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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我是有這種病，這位大哥是在救我，我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有剛才那一撞讓我的腦子也靈活起來的，身份號碼已經被我想起來了。」小混混腦門上頂著一個桌球大小的包真誠的說道。

    六十億分之一，也就是全地球人裡面只有一個會感染這病，兩個警察都知道林哲是在胡說，但是當事人都沒開口要追究，他們也沒理由對付林哲。

    「這事先記著，等下和假自首的事情一起算。」抽菸警察冷哼一聲後說道。

    林哲沒有接話，而是看著小混混說道：「還愣著幹什麼？不是把身份證號碼記起來了嗎？趕緊報出來啊。」

    「是，是，我馬上報。」小混混低聲下氣的回了一聲後，開始報起一長串身份證號碼。

    窗口後面的小姑娘剛剛塗好的指甲油還沒有干，翹著蘭花指，僅用一根食指敲著數字鍵。

    小姑娘一根手指敲擊起來比較慢，而小混混報完之後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交代起來，「警官，我要坦白。我初中的時候偷看過同村寡婦換衣服，讀職校的時候還因為撞到體育老師和班主任胡搞敲詐過他們……」

    小姑娘漫不經心的聽著小混混的坦白，她在這時已經把身份證號碼輸完整了，回車鍵一瞧，內部系統就開始檢索起來。

    第三百二十三章 聯網

    這個系統是公安內部系統，上面可以聯網查詢公民身份信息，信譽情況，還有一切和公安系統聯網的交互信息，比如之前網上沸沸揚揚的開房信息就是從這裡泄露的。

    小姑娘查詢這個系統只是流程規定，以後她等到系統將報案人的信息調出來之後，只需要核對一下照片，再問一些諸如地址，電話等個人信息，確定是本人之後就算完工了，可是這次，她的電腦界面在剛剛調出信息之後屏幕就變得一片通紅，一個大大的感嘆號出現在屏幕中央。

    小姑娘傻眼了一會兒之後，才猛然意識到這時網上通緝令的自動報警。她小心翼翼的點在了那個感嘆號上面，通緝令也隨著展開在屏幕上面。

    當小姑娘讀到涉嫌殺人幾個字之後，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叫葛二壯？」小姑娘帶著顫音的確認道。

    「對。」葛二壯回答道。

    小姑娘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她默默將一隻手縮到了台子下面，摸索著找到一個小凸起，然後按了下去。

    按完無聲警報之後，小姑娘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元氣，她強撐著說道：「你剛才自首的那些情況我已經記錄下來的，請你先到一旁做一會，等下會有人過來和你再次核實。」

    葛二壯點了點頭，然後默默離開了窗口，但是一雙眼睛露出思索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哲把這一些看在眼中，已經猜到了大概的情況，尤其是當葛二狀故意坐到了一個推著嬰兒車的母親附近時，林哲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警官，我也來自首了。」葛二壯離開之後，立馬就有新的小混混湊了上去。

    新的小混混極為自覺的報出了身份證號碼。

    小姑娘一邊焦急的看著大門口的位置，一邊漫不經心的輸入著身份證號碼，當紅色警報再次出現的時候，小姑娘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驟停了一下。可是當她看到網上通緝令上寫的是涉嫌盜竊大批量井蓋之後，差點鬱悶死。

    小混混看著小姑娘盯著屏幕露出苦笑，並未多想，而是接著說道：「警官，我要自首的情況是這樣的。去年春節的時候，我們同村的二傻子突然開著小汽車風風光光的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二傻子可是真傻，每次考試都能考零蛋。這種人能夠發財簡直沒天理，所以我當晚就稱了幾斤散裝白酒過去套他話。

    幾大碗白酒下去，這二傻子嘴巴就拴不住了，一五一十就把他發財的門路交代了出來。原來他這一年什麼都沒幹，就是到處偷井蓋，一輛報廢麵包車一晚上多跑幾回能夠偷到近百個井蓋，而這些井蓋過幾天又會會補充上去，然後又能偷一輪，如此反覆，就像他說的一樣，簡直就是白白撿錢。

    我尋思了一下，就是這麼一個理，這活計傻子都能賺錢，沒道理讓我錯過，於是我就連蒙帶忽悠的就讓二狗子帶著我一起去幹了。

    我和二狗子幹了幾天，平均每天都能有個五六百的進帳，可是漸漸的，我就不滿足於這麼些錢了，有一次我腦子一轉，跟蹤了一輛拉井蓋的貨車，跟蹤到了井蓋倉庫，我的乖乖，那倉庫裡面全是井蓋，把這些井蓋都偷到手，一年的收成都有了。

    當晚我就放棄了繼續到外面頭井蓋，而是拉上二傻子，然後有聯合了其他幾個偷井蓋的同行，謀劃一番，又租了一輛大貨車之後，偷偷潛入倉庫值班室裡面給值班的人下了迷藥，就是那種小電影裡面讓人神志不清的藥。搞定了值班人員後，接下來就簡單了，我們幾個接力搬運，大貨車也不斷運輸，跑了幾個來回之後，我們就把倉庫搬空了。

    大功告成之後，我們就找到了一直接受我們井蓋的廢品站，那老闆看到這麼多井蓋，笑的臉都歪了。不過也怪我們沒有沉住氣，那老闆看見那麼多井蓋，奸商本色顯現，硬是在收購價基礎上打了八折，我們都已經把貨送過去了，再說就算打八折也是一筆大數字，所以只能接受了。老闆本來想轉帳，我們一聽肯定不行，要他必須付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