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

2023-08-30 05:03:02 作者: 勖力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姜秧穗徑直推開他,一記力道,等曲松年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光景就是苟且的人撇清地分開而已。

    姜秧穗第三次提離婚就是這次回去的爭吵,她賣力自白她什麼都沒做。

    他如何把我拖進那房間,就好比你現在不肯我離開臥房一樣。

    曲松年卻不管這些,問秧秧,「你喜歡他嗎?」

    「我問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動心了?」身高差的兩個人,男人能輕易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畢竟他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勢在必得得很。你還不知道陳適逢的脾氣吧,難得,他能對一個女人留情這麼久,僅僅因為沒得手吧?啊!」

    之後的行徑,曲松年像瘋魔了一般,也像男人的圈地占有欲。

    更好像他這樣折磨她,就昭示著他陳適逢輸了。

    這種聲嘶肉搏的痛楚里,曲松年問妻子,是不是有點喜歡陳適逢了。

    儼然一具艷麗的屍體的人冷冷答覆他,我喜不喜歡他我不知道,我這一刻厭惡你是事實。

    滿意了吧!

    事後,姜秧穗蜷縮著被撕裂的疼痛,堅定地跟曲松年提離婚。

    床邊的人,再冷眼不過了,「好,去告訴你女兒,你愛上陳適逢了。看看她同不同意。」

    「還是我現在就去。」

    曲松年說著就一副奪門要去女兒房間的架勢。

    姜秧穗嚇得從床上跨下來,幾乎膝行一般地拖住他,求他不要嚇著孩子。

    那時候,她已經直覺老曲情緒很不對了。

    兩個人已經算是離心的狀態,曲松年一應事務都在外頭工作室俱不跟家裡交代。

    曲松年一心只威脅妻子,想離婚就從你女兒身上踩過去。否則,你一輩子也別想和陳適逢在一起。

    我倒要看看,他姓陳的有什麼本事把別人的老婆弄成他的。

    那之後有一年多,姜秧穗像被曲松年禁錮在家裡一般。她連孩子上下學都不能去親自接送了。每天只在家裡做一個金絲雀般的有錢人太太。

    早年那樣陪著曲松年一筆一筆的寫作相守也沒有了。

    某天,她收到一個U盤。

    她以為是什麼惡作劇的木馬程序,沒當回事。直到隔了一段時間,又收到一個同樣的。

    她這才插到電腦上,看到的畫面,簡直污穢不堪。

    是……

    即便事隔這麼多年,姜秧穗這種性子的人依舊難以啟齒,尤其是陳述給自己的女兒聽。

    曲開顏心已經麻木了,她只想知道再事實不過的真相。

    「是什麼?」

    「是你爸爸和他學生……」

    比曲開顏想得好不到哪裡去。是因為曲松年吸嗨了,他腦子裡那所謂的對家庭對妻子忠貞,也不過就是拿身體跟拿手拿嘴的區別了。

    曲開顏聽後,有一陣是生理噁心的。

    那段錄像清楚無疑地披露了他和學生。就是當年來找曲老師作序的那個女生。

    對方用這種極端地方式想所謂地取而代之。包括那些無處方的鎮靜藥也是那個女人教唆他的。

    姜秧穗那時候是真的累了,她知道曲同於他們、於曲家、於女兒的意義。也知道曲松年是不會娶那個學生的。

    即刻通知了曲家去做公關。曲松年經此一役才鬆了口低了頭,甚至想說動姜家來再一次遊說妻子,為了孩子,保全他們的婚姻和他的名譽利益。

    可是關鍵時刻,殺出個陳適逢。

    曲家至今都認為是姜秧穗把曲松年吸食嗑藥的證據給了陳,陳這才狠厲地逼著曲簽離婚協議書。

    開顏看到的那個擁抱,就是曲松年無奈答應了陳適逢的談判。

    曲松年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兒歸他。

    陳適逢不肯讓步,說孩子歸誰,那要由孩子選。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那天,開顏提前溜回來了。也看到了陳擁抱媽媽的那一幕。

    孩子最終選了父親。姜秧穗無能為力,那時候只以為顏顏太過愛慕爸爸了。

    曲松年也一再跟姜秧穗保證,顏顏跟著我,難不成沒有跟著陳適逢叫你放心?

    是的。他才是真正的父親。夫妻感情可以散,他愛子的心,是散不掉的。

    可是,姜秧穗不放心的是,你就當為了女兒,不要碰了,好嗎?她那時滿以為他只是初犯。

    曲松年點頭當保證。

    陳適逢那種性子,能等到姜秧穗離婚第二年再正式結婚已經是底線了。

    明明那一年,曲松年都再正常不過的。他帶著女兒,住在原先的小樓里,姜秧穗某天聽到這震驚的消息,她只覺天都黑了。

    而事後陳適逢派出去的人打聽的結果和曲家的背調不謀而合。

    就是曲松年又和那個女人來往起來了。

    那段時間,姜秧穗心力交瘁,她一直自責也許她不和他離婚,老曲就不會死。

    陳適逢恨透她這樣瞻前顧後,你不和他離婚,他會拉著你一起磕一起死!共情癮君子,那才是真正的濫情!

    這個檔口,你不如想想,怎樣把女兒接過來,才是正經。

    之後的事,都是開顏視角知道的了。

    「開顏,我時常在後悔,當初和你爸離婚對還是不對?」

    「也許我就那樣兩不相干地陪著他,他或許就不會死。」

    撐傘遺落在雨幕里的人,游神許久,終究回來了,「我何嘗不是陪著他呢,姑姑何嘗不是知道的呢。他依舊那樣死得靜悄悄的。死在我的酣夢裡。」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