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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1:00:32 作者: 禾理
光頭叔摸了摸腦袋,眯眼暢想:「說起來,我還挺想看到【淑女】遇上【瘋狗】的情形,那一定很精彩。」
管家小聲嘀咕:「不可以,小主人一定不會遇上他的。」
「對了,小主人,我們該回學校了。」管家對時煙說。
時煙於是揮揮手和光頭叔道別,然後帶著南希和奧卡西回到了學校。
周一早上是例行的體力訓練課。
盧卡斯還記恨著時煙上周期中考試將他淘汰出去,故意在負重跑步時湊到時煙旁邊,對她冷嘲熱諷:「聽說你在上周機甲課的期中考試里暈過去了,是被蟲族嚇暈的吧,大家現在都知道你是個廢物花瓶了。」
「賀教官肯定把你罵了一頓。」盧卡斯得意地揚起眉毛,「讓我猜猜,你機甲課的分數絕對不及格。」
時煙虛弱地抬手,擦了擦自己腦門上並不存在的汗水,然後一腳碾在盧卡斯伸出來準備絆倒她的腳背上,聽到對方發出一聲悶哼,然後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蟲族的確好可怕。」時煙一邊慢跑一邊說,「但是賀教官沒有罵我哦。」
盧卡斯還想說什麼,韓成教官的大嗓門就在身後響起:「前面那兩個!跑步的時候不要交談!是不是還嫌跑步的圈數不夠多,負重不夠重,要不要再跑兩圈?」
盧卡斯連忙從時煙身邊跑開,追上了前面的隊伍。而時煙依舊慢吞吞地掉在隊伍的後面,掐著點越過了終點線。
上完體力訓練課,時煙三人組在食堂吃了午飯,然後在食堂門口分別,各自往寢室走。路上,時煙聽到智腦響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一眼。
智腦發出連續的震動,時煙點開消息通知,發現全都是許自怡發來的消息。
許自怡:「啊啊啊啊,時煙我對不起你!【哭哭.\njpg】」
許自怡:「我去問我爺爺關於現任院長的事情,結果他發現我偷了他的溶液!」
許自怡:「我爺爺超級嚴厲,他一問我問題,我就害怕。我現在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把門反鎖了,我不敢出去,我爺爺還在門口問我。」
許自怡:「我該怎」
智腦的震動聲停止了。時煙看著許自怡沒有發完的半條消息,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希湊過來問:「時煙,怎麼了?」
「許自怡被他爺爺發現了。」時煙說,「我們去【禁區】偷書的事情可能要瞞不住了。」
下一秒,智腦上跳出來了一個通訊視頻的邀請,時煙和南希齊齊看向智腦屏幕,陷入沉默。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時煙嘆了口氣,然後點下了同意鍵。
一個頭髮花白,帶著眼鏡的老爺爺出現在屏幕上,身後是一臉歉意的許自怡。
許自怡用口型對時煙和南希無聲說:「這是我爺爺,不要承認。」
許自成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瘋狂擺手的許自怡,許自怡立馬站好,低頭,假裝什麼也沒做。
「許爺爺好。」時煙說。
「就是你們幾個小輩,去【禁區】里偷了本書出來?」許自成眯眯眼睛,「漢弗萊的事情,也是你們從【禁區】的書上看到的?」
「漢弗萊的事不是我們從圖書館看到的。」時煙避開了話里的關鍵詞,「是我從其他地方買到的資料里得知的。」
許自怡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許自成如果不想讓自己的孫女也被罰,就不會揭穿他們。
果然,許自成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問:「你們為什麼想知道這件事,又想幹什麼?」
「是這樣的。」時煙一秒切換表情,悲傷道,「我的前任管家是一個脾氣很不好的人,但是他很有才華,聽說以前還是聯邦科學院的人。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看到他被冤枉,我真的很生氣又難過,想要為他洗清冤屈。」
許自成:「所以你的前任管家是……」
「閆三景。」時煙說。
許自成神色古怪。
閆三景那樣眼高於頂的人,居然會去做別人的管家?看來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吧……
許自成回神,看時煙一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時煙回答:「他喜歡用左手握拳打人肋骨。」
許自成眼鏡一滑,瞬間回憶起了當年閆三景在科學院裡大鬧的場景,自己的肋骨也隱隱作痛,連忙說:「行了,我知道了。」
「說實話,我也對當年的事情有些疑惑。」許自成說,「我當年是被迫上任的,原本定下的下一任院長應該是閆三景才對。當時的情況十分混亂,你是沒見到,閆三景當時一拳打翻了攔著他的一堆人,像發了瘋一樣說自己要殺了漢弗萊。」
「他在科學院裡脾氣不好,恃才傲物,大家和他的關係都不太好。但漢弗萊平時很平易近人,脾氣也好,我們更願意和他交流。我們懷疑閆三景當時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給他打了鎮定劑,然後向漢弗萊詢問了情況。」許自成嘆了口氣,「但當我們再回頭去找閆三景對證時,他已經不見了。」
「漢弗萊說,閆三景可能是畏罪潛逃了。我們從監控里看到,實驗室里的蟲母細胞確實也是被閆三景帶走的。當時大家都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在細想當年的確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許自成推了推眼鏡,「我現在也已經退休,不在科學院工作,你要想還閆三景清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