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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42:10 作者: 喵很喵
    她堂堂迦藍宮聖女倒貼都被葉筱筱嫌棄,屢屢被趕走。

    他太歸宗憑什麼敢當著葉筱筱的面對映月谷指指點點?

    就憑他們臉大?

    就憑他們憨?

    所以映月谷藥修們對大師姐幾乎神化的迷戀是有原因的。

    谷內對試煉大賽的風評很差,他們最初被選中時,灰心喪氣,但跟著大師姐幾日,心情已經與最初截然不同。

    於是他們心中還未因為太歸宗弟子的話落下陰霾,大腦已經植入了葉師姐的話,先一步產生了作為藥修的自豪。

    一個個地跟在大師姐話後附和。

    方秋:「就是,別的修士誇我丹藥厲害,我都會不好意思,但比我厲害的藥修多了去了,我哪兒敢去別人面前吹噓自己煉藥好。」

    「害!他們大師兄都是葉師姐救的,沒一點兒感恩之心也就算了,還傲的不行。」

    「可不是嘛,雪瑤師姐都在一邊站著呢,她那麼厲害都沒說話,太歸宗,臉太大。」

    太歸宗:「……」

    ——

    玖月贏下比賽,回到天水門,發現蘇重影和長老們正與一名弟子交談,她好奇地湊了過去。

    蘇重影看見是她,並未出聲阻止。

    「我們布置在全場的噬魁符咒沒有被觸動,場內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天水門弟子憂心忡忡道。

    蘇重影摩挲著指尖的靈符,僅出手一次便收手,這可不是魔修的作風,他們一定是隱藏在暗處,等待時機,給天水門重重一擊。

    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一名長老也這般想,他們隱下了這裡有魔修的事,照常進行了大賽,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們就一定要趕在魔修動手前解決一切,保住天水門的名聲:「其他宗門可有異常?太歸宗情況如何?」

    如果下手的魔修在,他一定會看到張青雲已經恢復,會不會採取行動還不好說。

    匯報的弟子如實道:「其他宗門無任何異常,太歸宗和映月谷似乎鬧起來了。」

    玖月訝異:「太歸宗和映月谷?」

    那名長老瞥了一眼她,他從掌門那已經知道晚輩們與映月谷鬧了矛盾,他卻不以為然,和掌門想法恰恰相反,映月谷雖然提供丹藥,可天水門同樣為他們保駕護航。

    說到底,映月谷能發展到現在,裡面絕對有他們天水門的一份功勞,映月谷應該感謝他們才是,況且這映月谷來天水門才幾日,就已經招惹了兩個門派:「你可發現有什麼不對?」

    天水門弟子搖搖頭,略遲疑道:「只是普通的爭討罷了。」

    然後將場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天水門弟子:「葉筱筱還說,如果太歸宗不服,他們映月谷會隨時敞開大門,歡迎他們加入映月谷來打敗她,那樣她才會真情實感地為自己實力太差而感到羞愧。」

    聽完全部,天水門長老靜了幾秒,隨即有一種隔空被小輩指責的羞憤,他一甩長袍,置氣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藥修,希望他們的實力也能如此。」

    蘇重影也在沉默,他對葉筱筱能說出此話一點也不意外。

    玖月不知道長老在氣什麼,她雖然也不喜歡葉筱筱,但是卻無法昧著良心否定對方作為藥修的實力。

    她甚至沒告訴葉筱筱,她是被魔修莫鄴打傷的,拼死才保住一條小命。

    魔修莫鄴是修仙界的叛徒,他入魔那日,屠殺了同門,血洗自己宗派,僅用一日毀滅了一大宗門,他是整個修仙界的忌諱。

    師父不准此事泄露,門內秘寶珍藥全用在她身上,才將傷勢減輕到如此地步,只需承受數十日魔氣吞噬生氣的痛苦。

    葉筱筱做的只是最後的治療,但玖月清楚那不是簡單可以治好的,他們藥閣的長老也束手無策,葉筱筱卻輕易地解決了。

    她聳了聳肩,想不通乾脆不去管長老的心情,「師兄,不然讓我去太歸宗吧,魔修如果看到一次未得手成功,肯定會再動手的。」

    由於魔種的影響,魔修在惡欲驅使下,也是頑固惡劣的,一旦有了目標,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地完成它。

    蘇重影皺起眉宇:「你的傷……」

    「全好了,」玖月有些不自然地錯開眼神,因為用了葉筱筱的丹藥才痊癒,每想到心頭都會冒出一陣尷尬,含糊道:「丹藥很有效。」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張青雲動手,想必那名魔修實力也不差,可以擔起這件事的只有蘇重影和玖月。

    蘇重影還有其他要緊事要處理,只能點頭:「注意安全。」

    ——

    「咦?」

    濃郁魔氣繚繞中,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凝視著張青雲。

    原來他的『小使徒』被人截斷了。

    很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了。

    如果可以,他想要見見扼殺他『使徒』的有趣修士。

    不過他很中意張青雲。

    一次不成功,再來一次就好。

    第9章

    太歸宗與映月谷一拍兩散。

    雪瑤乾脆指揮著迦藍宮挪到雙方中間。

    換好位置以後,雪瑤回頭,輕蔑地掃了眼太歸宗一眾,似乎在看一群螻蟻。

    迦藍宮隨聖女,齊刷刷側頭,對著太歸宗陰惻惻的一陣笑,用行動表現他們的蔑視。

    太歸宗想生氣又不太敢,難堪地站在原地接受眼神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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