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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42:10 作者: 喵很喵
    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昨天不還好端端的嘛?」

    身後的人們默契的看了眼她的表情。

    很認真,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楚北昨天那表現,怎麼都不像是好端端的樣子。

    不知情的器修弟子們不掩焦灼,一個接一個道:「楚師兄昨日回去後的樣子有些古怪。」

    「然後他便把自己關進房裡,一人飲酒。」

    「今日我們用了葉道友你給的配方丹藥,給楚師兄解了酒意。」

    「誰知楚師兄醒後,又抱著華禪宗的柱子不停的哭,勸也勸不住,簡直像是著魔了!」

    「我們還請華禪宗的大師替師兄念經靜心,誰料他哭的更難過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請葉道友過去看看。」

    「葉道友可知昨日發生了何事,是誰讓師兄變成了這幅模樣?」

    罪魁禍首葉筱筱:「……」

    她揉了揉自個的額角,腦袋嗡嗡作響,放輕嗓音:「我待會過去看看。」

    易焰宮弟子們抒發了一番感謝,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打擾他們,像煙一樣飛快的散去。

    張青雲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光滑的鳳凰蛋,俊臉布上了好奇:「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莫不是在醞釀什麼陰謀?」

    葉筱筱震驚:「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她神情真摯,糊弄的張青雲以為她良心發現,前去亡羊補牢。

    只聽藥修溫溫柔柔道:「映月谷和易焰宮的合作剛步入正軌,我不能讓楚北擾了這池靜水。」

    張青云:「……」

    想也知道葉筱筱不會良心發現,他面無表情的想。

    承慧的傷情已經穩定,需要的是用時間來溫養魂魄,葉筱筱腳下一轉,朝著楚北所在的位置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宗乾忽然道。

    劍修今日本還有其他的安排,現在改變了主意,冷峻的臉龐不含一絲情緒,黑眸里納入了葉筱筱的身影:「提防他搞鬼。」

    霧妖揚著腦袋,小腦瓜對宗乾的話萬分不解。

    搞鬼的人一向都是葉筱筱,和楚北有什麼關係?

    劍修到底怎麼想的?

    不過在宗乾心中,一直窺覦青華的傢伙一定不是好人,再加上他心中對葉筱筱的濾鏡又有些厚重,內心篤定柔弱善良的葉筱筱遇上心懷不軌的楚北,一定會吃虧。

    將保護好未來道侶這件事列在人生計劃中,宗乾一直都極力減少葉筱筱受到傷害的可能性,用他笨拙、簡單、粗暴而有效的手段呵護著她。

    關切是不用直言便能感受到的,葉筱筱眼裡的驚訝轉瞬即逝,她思索了兩秒,有點兒不舍的推拒宗乾的關懷。

    「你出現在楚北面前,恐怕會刺激到他,不放心的話,就讓謝池跟我一起去吧。」

    葉筱筱七竅玲瓏心,只要她想,便能將楚北的『病因』猜出個大概,她和宗乾雙雙出現在心靈脆弱的器修面前,指不定會更亂。

    張青雲還要帶雪瑤去沐浴佛光,領悟佛性,而霧妖則是個不靠譜的妖修,出了事鐵定第一個撒腿就跑,唯一適合的人選就是謝池。

    宗乾英氣的眉頭鎖起,凜冽的目光掠過謝池。

    再次被牽連的謝池硬著頭皮道:「我會盡力保護葉道友的。」

    就在謝池以為宗乾會再爭取的時候,後者的視線從他身上錯開,站在葉筱筱面前,薄唇輕抿。

    「我等你回來。」

    ——

    「別看了,他沒有來。」溫潤的聲音乍然響起。

    楚北扒拉脖子的動作一滯,當即給葉筱筱和謝池表演了一個什麼叫秒變鹹魚。

    頹廢地倒回器件堆里,揣起一壺酒嘩啦啦往嘴裡灌,幾息後哭的傷心欲絕。

    眼淚汪汪地看著葉筱筱:「葉……嗝,葉道友,你是……做了什麼,嗝……才摸到了劍修的本命劍。」

    易焰宮的名號在外,楚北這一輩子也唯獨在劍修這一類修士上碰過壁。

    不止是宗乾,宗乾前面還有許多的劍修,都是楚北沒有成功的對象。

    葉筱筱平靜的捏住楚北的下顎,強塞進一顆丹藥,順手沒收了喝了一半的酒壺。

    「想要劍修把本命劍託付給你很難,有一個辦法。」

    「成為他們的心上人,劍修就會把本命劍借你一看了。」

    半昏半醉的楚北聽到這句話,努力的轉了轉生鏽的大腦。

    葉筱筱是宗乾的心上人。

    葉筱筱能隨意摸宗乾的本命劍。

    宗乾是劍修。

    也就是說,成為劍修的心上人,他的本命劍也就是自己的了。

    楚北恍然大悟,拽著葉筱筱的手,迷迷糊糊的嘟囔:「多……嗝,多謝葉道友賜教!」

    說罷,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

    耳畔邊是葉筱筱溫柔的聲音:「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一旁的謝池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一個敢說,另外一個也敢聽。

    謝池:「楚道友說不定會當真……」

    葉筱筱冷酷地抽出手,確保這小祖宗睡著了,歪了歪腦袋。

    淺色的眼眸輕輕的眨了眨,和煦的笑容掛在唇角:「我又沒有在騙他,只不過把我的經驗告訴了他而已。」

    謝池冷汗涔涔:「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能出什麼大事。」她站起身抖了抖袖袍,一邊往外走去,步伐輕快,「他日後就算對某個劍修死纏爛打,那也是和我沒關係,我只負責把他醫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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