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沈清vs許言深
2023-09-22 02:06:56 作者: 李不言
2012年開年,沈清直接幹掉沈氏集團一員大將。
讓整個公司員工都處在驚慌中。
生怕下把利刃就對準了自己。
而沈清,確實有如此動向,沈氏集團首都分部各路人馬齊聚一堂,有那麼一部分人是想扒著沈清這顆大樹上陸家的,有那麼一部分人是想將她拉下馬的。
這一切,從開始,她便知曉。
那麼、容易嗎?自然是不容易的。
2012年3月17日,因沈氏集團法務部經理玩忽職守,與各方人士有不正當關係,被沈氏集團告上法院。
而其中,有些罪名是成立的,有些罪名是莫須有的,至於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沈清也有辦法讓它成立,很簡單,她老公是一國太子爺。隨後,覃喧坐上沈氏集團首都分部法務部經理之位。依著如此手段,沈清欲要將沈氏集團重新洗牌。
理由很簡單,只因她要完全掌控沈氏集團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團隊支撐起整個公司的進度流程。
如此,一切都能在她掌控之中。
有些人,沈清塞的光明正大,而有些人,她自然不能讓人有所察覺。
3月20日,首都商會會長陸槿言每年都會定期舉行那麼一兩次商場宴會,而邀請來的人都是各大公司高層已經領導人物。
為的、便是維護首都商場人脈關係。而沈清,在邀請之中。
至於高亦安?他也在。
行至三月,雖遠不如冬日那般寒涼,但寒風過境時,還是會凍的人瑟瑟發抖,這日出門時,陸景行知曉她有宴會參加,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保暖。
沈清笑問;「人人都穿禮服,不可能讓我穿羽絨服去吧?」男人聞言,從文件中抬起頭來,低沉的眸子睨了她一眼,轉而道;「獨樹一幟,也不是不可。」「只怕是太惹人眼,」沈清答。
任何圈子還是低調點好,在江城,她已經嘗過獨樹一幟的苦頭了。
換了個新的環境,自然是不那麼願意在重到復撤。
這日,陸景行清晨出門前花了好大一番心思給沈清定了套衣服。
墨綠色中長袖旗袍外帶一件貂毛披肩,看起來是如此的俗不可耐。
就連南茜都在懷疑自家先生的眼光,看見禮服時,竟然也是微微嫌棄。
可上了身,只感嘆先生眼光當真是極佳的。
這身裝扮落在自家太太身上,盡顯江南女子的風情萬種與婀娜多姿。
倘若是不要貂毛披肩,會更好。這場宴會,轟動整個商圈。
首都的商賈權貴齊聚一堂,自然成了整個圈子裡的焦點。
七點半的宴會,眾人陸陸續續到齊,劉飛驅車,七點二十九準時將車子停在停車坪內。
而沈清坐在車裡久未下車,劉飛怪異望向身後人一眼,見其面色平平望著眼會長入口方向,秘書走在身側望向她而後開口道;「再等等?」沈清聞言,微微閉眼,攏了攏身上披肩,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七點四十,宴會開始,主持人的講話聲微微透過大門傳出來。
沈清這才掀開眼帘,邁步朝宴會廳而去。
此時、宴會廳入口處已然安靜下來,只有候在門口的侍從。
而遠遠的、只見有意女子披著白色披肩,著一身墨綠色旗袍朝這方款款而來,其婀娜的步伐,就好似所到之處都盛開白蓮。
可謂是步生蓮花,搖曳而來。
眾人看花了眼,還是秘書章宜將手中邀請函擱在桌面上,而後跟在沈清身後朝室內而去。
主持人的話語聲由遠及近,宴會廳大門前的侍從見人來,拉開厚重的宴會廳大門,讓沈清進去。
後者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章宜伸手接過沈清設上披肩,而後望著她進入宴會廳內。
如此宴會,身為秘書的她,自然是不夠格的。
沈清的出現,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目。
漆黑的大廳里,未有主持台上的燈光照射著,誰能在這漆黑的宴會廳里看清來者是何人呢?
沈清站在門口掃了一圈,而後視線定在某一角落,朝那方邁步而去。
才站定,主持人話語結束,大廳內亮起壁燈,宴會正式開始。
掌聲轟動,不做作,不造假。燈光亮起,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沈清的存在,遠遠的,只覺這女子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又有著一股子不符合年齡的清冷。
眾人私底下難免議論紛紛,但卻無人為期答疑解惑。
以往,沈清並非未曾參加過首都的豪門宴會,但前幾次,大多數都是女子。
可現在、是男人的主戰場。
但這其中,不乏商場女強人。
而後,不知是誰道了句;「太子妃。」眾人譁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都說太子妃乃江城第一美女,如今看來,還真是位美人兒。
只怕這首都圈子裡時常被人津津樂道的李二小姐都不如她。
太子妃的美,美在骨子裡。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就單單是往那兒一站,其或顰或笑,或慵或懶的模樣都不免讓人意不開眼,大有一副流連忘返之味。
沈清的美,不僅僅是皮囊。她的美,美在沉澱,經歷過最壞的一切之後那種淡然的沉澱。
這種淡然,除她之外,誰也模仿不來。精美的面龐下隱著的是一顆歷經滄桑的身軀與心靈。遠遠的、有一雙眼睛盯著沈清看了小會兒。
而後端著酒杯邁步朝其而去。「一個人?」身後突兀聲響起,沈清回眸觀望,清冷的眸子瞥了眼來人。
而後道;「恩、你也是?」傅易寒端著酒杯站在對面看著沈清好一會兒才到;「這種酒會,如若是不想跟男人廝混,也只能是一個人了。」傅易寒,江城傅家長子,傅冉顏的哥哥。
這人也算得上是商場奇才,但不同的,他的才,落在了首都這方。
沈清淺笑,嘴角輕勾而後道;「倒也是。」
她悠悠然的回應。
傅易寒見此,伸手招呼來服務員,伸手端酒之時詢問了句;「酒?還是果汁?」「果汁,」她答。因著傅冉顏死活扒拉著沈清的性子,他沒少從自家妹妹口中聽聞沈清這號人物,自然也知曉她喜酒的事情。
如今、宴會中,她卻不沾酒。
之是要了杯果汁。
許是想到什麼,傅易寒笑了笑。
沈清見此,微微疑惑,問道;「笑什麼?」「以往顏顏巴結你的時候,可沒少從家裡酒窖往外偷酒,問她,她總是理直氣壯的說是拿去孝敬你的,險些將老爺子氣出心臟病,若是讓她知道你現在不怎么喝酒了,估摸著你又得腦子疼了。」
說著,傅易寒眸光中閃過一絲精光,卻恰好被沈清捕捉住。
而後抬手喝了口杯中果汁道;「煩請傅總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傅冉顏那個潑婦,她怕。
一點小事兒都能驚天動地的性子當真是讓人畏懼的很。
聞言,傅易寒笑了。
笑容直達眼底,望著沈清的眸子帶著一絲絲同情。
二人淺聊了片刻,沈清欲要去洗手間,辭了傅易寒。
如此宴會,她並未有何留戀之地,只怕是過不了半小時便會離開。
拉開厚重的大門從洗手間出來,遠遠的,便見外牆靠著一位身形修長的男人,他椅牆斜靠,頹廢之餘盡顯吊兒郎當。見沈清出來,伸手點了點指尖,將菸灰落在地上,原本下壓的唇角緩緩攀上一層笑意,二人,一人在走廊左邊,一人在走廊右邊,距離不算遠,甚至很近,近的能看清對方臉面上的所有表情。
沈清淡淡的目光落在其身上,未曾有半分異常舉動。
時隔五年,再度相見,沒有惱羞成怒的廝殺,沒有冷嘲熱諷的言語。
反倒是遙遙相望,笑意盡顯。「五年不見,你這性子倒是沒改,」男人輕聲開口,話語落地,將指尖香菸送進菲薄的唇瓣里,深吸了口,突出煙霧,透過濃濃的薄霧望向沈清。
她面色一如往常的清冷,周身帶著一股子傲寒。
多年前相識,他被眼前這個女人這股子清冷所迷惑。
多年後,即便知曉她的心狠手辣,依舊還是會被她這股子清冷所奪去眼球。沈清挺直背脊立在衛生間門門口,望向許言深,輕啟薄唇話語匪涼;「你不也是?」即便是在牢里呆了五年,他這性子不也如當初一般?男人聞言,淺笑,點了點指尖香菸,微眯著眼望向沈清,不溫不火的嗓音從唇間溢出來;「五年未見,你性子未變,手段未變,沈清,你說、倘若你我二人再來一場廝殺,誰輸誰贏?
這話、問出來,帶著輕嗤與不屑。
眉眼間的冷漠雖不明顯,但沈清依舊能看得出來。聞言,沈清輕嗤一聲,冷笑開口,帶著孤傲與鑑定;「五年前我能將你弄進去,五年後,照樣能。」強者相對,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與火藥味。
沈清這人,在骨子裡深埋著暗黑的狠厲。
倘若是這股子狠厲溢出來,只怕是無人不驚。沈清與許言深是不同的。
許言深,從小生活在高處,受著最好的家庭教育,見著豪門之間上演的各大爭奪財產的戲碼,他從小知曉,不能太過有情,否則,難成大事。而沈清,她自小離家,又經歷了戰亂地區的一段生活。
在見識過世間的殘酷與無情之後,她萬分知曉自己想要什麼,並且願意為之付出努力去成就它。
她知道,不努力,好運永遠都不會落到你身上來。
每每她想要一件東西,都會狠了心去完成。
沈清、不在乎仁義道德。
而許言深,骨子裡受過的教育告知他,人、必須要懂得仁義禮智信。
這像什麼?
像一個衣食無憂的豪門貴族在跟一個餓的要死的乞丐面前滿嘴跑火車講什麼仁義道德,人家都要死了,你跟人講這些,是希望他死後能永登極樂世界?瀕臨死亡的乞丐倘若是在這貴公子身上看到了食物,必然會拼勁最後全力去搶奪這個食物,即便殺死他,也在所不惜。
「呵、」男人冷笑;「五年前你孑然一身,無畏輸贏,五年後,你身後背負的是整個陸家,沈清,孤注一擲的手段已經不適合你了。」站的越高,摔得越疼,當初,沈清不就是抱著這個想法將他狠狠踩下去的嗎?「能抓著老鼠的貓都是好貓,能殺死人的刀都是好刀,」五年前她能將許言深弄進去,五年後照樣能,這五年的光景,她在商場一路爬上如此高位,手段已今非昔比,而許言深,他聰明又如何?
與世隔絕的五年能比得過她磨鍊的這五年?
想斗?
那就奉陪到底。
她沈清這輩子不會輸給手下敗將。男人輕笑,指尖香菸已經燃盡,伸手將手中香菸扔到地上,而後伸腳徹底碾滅,其動作帶著狠辣與徹底。
沈清站在門口,看著其動作。勾起嘴角,笑意淡淡。「五年前,我尚且只見識過世間殘酷,五年後的我,見識過世間殘酷更是見過商場無情,我的手段,必然會比以前更甚,許言深,我沈清的字典里,沒有輸這個字。」言罷、沈清嘴角掛著譏諷的淺笑從他身旁而過。
不得不否認,五年過去,那個初出校門的沈清變成了一個更成熟,更有韻味,能有魅力的女人。
如此來,足以見識到商場將她摧殘成何種樣子。他從未忘記那個雖過著清貧生活,但依舊對生活充滿嚮往的清冷女子。每每想起,總會覺得心裡堵了一塊棉花,讓其難受的緊。
「都說上帝關了一扇門,必然會打開一扇窗,可現在看來,你並非上帝的寵兒,年少時的顛沛流離,成年後,你也未能獲得一人傾心呵護。」許言深這話,不溫不火,不緊不慢。
看似說的隨意。
但實則每一個字都插進了沈清心窩子裡。
讓其在冗長的走廊里頓住了步伐。孤寂的背脊有一刻僵硬。
而後、她抬步向前,嘴角那一絲絲冷意在無限蔓開。
正巧沈清離開衛生間,陸槿言提著裙擺從那方而來,遠遠的,見許言深的背影從拐角處消失。
她心裡頭一咯噔,在聯合剛剛見到沈清不悅的面色,似是想到了什麼。
而後、嘴角下壓,帶著半分懷疑。
後半場的宴會沈清並未提起多大精神,只是找了處地方坐著。
而陸槿言從衛生間出來便開始尋這沈清的下落。
目光掃過在場人,而後見高亦安身影立在一側,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找到了沈清的存在。
角落裡,她端著果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動作不緊不慢。顯得頗為淡然與隨意。
陸槿言朝她款款而來,沈清見著了,但未起身,似是在等著她到來。
二人站在一處淺聊了會兒,話語大多是隨意閒聊,並未有何特別之處。
因這是陸槿言的場子,她走後,便有不少人聞風而來。
而沈清素來是個不喜與人攀談之人。
倘若是陸槿言不來,這些人壓根就不敢動。
可陸槿言來了。
沈清知曉她是何意思,但不好名言。
只得耐著性子同人淺淺攀談,但因著她性子冷淡,話語不多,眾人有所察覺,識相的聊了幾句便走,不識相的,依舊留在原地。
遠遠的,高亦安見她被圍攻,而後端著酒杯朝那方而去,本是人多嘴雜,又礙於這是陸家的場子,應當保持距離。
但顯然,沈清有難,而他護犢子,見不得沈清被人圍著。
自然而然的邁步過去替她解圍。
這一解圍,眾人不免多想。
更甚的是,高亦安解圍時,眾人只見清冷的太子妃嘴角竟然莫名其妙爬上一股子笑意,這笑,當真是難以言表,而陸槿言,遠遠的,將這一切都收進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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