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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1:30:57 作者: 寫離聲
    戚靈靈忍不住站起身來,隨即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跌坐回椅子上。

    「我可能有點醉了……」她抱歉道。

    男子輕笑了一聲:「戚仙子焉知不是在下在酒食里加了什麼東西?」

    戚靈靈心臟狂跳,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般。

    男子坐著沒動,端起酒杯來,將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唇被染得血紅,像個嗜血的妖怪。

    妖怪笑道:「戚仙子太輕信人了,遇到在下這樣的壞人,難免會吃虧。」

    說完,他放下酒杯,緩緩朝戚靈靈走來。

    戚靈靈無法動彈,只能看著高大的人影漸漸逼近,把她完全籠罩在陰影中。

    詭異的是,她卻絲毫不覺害怕,心裡莫名篤定,好像知道眼前人不會傷害她。

    男子拉開椅子,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戚靈靈努力撐開眼皮打量他,眼前至少有三四層重影,模糊成了一團。

    饒是這樣,還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抬起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可惜手上沒什麼力氣,還沒碰到面具便無力地滑了下來,指尖划過他下頜,再滑到脖頸。

    她摸了摸他微微凸起的喉結,和記憶里祁夜熵的做比較,隨即想起祁夜熵的她只看過沒摸過,根本無從比較。

    她沒察覺自己氣海的變化,只以為丹田的翻湧是因為酒和藥的作用。

    還有什麼可以比較呢?

    對了,氣味。

    氣味是騙不了人的。

    戚靈靈抽了抽鼻子,然而兩人都喝了酒,四周縈繞著淡淡的酒氣,掩蓋了其它氣味。

    她再次抬起手,忽然用盡全力扯住男人衣領,把臉埋進去,深深吸了一口。

    男人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襲擊,整個人一僵,手臂一松,她的身子往下一滑。

    好在他及時把她撈起來,託了托,低聲警告:「別亂動。」

    戚靈靈還沒聞出個所以然就滑了下去,很是不滿,輕哼了一聲。

    只要嘗一口,嘗一口就能確定這人是不是小師弟。

    她惡向膽邊生,抬手摟住他脖頸,拽得他頭一低,她閉著眼睛便迎了上去,用唇尋找他的唇。

    第一下沒找准,磕在了下頜骨上,撞得有點疼。

    她皺起眉,輕哼了半聲,剩下半聲被堵在了喉間。

    熟悉的味道侵襲她的感官。

    她早就知道了,還能是誰呢?只有他會這樣兇狠地攫取她的唇舌,搶奪她的呼吸,懷著惡意齧咬,像是跟她有仇似的,弄得她喘不過氣也發不出聲。

    已經無需丹田裡的驚濤駭浪告訴她真相。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總算放開了她。

    這一折騰,酒意仿佛散去了些,但又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男子的聲音有些不穩,但還在竭力維持表面的平靜:「戚仙子這是何意?」

    都這時候了還在裝!戚靈靈酒意上頭,把心裡的惱怒也放大了。

    「閣下不是說自己是壞人麼?」她抬手摸了摸他微腫的嘴唇,「我看看是不是真有那麼壞。」

    男人不吭聲,下頜繃得緊緊的,胳膊箍得越來越緊,像是要把她掐死。

    戚靈靈丹田漲得發疼,但是被騙了那麼久,終於出了一口氣,心裡別提多爽快。

    男人抱著她穿過長廊,快步走進客房,把她撂在床上。

    戚靈靈兩條胳膊還勾著他的脖子,他被她拉得俯下身,兩人差點貼在一起。

    男人的呼吸急促滾燙。

    「閣下為何戴著面具?」戚靈靈道,「想必一定俊逸無雙……何不摘下讓我看看?」

    男人把纏著脖頸的兩條胳膊拽下來,撩起絲被往她身上兜頭一蓋,仿佛要把她埋了:「戚仙子醉了。」

    戚靈靈從被子裡探出頭,朦朧著眼睛看他,雙頰緋紅,嘴唇微腫,別提多嫵媚:「我沒醉,一定是你在酒里下了藥,你下了什麼藥?」

    男人唇線緊繃,冷冷道:「戚仙子早些休息。」說完轉過身,快步走了出去。

    戚靈靈本來也是強撐著逗他,待他走後,抱著被子一個人傻笑了一會兒,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第104章

    龍血酒後勁大, 戚靈靈睡了個昏天黑地,醒來時已經是翌日中午。

    她發現身上穿著自己的中衣,昨夜那身銀灰色的禮服換下了, 疊好了放在榻邊。

    看見禮服上閃爍的水晶, 昨晚的事漸漸浮現,醉酒和菌子中毒可不一樣, 但凡沒有醉到失去意識的程度, 人其實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多少有點印象。

    她記得自己頭暈眼花跌在椅子上, 黑袍人抱起了她, 然後她就……真是酒壯慫人膽, 要是換了平時, 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用這種辦法去確認對方身份。

    好在試出來那的確是祁夜熵,不然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戚靈靈用被子蒙住臉,好在個頭!

    現在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前腳剛要劃清界限, 後腳就出了這種事,還是她主動,這關係更加剪不斷理還亂了。

    這時她忽然感到身上有點不對勁,撩開被子一看,身上穿著自己帶來的中衣, 但是昨晚她清楚地記得, 祁夜熵把她抱到房裡, 她身上穿的是赴宴的禮服。

    她撩開帳幔往旁邊一看,禮服整整齊齊地疊好了, 放在榻邊托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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