨詞能看清那起伏的肩。

    他好笑問:「這是太緊張還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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