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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2:24:56 作者: 漫漫行
    安國公不清楚朝堂的情況, 對朝中那些搞禮教的人十分厭煩, 「都是些沒事找事的,就該把這些人扔到邊疆呆上兩年, 看他們回頭還搞不搞這些禮教!」到了邊關, 胡人整日的騷擾, 天天打仗, 每個人都練武藝活命,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有沒有心情搞什麼禮教。

    所以要他說,這些人都是太閒才整天想著亂折騰。

    安國公聽到薛培的話,女兒想要參加童子試,他有的是辦法,他可以去求景祐帝,和景祐帝相處這麼多年,安國公自有辦法讓景祐帝同意,他主要是怕女兒到時候被那些人說閒話,讓女兒受委屈,所以安國公一時間有些猶豫。

    薛夷光卻是不在意的,對著安國公和薛培道:「您和二叔放心,我不怕這些的。」她背後站著太子,她相信太子既然同意了,就會庇護她到底,而且她對太子還有用,太子絕不會棄她於不顧的。

    「再說師父已經接任國子監祭酒,有師父,阿爹和二叔在,沒人能讓我受委屈了。」薛夷光覺得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有一個名士師父的重要性了,她雖然和張微沒接觸幾天,但是她相信張微一定會維護這個徒弟的,而且她相信張微這位名士的戰鬥力,以當年張微結仇滿朝堂的情況看,對付區區幾個擁護禮教的人簡直是大材小用。

    安國公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但聽到女兒的這句話,立時保證道:「阿瑤你放心,明天我進宮拜見陛下的時候,一定讓陛下同意。」在安國公看來,只要是搞定了景祐帝,其他的都不成問題,他這些年能戍守邊關幾十年還沒和自己的妻兒分離,就是因為他在景祐帝這兒的地位,他向來是知道怎麼對付景祐帝的。

    薛培看著安國公又被侄女幾句話洗腦了,暗恨自家大哥不爭氣,不過他也不敢指責自家大哥,他在侄女的撒嬌下,都受不了,更何況大哥這個親生父親。薛培決定了,到時候要是有人敢說他侄女的壞話,他一定在朝堂上把對方罵得狗血淋頭。

    薛夷光聽著,臉上忍不住地露出笑容,從心裡感到開心。這就是真正關心自己的嫁人,她心裡只覺得溫暖,和往常在宣平侯府完全不一樣。若是在宣平侯府她說出自己要參加童子試的事情,她敢保證,宣平侯府絕對不會同意,絕對會千方百計的阻攔她,而且若是她參加這童子試被朝中人拿來做文章,到時候宣平侯府別說幫她分辨了,估計會立時和她劃清界限,甚至讓她出來說自己錯了,以保全宣平侯府。

    只從這點看,薛夷光就從心裡開心,安國公府是尊重她的想法的,而且會支持她,保護她,這應該就是她想要的家和家人。

    之後,薛夷光就陪著安國公夫人一起說話,聽著安國公夫人柔聲細語地問她最近的生活,薛夷光不覺得厭煩,一個個都答了,特別是聽著安國公夫人溫柔的聲音,薛夷光只覺得這應當就是母親的愛了。

    至於在宣平侯府的事情,安國公夫人顯然是知道的,一句話都沒有提,她不願意去提女兒的痛苦的回憶,但是和宣平侯府的這筆帳,她一定會讓宣平侯府償還。安國公夫人雖然溫柔如水,但是卻並不是柔弱的性子,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陪著丈夫一起守城門,而不是隨女兒一起出城。

    旁邊的房氏在一旁提議道:「大哥大嫂回來了,郡主也認祖歸宗了,咱們也該辦個宴會,讓京中的人家都知道郡主是咱們薛家的女兒。」

    安國公夫人也同意,道:「二弟妹說得對,確實該辦個宴會。」她要讓京中的人都知道女兒是他們安國公府的,讓京中的人都知道女兒在安國公府的地位,這樣才沒有人敢冒犯女兒。

    五公主當年所做之事和淑妃前段時間做的事情,薛培都寫信告訴了安國公,安國公夫人是知道的,這些人之所以敢她女兒的主意,就是因為安國公府不在京都,也因為他們不清楚女兒在安國公府的地位,所以才敢對她女兒肆意妄為,安國公夫人現在就是要告訴眾人,她的女兒背後是安國公府,那些人再打什麼主意,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薛夷光雖然也覺得確實該辦個宴會,但是她最近任務確實有些重,她還得複習準備童子試,下個月童子試就要開始了。

    但是被安國公夫人這麼期待的看著,薛夷光有些明白當時安國公怎麼這麼快就答應她的了,薛夷光最終敗下了陣,只能點頭同意。

    之後,薛培和房氏也沒有多留,就帶著兩個兒子告辭了,府中只剩下了安國公夫婦和薛夷光。

    安國公夫婦不清楚薛夷光的口味,一邊觀察著一邊給薛夷光夾菜,生怕自己夾到了女兒不喜歡吃的。

    晚上的時候,安國公夫人很想要和女兒一起睡,最後卻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怕第一天女兒剛見到他們覺得不自在。

    薛夷光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她在安國公府的住處,要比在薛府還要大上不少,而且十分精美,據說這是安國公府歷代嫡長女居住的地方,無論是布置還是結構都是薛夷光喜歡的。

    另一旁安國公夫婦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特別是安國公夫人,對著安國公道:「我現在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安國公拍著妻子的肩膀,安慰道:「阿瑤真的回來了,她就在府中,你想要看她隨時都能去。」妻子自從女兒丟失後就神情恍惚,這些年精心調理才好了些,他真的怕妻子以後的病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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