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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1:57:54 作者: 烏合之宴
    她喜歡一個人,就對她生活方方面面的好,點點滴滴都記得。

    「月兒呀,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娘給你蒸了乳酪。」虞令月才從馬場回來,便瞧見劉夫人來迎她。

    劉夫人整日沒事做,不是貓在廚房,就是做繡活,要麼就是在府門前迎接丈夫和孩子回家。

    虞令月略有些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

    她母親去世多年了,父親又是個那樣的貨色,她對著來自長輩的關懷,略有些沒法適應。

    兩人才說著話,沈之昂讓人從馬車上扶下來,喝得爛醉如泥,沒等進門就吐了出來,臉頰泛著不正常的酡紅。

    幾個人趕忙把他扶進去,煮醒酒湯,又給他擦身子。

    虞令月從酒氣里聞見了一股子脂粉味兒。

    她倒也不在意,在家的時候,虞太尉和虞珩淵身上少不了這些,天下男人大都一個德行,原本也沒對自己的丈夫抱有多大希望。

    「夫人,家主回來了,叫您過去。」婢子來稟報。

    劉夫人皺了皺眉,趕忙要離去,臨走前又同虞令月道,「月月,之昂就交給你了啊。」

    虞令月可沒有劉夫人那麼溫柔,捏著沈之昂的下巴就將醒酒湯灌了進去,他迷迷糊糊要吐出去,虞令月便掐著他的嘴,讓他咽下去。

    不多幾刻,沈之昂迷迷糊糊醒了,眼睛裡像是有水花,抱住虞令月的胳膊,開始同她嚎,「夫人,我不乾淨了。他們知道我有夫人還往我身邊蹭,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都滾遠了。」

    他抬起袖子,「你聞,還是不小心沾上味道了,夫人你別打我。」

    虞令月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扔,「你快睡覺吧你。」

    戶部最近窟窿大的很,沈之昂兼任戶部長官,便想著從鄉紳富戶以及權貴家募集款項,來頂頂窟窿,這就免不了應酬。

    每次回來都得抱著虞令月的胳膊跟她罵。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終於把劇追完了,三元又三元,停不下來……

    嗚嗚嗚嗚,我今早就又起晚了

    第77章

    慕容澹被刺殺的消息一傳出, 最為緊張的當屬萱女,她這太后還沒當多長時間,慕容澹若是真死了,留下她和小皇帝孤兒寡母, 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她天天禱告祈求, 祈求慕容澹可千萬別死, 另一方面又開始讓人帶自己的首飾往宮外倒賣, 做好慕容澹一死, 她就趕緊帶著錢財跑路走人的準備。

    這江山是他們慕容家的江山, 跟她這個外姓人可沒什麼關係。

    太妃一連兩天準時準點來給慕容澹餵飯後, 慕容澹原本提不起筷子的手就忽然好了。

    舌尖掃過口腔壁, 零零星星有幾個水泡, 還有沒筷子劃傷的淺淺痕跡, 帶著腥味兒。

    虞年年在王府里住不下,慕容澹已經為她受傷, 她也不好意思再混吃混喝混住。

    即便王府條件比家裡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但慕容澹的傷還沒好,她若是馬上就提出來走人, 實在有些沒心沒肺, 而且她還挺放心不下慕容澹的,畢竟人是為她擋的刀。

    及至半個月後,慕容澹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她才打定主意,同慕容澹說要回家。她半個月都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小梨他們怎麼樣了,

    王府的人已經默認虞年年同慕容澹在一處吃飯了,所以次次都是將食物端到慕容澹那兒去,然後叫虞年年過去一同用膳。

    客隨主便, 虞年年也沒什麼可說的。

    慕容澹給她夾了塊兒魚炙,「才化凍,江里的春魚不肥,這是自己養的,你嘗嘗。」

    虞年年在慕容澹這兒住了半個月,慕容澹在太醫丞的教導下試探著同虞年年拉進距離,成效不是很顯著,但也不是沒有。

    至少現在虞年年對他不是那樣抗拒牴觸,他為她夾過去的飯菜也會吃,說話也沒有一開始那樣拘謹了。

    魚肉刺少肉嫩,咬開外面一層烤炙金黃的外皮,裡面是雪白鮮嫩的魚肉。

    「好吃嗎?」慕容澹身上帶著傷,不能吃發物,見她咬了一口,於是殷切問道。

    慕容澹不敢吃這種東西,廚房當然也不敢擅作主張的做,他他特意吩咐給虞年年做的。

    「好吃。」虞年年點頭,把裝魚肉的碟子拖遠一些,「太醫丞說你不能吃,你別看了。」

    慕容澹才眼巴巴的將目光收回,他其實也不是特別想吃,但虞年年一說,他就突然覺得那魚美味了。

    「我嘗一口行嗎?」

    「不行!」虞年年拿出面對小梨時候的樣子,將魚肉護住,一本正經看著他,直到看到他將目光轉開,打消對這盤魚肉的主意。

    飯吃到一半兒,虞年年醞釀好情緒,才小心翼翼開口,「我想說,殿下,我該回家了。」

    慕容澹手中的筷箸忽然掉了,他額頭滲出冷汗,好像沒聽見虞年年方才說了什麼,又追問,「你方才說了什麼?」

    虞年年被他嚇住了,哪裡還記得自己要說什麼,趕緊追問,「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去叫太醫丞過來。」

    姚生立在一側,趕忙嚴肅道,「大抵是傷口崩開了,屬下這就去叫人。」

    慕容澹額上滿是汗水,好不容易養的有氣色的臉頰變得蒼白,擺擺手,「沒事沒事,年年你方才說什麼?」

    「沒事,什麼都沒說。」虞年年拿起帕子,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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