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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57:15 作者: 暖陽
    梁煜聲音再次拔高了些,一臉寒霜的盯著青衣,「我屋裡的東西,都是經過你的手的,那香裡面有問題,你竟絲毫不知,還讓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了我房裡,青衣,你真叫人失望。」

    「是!」青衣輕咬著唇,一臉的蒼白,不敢有一絲的不滿。

    「今日之事兒,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現在,你自去領罰吧,若是想不明白,以後也不用到我跟前伺候了!」

    梁煜的話,讓青衣的身子忍不住一陣搖晃,這還是主子第一次對自己發這樣大的脾氣,她心中害怕,卻又不敢出聲,只是緊咬著牙關,磕了頭,默默的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下樑煜一人,整個屋子顯得無比的沉悶。

    想到之前的情形,梁煜只覺得,有人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個巴掌,讓他渾身都散發的戾氣。

    只有他自己知道,差一點兒,就差那麼一點兒,自己就迷失了。

    想到這裡,梁煜不由覺得一陣後怕,深吸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話說昨日,梁煜讓人去準備聘禮,預備過幾日,便正式去季家提親,並將季冬給接過來。

    卻不曾想,半夜的時候,南院會突然走水,那裡是侯府中那個興風作浪的女人住的地方,梁煜雖然驚異,卻還是趕了過去。

    等到大火撲滅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而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留下的,只有兩具乾屍。

    經過調查,似是那人引火自焚,梁煜怎麼也想不明白,那麼一個手段極端殘忍的人,會選擇自殺。

    不過,她死了也就死了,對梁煜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梁煜連夜派人,給在外的老侯爺去了消息之後,便再次回房睡了。

    躺在床上的梁煜,卻了無睡意,只覺得心情煩躁。

    不知怎的,竟不知不覺想到了季冬,那個善良,卻又集溫婉與潑辣於一身的女人,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特別大的矛盾點,渾身都透著一種,讓人不自覺的想去琢磨,卻又能讓自己心安的感覺。

    恍惚間,他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另一雙溫熱的小手給握住了,腦海中也浮現出,與季冬在一起時那段溫馨,而又甜美的畫面。

    想到季冬那張白皙細嫩的面龐,和她那略有薄繭的細嫩小手,只覺得心中溫潤一片。

    想到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刻,她堅定的守護和無微不至的照顧,想到她的那句深情卻又真摯的,我等你,梁煜只覺得心頭一陣滾燙,下身的某個部位,也微微起了變化。

    感受到了下身的變化,梁煜心頭苦澀,原本早就該接她回來的,卻沒想到耽擱至今,不知道,她有沒有責怪自己。

    她一定也如自己這般,在想著他吧?

    正在梁煜飽受著慾火煎熬的時候,卻聽見門吱呀的一聲,被人給推開了。

    梁煜當即就警惕了起來,放鬆了身子,閉上眼睛,假裝熟睡的樣子。

    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飄散進來,隨後,便是輕巧的腳步聲,若不是梁煜早有準備,怕是都不會注意到。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人便接近了床畔,接著,梁煜便感覺到像是有一隻嫩滑的小手,划過他的臉頰。

    梁煜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卻還是按捺住性子,想要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心中也暗自警惕,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就立馬出手,爭取一擊致命。

    可是,緊接著,梁煜便感覺似是一根手指,從額頭劃落到鼻尖,最終停留在他的唇瓣上,輕柔的婆娑著。

    「我這麼愛你,這麼努力,只是想要在你的面前,可你為何連正眼都不曾看過我一眼。」

    女子輕柔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我做了這麼多,等了這麼多年,才有了來你近前伺候的機會,可你為何又要娶去迎一個鄉野丫頭?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惦念?」

    女子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梁煜傾訴。

    梁煜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這個聲音,他怎麼沒有印象。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意外啊?」

    就在這時,那女子竟是有些瘋狂般的輕笑出聲,「我也挺意外的呢。」

    放在梁煜唇邊的手緩緩的拿開,女子低頭湊近了梁煜的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醒來後,有可能不會放過我的,不過,那又如何,反正我都已經來了,便是要成為你的人。」

    「主子向來是最重情義的,如果我成為了你的女人,你一定不會虧待我的,是不是?」女子的聲音在梁煜的耳邊輕柔的響起,隨即又變成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想想在那個女人進門之前,我若能得到你的中意,那還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這樣,可不比安分守己的當一輩子,被人呼來喝去的奴才強多了?」

    說話間,梁煜竟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解自己的衣襟,而另一隻手正朝自己的身下探去,嘴裡還說著污穢的話,「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別急,我這就幫你。」

    這時候的梁煜,再也裝不下去了,猛的坐起身來,伸手抓住了那隻已經到了腹部的手,「好大的狗膽,竟是連我也敢算計!」

    梁煜手中一個用力,便將手中的人給甩了出去。

    「碰!」的一聲女子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女子「啊」的一聲驚叫出聲,隨即便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霧。

    梁煜攏好了衣襟緩緩的起身,眼神冷冷的,盯著地上的人,「誰派你來的,這三更半夜的,來我房間作甚?」

    「主子饒命,我女婢不是誰派來的,只是女婢一直傾慕主子,見主子每日裡想念季家娘子,便想要自薦枕席,希望能稍解主子的相思之苦」

    良兒怎麼也沒想到,梁煜竟然是清醒著的,一時有些慌亂,可是很快便又鎮定了下來,幸好她剛才並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良兒趴在地上,嘴角溢著鮮血,擺出自認為最楚楚可憐,最引男人心疼的模樣,看著梁煜。

    「好一個自薦枕席!」良兒的話還未說完,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青衣一臉寒霜的站在良兒的面前。

    青衣進門,一臉的怒意,也不敢去看梁煜,伸手便揪住了良兒的頭髮,狠狠的幾個耳光便甩了過去。

    「你個作死的賤婢,一直以來,我每天都教導你們,要安守本分,你卻是不聽,竟還將主意打到了主子的頭上,叫我如何能饒了你!」

    青衣說著話,又是幾個耳光甩了過去,她是帶著怒意的,這幾下子可是不輕快,良兒的臉很快便腫了起來。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要如何才能跟主子交代,又該怎麼在主子的面前抬起頭來。

    良兒被她幾個耳光給打懵了,待回過神來之後,看到青衣那吃人般的眼光,頓時一個激靈。

    可是緊接著,一陣無比的恨意襲上心頭,良兒冷笑一聲,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一把推開了青衣,直推的青衣一個趔趄。

    良兒哈哈的大笑出聲,狀似癲狂,面容扭曲,「安分守己?什麼安分守己,你心裡怎麼想的,以為我不不知道嗎?別說我,咱們這府裡頭的丫頭,又有誰不希望得到主子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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