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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03:02 作者: 勖力
邊上的江大明星一條腿屈膝在沙發上,一條腿故意伸得長長的,恨不得把曲開顏絆倒的惡作劇。
「你們吃不吃,誰要嚷著點日料的。不吃我就把你們頭擰下來灌進去。」盼盼來催。
江岑好整以暇瞥來回踱步的開顏, 出聲叫囂, 「你晃得我頭暈。」
「滾蛋。」曲開顏把手裡的煙扔過來, 手風多快,煙上的火星子拖出痕跡來。
江岑沒事人地撣開,不等他再吵吵, 曲開顏先發飆了, 她像是罵江岑, 又像是說別人,「之前那些千依百順好脾氣,全是裝的。」
下一秒, 江岑確定開顏在說別人了。「他說我金枝玉葉, 對啊, 我就是啊。周乘既,你就是臭狗屎。」
「誰理你誰也是。」
盼盼罵開顏沒骨氣, 「話別說太早啊。」
「還有, 我真他媽瞧不起你們這些癟三把戲。拿前男友氣現男友,拿前女友激現女友, 真他媽沒品的存在感。」
孟盼盼一句話,把江岑和開顏都繞進去了。
開顏更炸了,「是我嗎,是江岑這個狗雜種呀!」
江岑入戲太深,一雙狐狸眼,當真覺得自己風華絕代了,「我只是不喜歡我的開顏去愛任何一個別的男人。」
江岑正巧一個古裝戲殺青,回S城接觸一個新劇本。桐城父母那裡便要他提前回鄉下祭祖一下,祈禱今年一切順利。
順利個屁,他其實很不順利。
他和他的金主斷了,倒不是對方有新歡了。也沒有降級江岑的資源,就是很戲劇化的厭倦了。
像宮斗劇里,帝王偶然發現寵妃一根白頭髮?
也像習慣養成的操盤手,他就喜歡那種泥潭裡滾爬的脆弱感,快要溺斃的時候,他拉你一把。
他享受的是這種感覺。
他說江岑沒有了,長大了,羽翼豐滿了。但他還是祝願他的孩子,步步高升。
開顏和盼盼對江岑這個結果全不意外,也不稀罕。
從對方能為了這一夜之歡,開出一千萬的公關費,開顏就跟江岑算過命的,人家早為你定好了價了。
江岑昨晚喝得爛醉如泥,他一會抱開顏,一會抱盼盼,這兩個女人在樓上畫那種尺度的自畫像。
江岑啃著個芒果,最後當手機打給他的金主先生。
一時又要開顏也給他畫一幅。
曲開顏叫他滾。
江岑不服氣,你又不把我當男人,為什麼不肯給我畫?
「因為你和男人一樣有那玩意。」
中場休息的時候,盼盼裹袍子出來,笑得不行。說別看我們曲小姐咋咋呼呼,她骨子裡可內秀了。
曲開顏也沒所謂盼盼這麼定義她,純粹生理性挑剔男人這些。
一齊喝酒間,江岑才聽她們說到周乘既。
開顏也沒否認。對,她就是相中他。
江岑有點吃味,卻不是戀人那種,「你會給他畫嗎?」
曲小姐:「我都可以天天看了,我還給他畫什麼。」
江岑聽開顏這口吻,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和人家滾過了。
這才有了中午那一幕。
開顏和人家吵那麼久,也沒否認他是前度。江岑說,嗯,我死也瞑目了。
然而,他還是好奇,得多好看的男人才得開顏這般維護。
盼盼客觀道:「185高材生冷白皮帥哥。你還不曉得開顏嘛,她永遠喜歡斯文變態掛的。」
「不喜歡了。因為這個狗崽子斯文是假的,變態才是真的。」
江岑跳起來怪她偏心,「罵我就是狗雜種,罵他就是狗崽子。」
「你們全是掉下水道的狗。」
「什麼意思啊?」
「又臭又狗啦。」盼盼同聲傳譯。
曲開顏這個戰五渣,她向來雷聲大雨點小的。別看她風風火火的,吵起架來,回回要復盤那種。
盼盼吃一口手邊的牛舌,全場她是唯一的理中客,「我可聽見你說的啊,吵架這東西,你先挑頭已經是下風了。還去上趕著追著人家問初戀女友,笑死人了,你好在乎哦。初戀這個詞離你好久了,大小姐!」
曲開顏把手裡的筷子一扔,嚇得江岑一哆嗦。「那是因為他就這麼一個啊,他十年守著啊。」
盼盼更穩定輸出了,「你看見的啊,你看見人家天天睹物思情的啊,抱著白月光的枕頭睡不著的啊,還是像我們江大流量,啃完芒果給他金主打電話的啊。」
「另外,熱知識,不談戀愛不doi不會死。」
一個沒頭腦在線搜腸刮肚,一個被明涵內涵不敢吭聲。
盼盼再瞧不起開顏一回,「虧你爸爸還是大作家呢。」
曲小姐回起嘴來,「你們不會好好說話是不是,對線為什麼要扯我的家人,他說我舅,你說我爸。」
盼盼:「這難道不是恨鐵不成鋼嗎?」
江岑對盼盼這一段輸出卻意外地贊同,「就像他老笑話我,虧你也算經過腥風血雨罵戰的人。」
總之,這一戰,盼盼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要分就分,反正男歡女愛,就這麼點破事,這個不乖,下個更精彩。你曲開顏什麼時候把男人這麼當回事的。」
「他還不准,讓我不要在他奶奶跟前說什麼任性話。他以為他是誰啊,誰要去見他奶奶哦,我一沒婦科毛病,二不會生孩子。」
江岑沒懂,「他奶奶,和婦科生孩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