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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1:30:57 作者: 寫離聲
    靈液入喉,帶來一陣涼意,燥熱似乎瞬間緩解了。

    戚靈靈閉著眼睛:「還要……」

    祁夜熵:「此藥寒涼,不可多服。」

    戚靈靈現在要的就是寒涼:「再來一口……」

    祁夜熵只得依她,一口之後又一口,整瓶靈液就見底了。

    戚靈靈道:「你出去吧……我要調息……」

    「小師姐毒未解,我不放心。」祁夜熵道。

    戚靈靈雖然用清心液壓住了燥意,但仍能感覺到他要命的吸引。

    她推了推他:「你出去……」

    祁夜熵遲疑了一下:「我就在洞口,小師姐若是不舒服,立刻叫我。」

    男人走後,戚靈靈鬆了一口氣,她勉強支撐著坐起來,背靠岩壁,雙手捏訣,一邊默念清心咒,一邊運轉體內的靈氣。

    然而靈氣在身體裡運轉了一個小周天,非但沒有進一步緩解,好不容易用藥壓下去的熱意捲土重來,而且更加來勢洶洶,像是報復她的克制,又像是奚落她白費功夫。

    戚靈靈心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她忍不住扯開衣襟伸手去撓。

    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小師姐,好點了麼?」

    戚靈靈發出一聲悶哼,顫抖著倒在了地上。

    祁夜熵喚了兩聲沒有回應,回到洞中,看見戚靈靈倒在地上,雙頰酡紅,眼睛緊閉著,長睫上沾了淚水,蝶翼般輕顫著,衣襟扯鬆了,露出透紅的肌膚,鎖骨下好幾道自己抓出的紅痕,艷麗又可憐。

    看著像是暈過去了,可雙膝並得緊緊的。

    祁夜熵眸光暗了暗,都這樣了還在忍,不怕丟了命麼?

    他俯下身推了推她:「小師姐,你怎麼了?」

    「熱……好熱……」戚靈靈仍舊閉著眼,喃喃道。

    「往裡走有個寒潭,我抱小師姐去浸一浸,或許能好受些,」祁夜熵停頓了一下,「好麼?」

    戚靈靈點點頭,只要能好受些,她什麼都願意。

    男人輕輕掖好她的衣襟,將她打橫抱起。

    她隔著衣衫感覺到男人的身軀微涼,立刻像藤蔓一樣纏了上去,摟住他的脖頸,用臉和頸側去蹭他,閉著眼睛索他的唇。

    他只要一偏頭就能給她,可他偏不給。她微微睜開眼,入目是他清冷的側臉,像冷玉雕成的神像。

    她便去親他的耳垂,沿著清晰完美的下頜線,滑到頸側微微跳動的動脈,然後是微微凸起的喉結,是她一直很喜歡的。

    她流連了一會兒,感覺它輕輕的滾動,然後忽然伸出舌尖碰了碰。

    男人腳步一頓,單手托住她,另一隻手捏住她下頜,輕輕掰開她的臉,聲音壓抑到了極點:「小師姐,忍一忍,你中了毒。」

    山洞很深,越往裡走越高廣,月光和火光漸漸照不到了,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和岩隙間潺潺的流水聲。

    祁夜熵袖中飛出一顆夜明珠,飄在兩人前方引路。

    洞中果然有個小水潭,水很清,潭底的岩石一覽無餘,不過祁夜熵還是往裡扔了幾個淨水訣,方才抱著她下了水。

    水很淺,祁夜熵坐在池底,水只沒到他胸口。

    他讓戚靈靈背靠著他,頭枕在肩上。池水沒過她肩頭,將她脖子以下全浸沒了。

    「小師姐,我把你外衫解了好麼?衣裳浸了水太沉,會不舒服。」

    有理有據,戚靈靈「嗯」了一聲。

    祁夜熵道了聲「冒犯」便去解她的衣帶,衣帶濕了水,結變得難解,半晌方才解開,祁夜熵脫下濕透的外套搭在池邊石頭上。

    這次出門是為了打架,戚靈靈特地穿了一身短打,內著也是短褻衣加褻褲,都是輕薄透氣的面料,池水又清淺,什麼都一覽無餘。

    戚靈靈欲蓋彌彰地抬起胳膊,殊不知她這副模樣昨夜就烙進了別人眼裡。

    「小師姐,浸了冷泉好點麼?」男人把她一綹濕法撥到耳後。

    戚靈靈緊著嗓子「嗯」了一聲。

    非但沒好,反而變得更糟了,冷水一激,感覺變得更敏感。

    「那就好。」祁夜熵修長的手指沒入她發間,一下一下輕柔地捋著,仿佛是在幫她梳理亂發,又像是安慰她。

    然而這狀似無心的動作卻要人命。

    呼吸凌亂起來,她仰起頭,伸臂反手摟住他,磨蹭他的頸側,用鼻尖蹭他下頜,貪婪地嗅他的味道。

    祁夜熵微垂眼眸,便能看到她昂起的白皙秀頸,越發顯得修長,像是交頸的天鵝。

    昨夜在溫泉池邊見到的美好,現在觸手可及。

    可他卻沒碰,仍舊用那樣磨人的節奏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髮:「難受?」

    喉間發出一聲「嗯」,隨即她又搖搖頭:「不……不……你別看……」

    被折磨成了這樣,還是不肯低頭,祁夜熵從未見過像她這麼嘴硬的。

    可是他捨不得繼續這麼折磨她了,手一拂,夜明珠的光滅了,周遭只剩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用冰涼的薄唇碰碰她耳垂,低聲道:「我幫你。」

    懷中的身子驀地一僵。

    「別怕,小師姐。」他的手繞過她後頸,輕輕扶住她側臉,低頭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這是個不帶半點邪念的吻。

    「你中了毒,」他柔聲道,「我只是為你解毒,你把我當作一件器具、一味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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