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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2:40:31 作者: 秀木成林
王乾閉目瞬間,一刀護住咽喉胸腹,反手橫掃,直取對方咽喉。
正中沈箐下懷,沈箐靈活一個後下腰,她的目標是對方腰間響箭好不好?
她反手一夠,搶在對方伸手阻護之前一扯小包袱,遠遠一拋,直接把傳訊援兵用的響箭拋得不見蹤影了。
沈箐身手非常靈活,躲閃兩下,又揚了一把土,這個不入流的招數氣得王乾牙痒痒,可就在第三次,沈箐又手一揚之際,他中計了,以為又是細土,誰知沈箐灑出的是一大把微黃色的藥粉。
麻藥。
沈箐順利解決王乾,而燕長庭那邊也把餘下那五人都放倒了。
沈箐蹲在地上,撓撓手背被大馬蜂蟄出的一個大包,伸手拍了拍王乾的臉,扯過他腰間的銘牌看了眼,「北軍,第十四將,參將王乾。」
「十四將啊,」沈箐撓撓下巴,她知道十四將剛從南疆軍調回來不久的,是大將樊其麾下的兵將。
樊其這人吧,為人治軍還是可以的,而新換防調回來的這幾個將的北軍,軍風也很不錯。
觀軍風可見其指揮官為人,十四將的這幾個大小指揮官,基本都算忠直之人。
算啦,那就不殺了。
沈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直接上烏頭毒的。
綁上吧!
她喊燕長庭,從小道盡頭取出兩人編好的藤皮繩子,這是她剛才觀察的時候,一邊等一邊編的,藤皮是特地挑的,非常堅韌。
她將六人反剪過來,繞胯綁住手足,靈活打了一個「手銬結」。
這結越掙扎越緊的,等麻藥藥效過了,人醒了再掙脫束縛,這時間足夠她和燕長庭離開了。
最後把人的嘴巴塞上,綑紮兩道,再拖到偏僻處再往樹幹上兩兩一對一捆,搞定!
沈箐拍拍手,「走囉。」
她拉著燕長庭愉快離去。
兩人沿著山谷往前疾奔了一段,這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暗了,烏雲盤旋,卻不見雨下,悶得不行,沈箐用手扇了扇風,好熱啊啊。
「阿庭,我們先去觀察一下他們的位置,再找點吃的。」
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兩人也忙碌了有段時間了,沈箐需要比較準確了解搜索隊伍的方位以及交錯規律。
她回頭對燕長庭說。
燕長庭卻微微蹙眉,面露痛楚:「阿箐,我腳有些疼。」
前頭就說過,他左小腿傷過骨頭還沒好透,沈箐一聽,忙讓他坐下,「沒事,那你歇會兒,等等我就回來!」
她沖燕長庭一笑,又安慰他兩句,這才仰頭望了打量坡壁,鞭梢利索一甩,輕快一躍而起。
「嗯。」
燕長庭仰頭微笑看著她,一直目送她纖細矯健的瀟灑背影消失在林木之間。
只是沈箐一離開,燕長庭臉上猶有幾分純稚的淺笑就消失了。
他斂了笑,淡淡回頭望了一眼。
----這個方向,正是他和沈箐剛過來的方向,王乾等人的位置所在。
……
再說王乾那邊。
沈箐的藥是麻藥,不是迷藥,讓中藥者手足口舌僵硬,難以動彈,昏迷時間卻沒有多長。
藥效大概持續三個時辰吧,藥效會隨著時間減緩,直至完全消失,不過起碼得熬過開頭這個把時辰藥效最強勁的時段才行。
王乾等人陸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黑魆魆的山林蟬鳴鳥叫,空氣又悶又熱,王乾背後的親兵嗚嗚抱怨,王乾撞了他一下,示意別叫喚了,趕緊解繩結吧。
可這繩結很不好解,越扯越緊,正當眾人一籌莫展又咬牙堅持的時候,忽聽見斜前方「咔嚓」一聲。
很輕微,枯枝被踩折的聲音。
眾人心一提,趕緊抬頭望去,他們擔心野獸,要知道這山芯深處,夜間覓食的野獸可並不少的。
可出乎眾人意料的,並不是野獸。
「怎麼了?什麼事?是什麼猛獸嗎?……」背對這邊看不見的親兵一疊聲壓低聲音問。
可沒人回答他,他也消音了。
所有面向前方者,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幽冷的月光下,一雙異常冷漠的鳳目。
沈箐保護慣了他,燕長庭也極願意聽她的,她要自己當主力,燕長庭就乖乖聽從她的安排。
這個少年,先前一點都不亮眼。
可此時此刻,眼神褪去了純摯,不見絲毫青澀,黑眸幽深不見底,冰冷、漠然,有一種隱隱嗜血,他居高臨下淡淡掃了眾人一眼,如同看死物。
----她的心還是太正了。
她曾因此吃過那麼大的虧,卻並沒有改變這一點。
可在燕長庭心裡,卻只有該死不該死的。
見過他真人,他不會讓他回去的。
不管何人麾下,不管忠義不忠義,不管人品和事跡如何,只要有暴露他們的風險,哪怕只有一點。
斬草除根!
他冷冷挑唇,唯有死人,才是最保險。
作者有話說:
暴君不等於昏君的,暴君相對的是仁君,明君相對的才是昏君。
(秦始王是不是暴君這個見仁見智,這裡就不討論了。不過這個稱號確實因為各種原因流傳了千古啊)
不用記人名,只知道暴君派了很多厲害人物率軍來擒殺男主就好,後續有戲份的會再提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