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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野掠了眼她不太自在的神情，突然想到說：「該不會是你裡面衣服濕透了，怕我看到吧？」

    「……」楊北茉一愣，默了幾秒才輕輕應了聲「嗯」。

    「還真是。」程星野有點無奈地笑了下，說，「你直接脫吧，我不看你，不然濕乎乎的悶在外套里多難受，敞開還更容易吹乾。」

    他都這麼說了，她再掖著藏著也顯得矯情，於是便把外套脫掉抱在了胸前。

    而他一路上確實都沒再轉頭看她，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路，就算紅路燈停下和她聊天，也沒多斜眸看她一眼。

    等到家樓下，她身上的襯衫也幹了差不多。

    楊北茉解開安全帶，看了眼還在保持非禮勿視的程星野，有點不好意思道：「已經沒關係了。」

    「可以看你了？」他眼底含笑地轉過了臉。

    「嗯。」楊北茉抿了下唇，問，「你跟我一起上樓嗎？」

    「當然，不然你自己扛那麼沉的行李啊？」程星野眸光幽幽，盯著她說道。

    「哦，那走吧。」楊北茉躲了下他的注視，匆匆打開了車門。

    但從下車到上樓的那一段路，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一直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不禁有些侷促地偏頭問他：「我臉上有什麼嗎？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沒什麼。」他牽了牽唇角，半帶揶揄地笑說，「只是因為在車上都沒能看嘛，所以現在得多看看。」

    楊北茉心跳晃了晃，淡淡垂下了眼：「別看了，我現在又不好看。」

    「哪裡不好看了。」他挑了下眉。

    「出了那麼多汗，頭髮都亂了，衣服也皺巴巴的。」她小聲說道。

    「但不影響什麼啊。」他笑了笑。

    「你前面不還說我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她唇線抿緊了幾分，垂著眼拉開了防盜門。

    程星野微微一怔，一本正經地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我那是在逗你，沒有在嘲笑你。」

    「哦。」她握著門把的手微微頓了下，又拎起了他放到地上的行李箱，有點客套地說，「總之謝謝你送我回來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是不是生氣了？」程星野有點急地撐了下她準備關起的房門。

    「沒有，我之前說過了，生氣會告訴你的。」她淡淡道。

    「那你這麼冷淡地趕我走。」他耷拉著眼尾，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活像一隻犯了錯的小狼狗。

    「我……」楊北茉猶豫了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說，「只是覺得自己現在又髒又臭的，不想讓你看太久。」

    程星野愣了下，眉眼鬆弛地笑了起來：「原來你這麼在意自己形象的啊！我還以為你不怎麼在乎這些外表的東西呢。」

    「在你面前，我在乎的。」她咬了下唇，長睫輕輕顫了顫。

    「在我面前，你更不用在乎了，因為無論怎樣，我都覺得你很可愛啊！」程星野修長手指捋了下她粘在臉側的髮絲。

    楊北茉不由躲了下他的觸碰，喃喃說：「騙人，你到現在都沒抱過我。」

    程星野一愣，默了片刻才說：「你想知道原因嗎？」

    「不就是因為我身上黏糊糊，還有一股汗味。」她抿緊了唇。

    「不是。」他眼底浮起了複雜的情緒，又沉默了會兒，才伸手將她緊緊抱在了身前，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低低說了句，「下面，你感受到了嗎？」

    作者有話說：

    楊北茉：這……對不起，我不該問……（羞赧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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