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來自唐晚的挑釁
2023-09-22 02:06:56 作者: 李不言
五月初,氣溫逐漸回神,炎熱夏季即將席捲整個江城。
自陸景行離開後,沈清的生活異常規律,朝九晚五,若非有什麼應酬與活動,基本每晚準時到家。
這日下午,沈清整理好文件欲要送到沈風臨手中,卻不想才行至門口,便見秘書辦三三兩兩的人站在門口,面色怪異,東張西望。
邁步前去,欲要詢問,只聽聞裡頭傳來微微的爭吵聲。
見此,她輕聲咳嗽一聲,眾人作鳥獸散,而她,也進了秘書辦。
唐晚從沈風臨辦公室出來時,沈清正坐在秘書辦,聽聞響聲,起身,拿著文件欲要進去,也不在乎是否與唐晚會正面碰見。
此二人,前者施施然,後者滿臉不可置信。
推門而入,沈風臨似是沒想到沈清會這時候進來,陰沉的面色來不急收攏,便被其撞個正著,男人面色多多少少有些尷尬。「收購文件,」沈清將手中東西放在其桌面上,道了四個字,欲要轉身離開。
倏然,沈風臨低沉嗓音在身後響起;「阿幽。」她欲要前行的腳步微微一頓,也就一兩秒的功夫,轉身離開,大步流星離去。
沈清這人,並非多管閒事之人,對於沈風臨與唐晚的事情她素來充耳不聞。
二十四層,章宜見其下來,站起身子使了使神色,沈清蹙眉問道;「有事?」
「唐晚在裡面,」章宜道。
面色有些難看。
沈清聞言,薄唇緊抿,面色不佳。
她素來喜靜,對於這個不請自來得人自然沒什麼好感。
推門而入,唐晚倒是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見她進來,微微轉動身子望向她。「難得您大駕光臨,來視察工作?」沈清邁步過去,拉開電腦桌後椅子坐下去,話語吊兒郎當,帶著半分玩笑意味。
「不敢,」唐晚答。
「是嗎?」沈清笑,「我看您坐這兒挺好的。」
「南風受傷時因為你對不對?」唐晚知曉沈清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與人過多交談的主兒,直接開門見山?沈清放在桌面的指尖微微彎曲,「因為我?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倘若不是你手中案子進度停歇,這件事情也落不到南風身上……。」「公司裡面,大家都以利益為重,即便沈南風不接我手中案子,也有別人接,上萬人的集團,你以為是在過家家?因為我?唐女士,我看您是在閨閣中待久了。」
因為自己的事情,沈南風接了自己手中案子,間接性的造成他受傷,但這個間接性太小,即便是有責任,她所承受的也也不過是十分之一罷了,唐晚今日大搖大擺的過來興師問罪,也著實是好笑。
她有何資格?「沈清,你真是無情的很。」唐晚神色犀利,說出這簡短的幾句話時全身都在顫慄,似是恨不得能手撕了沈清。
唐朝的事情她一直懷恨在心,這些時日,天曉得她每每見到沈清都恨不得能將她這副清冷的面容給撕開來。
可她有這個本事嗎?
沒有,唐晚即便是多活沈清幾十年,也沒有她那麼心狠手辣殘忍無情的手段。
這個女人,隨隨便便將人送進監獄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年少時的心狠手辣固然可以認為她未受到父母疼愛,未受到很好的教育,年長之後的心狠手辣,全部都可以歸功於這個女人對利益對名利有過高追求。
此時的沈清,非一般人可比擬。「很抱歉的告訴你,你現在的豪門闊太生活,有一半出自我這麼個心狠手辣之人,入駐沈氏一年,我給沈家帶來了多大的利益,只怕你是不知曉,唐晚,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與我為敵,我放縱你,不過是不想讓沈風臨妻離子散,你當真以為我是不敢動你?」
唐晚之所有能在自己面前瞎蹦躂這麼久,無非就是她出於私心不想要沈風臨妻離子散,最終弄的個孤獨終老的下場。
換句話來說,沈風臨若是孤獨終老了,那麼責任悉數會落在她肩頭。養老送終的事情都會成為她的責任,她不傻。
沈風臨這些年沒給她關愛,她有何須給其養老送終?
前些時日,沈南風病房裡的那一幕,刺的可不單單是她的眼。
「你若動我,你絕得你父親會放過你?」唐晚輕嘲。沈清縱然有萬般能耐,但在家庭面前,難保沈風臨不會有別的選擇。
「傻、」沈清笑,話語帶著半分瞧不起。
「唐女士,我手中握著沈氏集團半分命脈,動我?一無所有跟你之間,你覺得沈先生會選誰?」唐晚啊!唐晚。
真是傻的可憐,竟然會以為沈風臨這樣一個商人會選擇因為愛情家庭放棄自己幾十年如一日打拼回來的事業,真是腦子有洞。
沈風臨,妥妥的商人,商人的劣性在他身上盡顯無疑。
曾幾何時,哪怕因為他們是父女,為了利益,他也從未想過要放過她。唐晚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錯感,覺得沈風臨這樣狼子野心幾十年如一日為了利益奮鬥的男人會選擇她?
真是好笑。
「沈清,」唐晚一聲怒喚,後者嘴角上揚,似是回應。
「你別太猖狂,」在唐晚按理,沈清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無非將來沈風臨百年之後分家產之時,分一些給她。
可此時,她想,並非如此簡單。
「我也同樣將這句話送給唐女士,」沈清笑意融融,嘴邊的熊阿姨就像是含著刀子似的,能將人戳的面目全非。猖狂?
她沈清二十四年人生路中,還真沒人如此警告過她。
唐晚是頭一個。工作中的插曲很快就過去,唐晚走後,章宜推門進來偷瞄了兩眼,見其面色淡淡,未言語,轉身離開。五月初,因沈清計劃實施的事情全盤落空,高亦安回公司後邊開啟了連軸轉的身後,期間,沈清多次間接詢問章宜,章宜均告知盛世一切風平浪靜。
而她知曉,這風平浪靜背後,蘊藏的是無限殺機。
高亦安這人,素來容不得半點沙子。
五月中旬,天氣開始逐漸炎熱,沈清脫掉外套扔在沁園臥室沙發上,南茜最後上來,告知今日周五。
此時,她原本彎著身子的動作微微一頓;「周五?」
「是的、太太,」南茜淺答。「你家先生有說今日要回來?」周末撥冗回江城,成了陸景行的特例,兩邊來回奔波的生活似乎早習慣。
「暫時還沒說,」南茜答。「你打個電話問問,」沈清頓了一秒,而後柔聲吩咐。南茜聞言,轉身下去。
這廂,原本脫掉外套的人並未轉身進浴室,反倒是進衣帽間,換了身舒爽乾脆利落的裝扮,就連鞋子也成了平底鞋。
四五分鐘後,沈清詢問南茜;「如何?」
「先生電話未接,」南茜答。
「回頭再問,晚間不用備餐了,」言罷,沈清伸手拿了包,準備出門。
南茜見此,問了一嘴,「太太是要出門?」「恩,」
某人淺應,拿了車鑰匙直接離開。五月中旬,算不得熱浪逼人,但若是太陽公公熱情似火,也涼快不到哪兒去。
這廂,章宜與覃喧等候多時,沈清有種姍姍來遲的味道。2011五月公司同事聚會,時間之所以選在周五下午是因明日周末今晚可以盡情嗨。沈清來時,眾人已經聚的差不多。一來二去之間,難免有人起鬨讓多喝兩杯,她無奈,只得照做,朋友相聚多喝兩杯實屬正常,伸手這人素來好豪爽,不喜與人推辭,再來一手帶出來的人個個都知道她的秉性,所以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一場聚會,拉開帷幕。
包廂里的人端著酒杯長灘人生,不時,有人談到沈南風身上,提及沈南風,中人直咋舌,個個在暗嘆。
嘆什麼?嘆家族企業與私人企業之間的不同。
在盛世集團,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哪怕因為你有事情造成工作不能進展,轉眼回來,工作堆積如山也得你自己解決。
而沈氏集團便不如此。
沈清嘴角含笑,靜靜聽著,並未有何。
許是大家聊的太投入,並未顧忌沈清的情緒,章宜間隙瞥了其一眼,而後不同神色岔開話題,就此過去。
這日晚,陸先生電話之所以不通,是因正在飛機上,到了沁園才看見南茜撥過來的電話,男人進屋,其餘事情均為干,反倒是深邃的眼眸掃了一圈,未見沈清人,問道,「太太呢?」「太太晚間出門了,」南茜答,畢恭畢敬。聞言,男人蹙眉,有些不悅,「去哪兒了?」「沒說,」南茜答。
陸先生一張俊臉因這句話垮了半分,二人之間本就已經形成了分居的局勢,每周也就只有周末這點時間夠他們二人見面,沈清倒好,明知他周五歸家還偏生出門,男人怎能會沒情緒?
這廂,包廂內氣氛高漲,沈清手機放在包里並未拿出來,以至於陸先生連續幾個電話都處在沒人接狀態。
男人氣惱。
喚來劉飛,直接跟蹤出地址,上門拿人。
八點整,沈清意識到什麼,拿出手機出來看了眼,這一看,不得了。
陸景行的數十通電話在屏幕上大咧咧的亮著。
拿著手機,出了包廂,電話才撥通,那方嗓音冷冷響起;「在哪兒?」「中南路會所這邊,你回來了?」沈清問。
「恩、我過來接你,」陸先生話語淡淡,比起剛剛好了半分。
但依舊能看出他情緒不佳。
沈清識相,應允了他的話語;「我在門口等你。」
她是如此說的,知曉這男人此時情緒不佳,得捋毛,她也不傻乎乎的往他跟前撞。沈清在嫁於陸先生之前,江城第一美女的稱號已經打響在外,在者,這第一美人除了平日裡能在商場上見到之外,外面,幾乎不得碰其面。
一個城市大了,公子哥兒,富家子弟,遊手好閒之人自自然不在少數。
才一拉開包廂門出來,遠遠地,她便聽見有人喚她名字,回頭看了眼,見是以喝得醉醺醺找不著天南海北的年輕人,也未曾搭理。
步伐不減,朝門口而去。
伸手男人見此,許是酒精上頭,又許是膽兒肥了,見沈清欲要走,於是乎快步上前,滿身酒氣瞬間沖鼻而來。
「喊你沒聽見?」男人攔住她的去路。
沈清見此,面色微沉,盯著眼前人看了幾秒,確定並未見過他之後,冷聲開口;「讓開。」
「喲呵,還真是。」男人似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話語中帶著些許調戲的味道。
「都說江城第一美人性情冷冽,今日還真是被我撞見了,不是我喝多了出現幻覺了把?」男人迷迷糊糊,站著東倒西歪的開口,欲要伸手觸摸沈清。
女人面色一寒,而後伸手制住男人伸出來的狗爪子,嗓音冷冽道;「你只知道我是江城第一美女,難道不知曉江城第一美女脾氣不好,心狠手辣嗎?」
男人聞言,面色垮了。
手腕傳來的疼痛太過明顯,讓其嗷嗷直叫,上了腦子的究竟也醒了半分。「你給我放開,」出言不遜。、
沈清這人,素來不是什麼仁慈心善的主兒,對於那些不請自來招惹他的人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於是乎,手勁一轉,咔嚓一聲,骨頭錯位聲響起。
女子此時,施施然而來,一手提著包,一手袖子高推,披肩短髮別再耳後,一張精緻面龐儘是冷冽之意,帶著些許來自地獄的殘暴與冷酷。
「怕你是活夠了,」言罷,伸手推了男人一下,因疼痛而哀嚎的男人此時踉蹌倒地,躺在地上打著滾兒。
聞聲而來的人慾要查看發生了何事,只見一光看背影便足以證明是美女的女人朝過道那頭而去,背影清涼,帶著冷厲。
而這方,一眼便能看出是富二代的男人躺在地上打滾,哀嚎不止。
嘴裡罵罵咧咧的。
眾人屏息聽之,一陣惡寒,才知曉他罵的是誰。心想到,這人,膽兒真肥,誰不知曉他罵罵咧咧的那人,現下是江城最難惹之人,外人見了,都得畢恭畢敬喊聲陸先生陸太太,他倒好,敢直接明目張胆招惹人家,真真會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