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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06:44 作者: 千本木
    「怎麼、了?」她抬起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龐,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漂亮,桃花眸子的褶皺深陷,狹長的眼尾輕揚,明明眼底含笑,可是……「你、不想嗎?」

    她明知道他是想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問得很殘忍,她咬緊了唇,沒再說話。

    傅欣書也在看著她,喉結翻滾,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眸,沒眨過一下,「俞溫,你知道我想。我想一輩子都守著你。」他的聲音沙啞至極。

    「那、為什麼?我、」她回頭看了眼周圍,匆忙夏夜裡,沒人在意他們的小船。

    她在酒店偷偷翻過他的那些書籍,她深吸了口氣,線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我看過你在書里留記號的地方,我知道,應該是我主動。你等下……」

    傅欣書拉住了她的手腕,「去哪兒?」

    她悶聲撥開了他的手指,因為他本身也沒用力度。

    兩分鐘之後。

    俞溫回來了。

    手裡拎著她今天新換上去的白色情、趣底褲。

    夜沒有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他能看見她手上拎著的兩條簡單的帶子。

    她一鬆手,帶子落到了甲板上。

    她輕咬著下唇,卻鄭重告訴他,「我已經脫了。沒穿。」

    傅欣書雙臂緊繃,青色的血管凸起,幾乎要把藤椅的扶手握斷了。

    他眼底微紅,炯然明亮的桃花眸子裡已經冒起要吞噬著瀘市江夜的欲、火,一廂坦誠沒有刻意遮掩。

    「你控制不了。這樣不行。」他聲音嘶啞卻依然極端抑制。

    「選擇性昏厥失憶症。還有一本我也看到了。」俞溫正色回答了他。

    他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他在每一本書上的標誌,她都看過記下了。

    她沒再矯情,叉開裙擺,蹭過來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傅欣書被她折磨地氣息早已灼熱焦躁,沒再說話,只搖了搖頭。

    俞溫坐在他的灰色西褲上,低下頭看了眼他的白襯衫,似乎已經厭倦於金屬扣的枷鎖束縛。

    既然他沒動;

    她行動方便,咔嚓,輕輕一聲撥開了他腰帶上的金屬機關,一瞬,釋放了原本灑脫無羈的白襯衫下擺。

    「你已經有反應了。」她不是在置疑,只是在軟聲陳述。

    即便隔著西褲,她垂眸也能看見他的真摯。

    這句話她已經是鼓足了渾身的勇氣,才說出了口。

    顫抖的不只是聲帶,更是心房連著心室整整一顆心。

    她快要窒息了。

    然而,他並沒有鋪天蓋地地回應;

    相反,他抬起一直胳膊,攥緊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挪開的同時,啞聲道,「那你有嗎?」

    俞溫發誓,雖然她是個醫生,但她沒在裝,沒裝綠茶沒裝白花。

    她是真的不懂,「我、有什麼?」她早已滿臉通紅。

    「你、沒濕吧。」

    第60章

    「沒濕吧。」

    沒濕。

    這兩天一個人待在酒店裡的時候, 除了看書她也惡補過論壇,一瞬, 恍然了。

    【不濕, 就是不想要啊……】

    【濕不了,就是沒感覺。】

    【這種,哪有先天性的, 就是不喜歡那個男的, 換個人試試……】

    ……

    論壇上這些話現在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不!

    不是的!

    喜歡的,真的喜歡他!

    「傅主任!」她拼命搖著頭,一句話很乾脆,「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傅欣書身上一緊, 禁錮著她的手鬆開了。

    瀘市的江夜,沒有大自然里純潔的浩瀚星雲,放眼望去, 雖然比星空更加燦爛。

    但萬家燈火的人工燈光,晃來晃去, 總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假。

    他勾了勾唇角,低啞輕嗤,「俞溫, 你這是, 在跟我表白?」

    「嗯!」剛剛拼命搖頭的她, 拼命點著頭!

    她垮坐在他的腿上, 臉上燃盡紅霜,明明是真的, 明明是表白……

    卻哪兒哪兒都不對!

    氣氛不對, 情緒不對,就連她的表情, 都不爭氣地淚光點點。

    傅欣書眯著眼睛,眼瞳里是她也是撲朔迷離,他抬起胳膊一把將人摟在懷裡:她在懷裡,是真實的。

    「別怕。」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背。

    「我不怕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笨拙地像個孩子,趴在他的胸膛上,在他的肩膀上蹭著眼淚。

    他的手掌輕揉過她的後腦勺,在她的後頸上輕輕揉過,「不做,我們什麼都不做。」他的氣息漸漸平復,嗓音依然沙啞。

    俞溫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搖了搖頭。

    「我喜歡你,我知道的遲了些,但真的喜歡你。」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憋了很久的話,一下子好像開了閘的洪,她安耐不住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濕。可我真的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還要喜歡。我想的,你相信我……嗚嗚。」

    「嗯。」他只是一下一下的揉著她纖瘦的脖頸。

    「我不怕痛的,你可以碰碰看。」她挪了挪位置把中心移到了他一條腿上。

    她並不知道她輕飄飄一句「不怕痛」已經深深刺痛了他。

    他手上的力度不變,依然輕輕的用指肚反覆在她的脖頸上磨砂,她的脖頸滾熱,耳朵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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