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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2:40:31 作者: 秀木成林
她急了。
「你的腿還沒好全呢!」
燕長庭先前傷了腿,現在好得差不多,但總會影響發揮的。
當然,這是藉口,沈箐肯定不會讓他獨自留下的。
「我和你一起走。」
她轉頭對沈雋說:「大哥,你和爹和二姐先走吧!」
就別留了。
病的病弱的弱孕的孕,不適合一起行動的,還是兵分兩路吧。
「我們在匯陽城東門匯合。」
沈箐一壓低聲音說完,拉著燕長庭掉頭就走,兩三下鑽進灌木林里看不見了。
她一邊掉頭跑,一邊心裡瘋狂呼叫系統!
「系統,系統,怎麼回事?!」
系統也很懵逼,不過有關重要劇情人物,尤其是男主,其重大變動它是能查探得到了,這是它也顧不上扣搜能量了,趕緊啟動一對一式查探。
第一個就找到了!
「啊不對!」暴君男主的靈魂強度不對啊,波動很大,一下子飆升了一大截!
通俗點講,舉個例子,就和沈箐一樣。
沈箐連聲催促,系統安靜了一陣,緊接著它嚇得尖叫雞一樣叫了起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
系統目瞪口呆,但按照靈魂強度它不得不作一個很合理的推測:「阿箐,……男主,不,暴君也重生了!!!」
沈箐:「???」
沈箐:「!!!」
……我艹!!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麼找到偃州,上輩子發檄文,有提及偃州事件,並把當天的晴空暴雨列為天怒表現之一。
第三個重生就是暴君,沒有其他了。
①少府、將作:職能差不多等於工部吧。
別擔心,二姐不會走虐戀情深了,女人哪有江山重要(抽菸)
哈哈給你們一個超大的麼麼啾!明天見啦寶寶們~ (づ ̄3 ̄)づ
第5章
時間回溯到數日前。
深夜,大夏宮。
高高的漢白玉台基之上,朱紅色的巨大描金隔扇門,金紗垂帷一層層延伸至最深處的寢殿,馥郁的龍涎香息熏然吐露,宮人內監無聲垂首而立,戴甲戎兵赤刃凜然肅立。
這裡正是大齊朝最至高無上的所在,夜色下九十九層通天玉階之上的帝皇宮殿上瀛台。
只是這個夜,卻註定和從前的每一個夜晚都不一樣。
一聲旱雷乍響!
高臥於寢殿最深處的髹金龍床的帝皇卻霍地翻身坐起!!
他重重喘著粗氣,一頭一臉的大汗,甚至濕透的半披的烏髮以及寢衣,守夜內侍見陛下被響雷驚醒,連忙跪行上前,「陛下,是……」
「滾----」
「馬上給朕滾出去----」
龍床上的帝皇厲喝一聲,兩名守夜內侍嚇得屁滾尿流,慌忙伏首連爬帶滾膝行滾了出去。
室內安靜下來了,可燕殷的心臟仍然怦怦狂跳著,記憶最後一幕的那一雙冰冷帶血的鳳目,一道白煉一閃,他聽到清晰的「咔嚓」一聲!
是頸骨斷折的脆響。
燕殷重重喘息著,他伸手摸脖子,汗津津的,那利刃入骨的冰涼觸感依然極其清晰,揮之不去。
他臉色鐵青,良久,一雙眼睛在殿內掃視片刻,他抬起手,白皙有繭,而斜前方遠處的大銅鏡照到龍床一角,他看見他臉。
燕殷下榻,赤腳沖至紅漆大檻窗猛一推開!
呼呼的夜風,廣闊巍峨的漢白玉大廣場,連綿不絕的金頂紅牆宮殿。
----這裡大夏宮。
許久,夜風吹乾了冷汗,燕殷霍地轉身,一雙冷電般的厲目掃過後方,他冷聲令:「召榮王、召虎賁中郎將龐世充、胡騎中郎將樊其、羽林軍中郎將司馬超及北軍陳矯馬上來見朕!」
幾騎快馬飛奔而出,大夏宮上瀛台氣氛為之一變!
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風滿樓之感,里外宮人內侍連呼吸都不禁放輕了幾分,就生怕觸怒天子,被拖將出去。
燕殷換了一身寢衣,深夜,他毫無睡意,繡金描龍的燕居王服的闊大寬袖下擺在行走間摩挲沙沙作響,他沒有讓人點燈,自寢臥慢慢行至前殿,站在殿門前遙望那金漆皇座片刻,他一步一步行上去,步上玉階,慢慢坐在那張熟悉的髹金九龍大椅上。
他眉宇之間,一雙眼眸漸漸顯露出極其凌厲之色!
----可別以為,暴君就是蠢貨,燕殷可絕對不是,暴君可不等同於昏君,秦始皇暴君之名流傳千古你敢說他是昏君麼?
燕殷少聰慧,聞一反三,十歲通曉《春秋》《左傳》,天生神力,勇冠三軍。他天資過人,生得高大英俊,十五歲太.祖病重他臨朝理政,力壓一眾功臣老臣,讓太.祖深為之驕傲。
他十六歲親征南逆,當年大勝還朝,戰績連一眾開國功臣都無可挑剔,可謂文武過人,非常了得。
登基至今,燕殷早已將朝堂軍政牢牢握在手心。
如今高居王座之上的男人,雖年紀與燕長庭相仿,只是燕殷遺傳自太.祖的體格,已生得高大魁梧,本來面龐和眼神還有些年輕的,只是經歷今夜一遭,已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一雙厲眸深沉沉黑不見底。
被急召而來的榮王司馬超等人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隱隱感覺,玉階上的語調抑揚停頓之間不自覺讓人繃緊了心弦,這大殿內隱隱讓人喘不過去,無處不在的王威沉甸甸壓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