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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3:45:15 作者: 餘一尾
饒是如此,他半點自覺也沒有,三更半夜與別的女人獨處一室,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放過。
還得讓外面的野花知道知道,這小白菜已經被她這隻小香豬盯得死死的,別人誰也別想染指。
「你來做什麼?」衛珩皺緊了眉看她一眼,對她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門口聽壁角的行為極為唾棄。
阮秋色心裡正打著小算盤,也沒心思回答他,就聽見那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子猶豫著問:「你就是這位公子的妹妹吧?看著真水靈。」
眉娘聽掌柜的說了,那年輕富公子身邊還帶了個姑娘,多半是他妹妹,因為年紀不小了,需要避嫌,所以才要了兩間房。
衛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讓她有些畏懼,便找看著好說話些的阮秋色搭話。
「妹妹?」阮秋色狐疑地看了眉娘一眼,又去瞄面色不善的衛珩。
他們可從沒以兄妹相稱過,這眉娘這般誤會,只能是衛珩方才偷偷摸摸,自己告訴她的。
呵,半夜放女人進門不說,還學會遮掩自己堂堂正正的相好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個只會在家繡花的嬌羞小閨女?
阮秋色摩拳擦掌——是時候讓這大豬蹄子見識一下真正的技術了。
「怎麼,今天想讓人家做你妹妹了?」她含羞帶嗔地斜睨了衛珩一眼,突然掩唇嬌羞地笑了笑。
衛珩如果早知道她稍後要說出什麼,怕是拼著跟女人動手的羞恥,也要把阮秋色立刻打暈,塞回隔壁房間的。
可他畢竟對人世間的險惡了解得不夠透徹,眼下只是不明所以地看著阮秋色,並不知道她又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阮秋色慢悠悠地抬手,將他胸前有些亂了的衣料理平,這才咬著懶洋洋的字,不慌不忙地說了句:「昨兒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還讓人家叫你爹爹嗎?」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衛珩瞠目結舌,覺得自己對眼前這滿口胡言的二楞子到底是少了幾分了解。
未婚妻什麼的,退貨還來得及嗎?
眉娘是在風月場上不知滾了多少遭的老手,立時便懂了阮秋色的意思,再看衛珩時,眼神便有幾分複雜。
這公子看著冷血冷情的,想不到內里騷氣得不行。
趁著衛珩愣在原地的工夫,阮秋色親親熱熱地抱著他的胳膊,面不改色地又下了一記猛藥:「做妹妹也可以的呀,只要今晚你溫柔些,可別再用那些小皮鞭小蠟燭什麼的了,人家身子受不住呢。」
眉娘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她這是進了什麼了不得的衣冠禽獸的房間???要是像那樣折騰一回,可不得十天半月一身傷痕,接不了別的客人?
「公子,奴家有眼不識泰山,」眉娘顫顫巍巍地打算告辭,「打……打擾了……」
阮秋色眼見自己三言兩語就嚇退了小野花,正興高采烈地準備乘勝追擊,再補上一刀,就被耳根通紅,兩手發顫的衛珩一把捂住了嘴。
密不透風,想直接殺人滅口的那種捂。
「慢著。」他毫不理會手心裡嗚嗚的抗議聲,沉聲叫住了正想開溜的眉娘。
眉娘渾身一哆嗦,畏畏縮縮地回身看他:「公、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衛珩按緊了懷裡扭開扭去的阮秋色,居高臨下地給了她一記陰惻惻的眼神,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我方才的話還沒問完,事關一起重要的案子,請姑娘務必如實回答。」
第60章 龍陽 喜歡就是喜歡,藏不住的。……
「既然是為了查案, 你應該跟我說的呀……」
阮秋色垂著腦袋跟在衛珩身後,方才的理直氣壯煙消雲散。她眼角眉梢耷拉著,也不好意思再去看還僵立在一旁的眉娘。
方才在外人面前自導自演這一出大戲, 現在想想還是挺丟人的。
衛珩頓住腳, 涼涼地睨了她一眼, 含義不言自明。
半夜不睡, 還耳聽八方的, 你有理了?
待會兒再跟你算帳。
阮秋色覺得後脖頸涼颼颼的,便動了開溜的心思:「那你們慢聊,我先……」
還沒轉過身, 就被衛珩擒住了手腕。
「去坐著,」衛珩與她對視, 眼瞳黑沉,不辨喜怒,「不是不放心麼?」
眉娘在他們二人之間打量了一圈,明白衛珩的身份恐怕不是普通的客人。今夜接不成這客,說不準還要卷進什麼官司里,便賠了個笑臉道:「這位大人, 奴家可不知道什麼案子, 您看這……」
她原是想找個理由推脫過去,卻被衛珩放在桌上的一錠銀子勾住了目光:「您問您問,別的我不敢說,這間客棧里的事兒,就沒我不清楚的!」
衛珩抬手讓她坐下,才道:「約莫兩月前,有個年輕男客,名叫杜從英的, 你可有印象?」
這杜從英,便是胡坤交上來的冊子裡,發作的病人之一。他體態文弱,發病時也沒有太大的攻擊性,只是痴痴傻傻的,跑上街亂喊亂叫。
與其他人不同,杜從英在冊子裡的記錄只有寥寥幾行。他不是本地人,家住何處,身份如何一概不知,只是在街上被這間客棧里的小二認出來,是店裡的客人。這才從客棧的記錄簿里查到了他的名字。
眉娘神色茫然:「大人,這春風一度的,奴家通常是不會記住客人姓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