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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1:30:57 作者: 寫離聲
    霍震霆冷笑:「不是說那丫頭好顏色麼?交給老李頭,他那些客人不是最喜歡看猛妖撕美人的戲碼麼,讓她好好享受一番,缺胳膊少腿的給她爹送回去,也好叫整個九州都知道,得罪我們霍家是個什麼下場!」

    霍震雷豎起大拇指:「高,大哥真是高!」

    霍震霆白了弟弟一眼:「學著點,沒用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戚靈靈一行人吃完晚飯已近初更, 兩隻小熊早就伏在三師姐和四師兄膝上睡著了,均勻的鼾聲此起彼伏。

    散了席,福瑞叔帶孩子回家, 幾人約定好在西海沙洲會合, 便在醉月樓下分別。

    師兄弟姐妹幾人乘著金翅大鵬離開羅浮城往北飛,飛至紫微山附近已近破曉, 天色卻陰沉, 瓦灰的天空中隱隱傳來雷聲。

    四師兄秦巍道:「似乎要下雨……啊呀, 出門的時候忘了把門帘掛上了!」

    舒靜嫻斜他一眼:「你那洞裡是有什麼寶貝怕雨淋嗎?」

    秦巍:「有給小師妹縫到一半的馬甲……」

    戚靈靈瞅了眼四師兄白衣下若隱若現的死亡芭比粉小馬甲, 勉強擠出個微笑:「四師兄有心。」

    秦巍擺擺手:「不值什麼, 就是一片心意, 我們幾個都有師尊親手縫製的衣物,就小師妹沒有,總覺得虧待了小師妹。」

    戚靈靈:「……」不虧, 真的不虧。

    說話間,一道閃電向山谷間直直劈落,發出「哐」一聲巨響。

    幾人立刻感覺到不對勁。

    秦芝:「有雷無雨,這好像不是一般雷電啊。」

    秦岸雪眼中閃動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光芒:「莫非……」

    話未說完,又是一道雷電落下, 落點幾乎與剛才那道分毫不差。

    這下所有人都能確定了, 這不是一般雷電, 而是劫雷。

    「不知是誰在渡劫,」秦岸雪饒有興味, 「看這陣勢, 看來不是一般人呢。」

    舒靜嫻蹙眉:「沒聽說過這山裡有什麼大能或者大妖啊, 難道是路過?」

    戚靈靈心知肚明, 這位可是全書男主, 氣運之子,當然不是一般人。

    男主裴諶是東域世家裴氏家主的私生子,生母表面是個低等蛇妖,其實身具上古神蛇相繇一族的血脈,這寶貴的血脈也遺傳給了兒子。

    不過男主母親給他的不止高貴血脈,還有多舛的命運。

    裴家主外出降妖,深受重傷,失去記憶誤入蛇谷,和小蛇妖看對了眼,兩人就順理成章地非法同居了。

    一年後蛇妖有了身孕,裴家主卻好巧不巧恢復了記憶,想起自己是一族之主,並且家中早有妻兒。

    他對小蛇妖還有幾分真情,就勸她跟他回裴家給他當妾,小蛇妖是個烈性子,堅決不肯做妾,裴家主便一個人回去了,回到家中又派人送了些天材地寶到山裡當做給母子的補償。

    本來這就是個不幸被三、堅強獨立的單親媽媽的故事。然而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小蛇妖生下兒子,含辛茹苦地養了幾年,聽說裴家主夫妻恩愛,兒女聰明,修仙事業也是蒸蒸日上,心裡便不平起來——憑什麼她拖著個孩子耽誤修煉,維持生計都勉強,他們一家卻能和和美美、逍遙快活?

    蛇妖越想越氣,覺得不能就這樣便宜了裴家人。

    於是她抱著兒子去了裴家,裴家主對她也是余情未了,以為她終於想通了,於是高高興興地接納了兩人,夫人心裡雖然有芥蒂,不過畢竟是道侶的救命恩人,便也默許了,往別院裡一安置,來個眼不見為淨。

    最高興的是裴家主,終於了卻夙願,得享齊人之福,而那本來有些野性難馴的小蛇妖做了娘之後性子也收斂了不少,甚至會主動向夫人和幾個嫡出的孩子示好。

    裴夫人是個光風霽月的修士,不是心機深沉的人,久而久之也就和她有了些來往,對裴諶這個庶子也時常看顧。

    如是三年,裴夫人終於徹底放下了戒心,凡事也不防著那蛇妖了。那年春節前夕,裴家主剛好出門降魔未歸,蛇妖折斷自己毒牙,把無色無味的毒液全下在了裴家的椒柏酒里。

    除夕夜有全家飲椒柏酒的習俗,裴家所有人都喝了毒酒,裴夫人和其他幾個大人修為深厚,沒被毒死,不過也是修為大損,而裴夫人所出的兩子一女外加十來個堂兄弟姐妹全都一命嗚呼。

    裴諶也喝了毒酒,不過他是半妖之體,天生對他母親的蛇毒免疫。

    蛇妖折了毒牙,功力盡失,化為原型,被趕聞訊趕來的裴家主一劍斬成兩段。

    那時候裴諶才七歲,看著平時一起玩的哥哥姐姐、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們一個個倒在眼前,接著又親眼目睹父親把母親斬成兩段,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裴夫人想殺他,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但終究還是在抵達心臟前收了回去——裴夫人畢竟是根正苗紅的正道女俠,實在沒辦法對個七歲兒童下手。

    蛇妖一死,裴諶這個七歲兒童就成了背鍋的,更慘的是他還要繼續在裴家生活。

    幾乎所有裴家人都是他的仇人,他在仇人堆里生活,可想而知是什麼待遇。裴夫人當然對他深惡痛絕,不殺他已經是最後的仁慈,而裴家主對這個僅剩的血脈,能做的只有保他不死,但是從那日起就對他避而不見,更別提悉心教養了。

    裴家其他人恨不得讓他母債子償,只是礙於家主威勢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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