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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03:02 作者: 勖力
「預備役知道是什麼意思哇, 就是冷板凳。就是你車子後頭那個備……」曲開顏最後一個胎字都沒講得出來,就被破防的人壓迫得不能進氣。
她愈笑, 能攢住的氣就愈少。
最後實在沒力了,才朝壓迫的人求饒。
二人都因廝鬧出了些汗,然而,周乘既看這樣意亂情迷的曲開顏,眼裡卻是亮晶晶的。
他無端發散遐想起來,朝她說:「我現在可以理解有些父親為什麼那么女兒奴了,為什麼覺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配不上他的女兒了。」周乘既私心是想揶揄陳適逢的,因為兩回碰上他們爺倆,陳適逢都把他獨生的女兒當個寶那種。實則,在外人眼裡,他女兒未必有那麼千金亮麗。
他周某人就是這麼庸俗且雙標。也許陳太太的兩個女兒都隨了父親基因的多。講實在話,小女兒論漂亮、小姐脾性,差大女兒遠了去了。
「嗯?」曲開顏不懂周乘既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因為他的女兒就該不受一點委屈。老父親看著女兒無憂無慮的,情緒不受外界一點干擾,眼裡亮晶晶的。他都跟著開心。」
曲開顏慢半拍的神經覺察到哪裡不對勁,錯會意某人是床上的惡趣味。她警告他,那些叫爸爸的癖好在她這裡,下輩子都不可能。
她說著還不夠解恨,兩隻手一齊,恨不得要把她手裡的東西撅折了。
周乘既喊她別鬧,要出人命的。
任性的人一時斂住脾氣,卻沒有收回手。她太喜歡看理智人這樣無能為力的樣子了。
哪怕他糟糕透了,也不會情緒化地把他的伴侶當發泄的工具。
甚者,想撐手起來。自己解決。
曲開顏反而不答應了,她怪他不求她,早說過的,長嘴就是拿來講話的。
「因為曲小姐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刀都拿不利索,我不大信任你。」
這叫什麼話,曲開顏即刻被激到了,她連忙要來幫他試試。
已經掉進陷阱里的大小姐,暈頭轉向地,然而,技藝不精。
她鬧了個大紅臉,丟開手,周乘既反而笑意更盛了。
她不准他笑,也沒所謂地承認,是呀,她是沒這麼殷勤過男人,她又為什麼要殷勤。
可是她又不肯周乘既走開,大小姐不准他有惡趣味,自己倒流氓兮兮,說想看。
周乘既把她先前罵他的話還回去,「下流。」
哈哈哈,曲開顏跪在床上,把個一邊無辜的小狐狸公仔恨不得尾巴揪下來。
直到房裡瀰漫著些曖昧的氣息,大小姐才流氓完畢。
她跌回自己的枕頭上,抓起床頭柜上的先前周乘既給她泡得一杯蜂蜜薑絲水。奇奇怪怪的味道,因為家裡沒找到紅糖,他拿蜂蜜代的。
曲開顏發表她的觀摩感言,要不古代那些迂腐的封建思想為什麼那麼看重貞潔呢。因為說實在話,有些事情,確實得夫妻這麼近的關係才能做。
不然,這麼沒羞沒臊後,怎麼還能泰然地做朋友啊。
曲開顏向來認為前度就是默認社會性死亡。別跑來我視野里了,不然死去的記憶會沒頭腦地攻擊我。
所以她威脅周乘既,哪天他渣了她,她就會把他的這些事全抖摟出去。嗯,別看你們周工正襟危坐、業界大拿的事業犯啊,他在床上的時候才不是這樣的。
被取笑的人也不惱。他乾脆再洗了回澡,一身清爽出來的時候,曲開顏還沒笑完。
周乘既把擦頭髮的毛巾扔她臉上,徑直去書房了,說他還有活沒弄完。讓她早點睡,別哈哈了。
之後連續幾天,周乘既都忙得曲開顏錯覺他搞冷暴力神隱了。
周六這天,都夜裡十一點多了,有人的車子熄火在樓下。
原以為曲開顏要麼睡下了,要麼約朋友出去玩了。她兩樣都沒沾,而是在小室里畫畫。
她在趕稿,要交給舒婕的。
周乘既叩門後推開,認真也關懷地問她,「曲老師,能進來嗎?」
「不能。」
「這樣啊,那我買的桂花栗子派拿去餵隔壁拉布拉豬了。」
曲開顏戲謔隔壁的狗狗,都快趕上豬胖了。
閉關的人這才擱下筆與盤,不禁好奇,「你哪來的時間買這個的啊?」
「沒時間可以托人去買。」周乘既催她快出來吃,他不保證這一路帶回來,冰袋能不能維持最初的口感啊。
周乘既去上海客戶那裡談樣品檢討的,曲開顏是前天跟他提這個心血來潮的甜品的。她只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他真買了。
「那家店離你客戶工廠那麼遠,你找誰買的啊?」
「司機。」周乘既出短差向來自己開車去的,他車子的過路費和油費也一直掛在公司帳上。但也有例外,帶團隊過去,周工一向不愛用自己車。男同事愛抽菸,女同事有香水味。
左右司機也是要等周工回頭,他便勞駕師傅了。
曲開顏:「你這叫假公濟私。」
「扯。我付跑腿費的好不好。這點私,我還看不上呢。」
曲開顏笑著從小室里出來,也拽著周乘既的胳膊,說勉為其難她笑納了吧。又說,為了禮尚往來,她也有禮物要給他。
周乘既並不稀罕她任何物件,只懶洋洋的神態,垂眸端詳她,「嗯,你的親戚走了?」
曲開顏朝這個人狠翻白眼,「能不能有點出息。才想誇你認真做事的樣子真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