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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轉變

2023-09-22 00:28:10 作者: 風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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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景瀾第一次從別人嘴中聽到顧傾顏,這些日子用眼睛看,已然改變了對顧傾顏原先的想法,目光又看了看手中的潑墨荷花只覺得乾淨,若是原先鳳景瀾定會覺得這樣意境的畫,定不是顧傾顏那滿腹心計,陰狠毒辣的女人能夠畫出的。

    可這些時日因為楊聘蘭的事情與顧傾顏越走越近,便也覺得顧傾顏畫出這樣的畫卷,倒不是一件稀奇事,反而一筆一划勾勒的恰到好處,乾淨舒服,畫由心來,就好似顧傾顏的心底也是這般通透的一個人兒。

    「太子殿下,在臣妾的桌上看什麼?」

    不知何時顧傾顏已經起身,身上穿著著裡衣里褲,一身素白,髮絲披散的來到鳳景瀾的跟前,沒有珠玉妝點,那張如畫般的面容,竟更多添了幾分素雅動人。

    鳳景瀾玩味地看看手中的畫卷,又抬頭看了看顧傾顏的此事的模樣。

    「若不是相熟的早,恐怕本宮會覺得你便是這畫卷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鳳景瀾輕笑道,拿著手中的畫卷,也與顧傾顏走近了些許。

    「那還算是太子殿下識得臣妾早,才知曉,臣妾雖為這污泥塘中的蓮,可卻被不少污泥沾染,不如太子殿下想的這般乾淨。」顧傾顏說道,唇角含著笑,原本一番挑釁的話語從她的嘴中說出,反倒是離了當初的意味。

    鳳景瀾一頓,目光從顧傾顏身上移開,也將手中的蓮花畫卷慢慢放到了桌案上:「你與本宮已經到了言語上不較量上兩句,便不甘心的分上了嗎?」

    說著,鳳景瀾一步一步的朝著顧傾顏走去,手攬住顧傾顏的腰身,眼見顧傾顏此時青絲披散,卻仍舊風淡風輕的模樣,忍不住目光深鎖,生怕不能將顧傾顏一整個的囚禁這瞳孔里。

    顧傾顏嘆了口氣,眼神刻意的從鳳景瀾的身邊避開道:「太子殿下這樣看著臣妾,反倒是讓臣妾不痛快了起來,就如太子殿下說臣妾原本便是蛇蠍,這麼看乾淨物件的眼神放到臣妾身上不免浪費了,畢竟太子殿下莫要忘了臣妾是怎麼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兒。」

    鳳景瀾似惱非惱地道:「你非要同本宮過不去?」

    「昨夜太子殿下自己說的,不是嗎?」顧傾顏回應道,慢慢從鳳景瀾的懷中退了出來。

    顧傾顏一直與他保持著這樣不遠不近的關係,卻讓鳳景瀾慢慢有了異樣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顧傾顏身上帶的那股淡雅清新,還是因為顧傾顏這三番二次的欲拒還迎,都無形的吸引住鳳景瀾的目光。【愛↑去△小↓說△網w qu 】

    看著那雙眸子,鳳景瀾都有了別樣的心境,自然而然的想要與之親近,讓那雙溫和卻毫無半點感情可言的眼眸,泛起一絲別樣的波瀾。

    「你什麼話記不住,就這樣卻在心裡記得清楚,生怕本宮不冷落了你這斤斤計較的心思嗎?」鳳景瀾冷這張臉說道,一雙眼眸在顧傾顏的身上打量著:「與本宮親近軟語你可會?」

    顧傾顏搖了搖頭,緩緩將鳳景瀾摟著自己腰身的手扒拉開:「太子殿下難道不先解決了楊聘蘭的事情,離楚側妃禁足令解去,只剩下短短七日,到時楚側妃與楊側妃走近,太子殿下恐是不太好下手。」

    「本宮再等一個時機,不等四皇子殿下與楊家嫡女多親近親近,本宮又怎好先一步算計。」鳳景瀾淺笑著往後退了一步,眼眸又看了一眼顧傾顏哪毫不驚訝的神情:「此事你該不會一早便知曉,只是不曾與本宮提起。」

    「什麼事?」顧傾顏反問道。

    「還同本宮裝傻?四皇子娶楊家嫡女的事情,你若是不知道,為何是現在這番模樣。」鳳景瀾若有所思地道。

    顧傾顏一頓,反而先生出了笑意:「太子殿下覺得這四皇子娶妻與臣妾有何瓜葛?」

    「同你沒有任何瓜葛。」鳳景瀾說道,雙眼來流轉在顧傾顏那掩飾得極好的神情之上。

    「太子殿下莫要在這看著臣妾可好,臣妾這蓬頭垢面,還未梳妝洗漱,太子殿下也不怕污了千金之體。」顧傾顏說著便抬手將鳳景瀾往外推。

    鳳景瀾也不好在顧傾顏身邊多留,反倒是仍任由著顧傾顏步步伴他離開,綠萍站在二人身邊,兩人說什麼陰謀詭計綠萍也聽不太懂,不過看著顧傾顏與鳳景瀾相處的模樣,心中難免泛起一絲甜味。

    作為顧傾顏的貼身丫鬟,好不容易看著顧傾顏有一日得寵,明明跟她毫無關係,心裡可要比顧傾顏還好受。

    「主子,你看太子殿下剛才不捨得離開的模樣,這日後還不得賴在雅蘭居里,光要主子一個人服侍?」綠萍上前看著顧傾顏打趣道。

    「你還不快為我梳妝打扮,綠萍今日太子殿下在我床榻邊待了多久。」

    「等主子醒來便等了有大半個時辰,看來太子殿下早就將主子放在心上了,主子也莫要處處泛著太子殿下,你瞧瞧這後宮太子殿下連兩個側妃都沒這樣照應過。」綠萍替鳳景瀾說話道。

    「好了好了,我知曉了,日後便收斂一些,不與太子殿下那麼對著幹行了嗎?」顧傾顏淺笑道。

    腦海里又想起了剛才鳳景瀾的模樣,竟有些動容。

    這樣的消息,而後便傳到了楚嬌柔的耳中,鳳景瀾四更天離開便去了顧傾顏哪兒,對於楚嬌柔而言又怎可能不是一種羞辱,不過此時的楚嬌柔慢慢褪去當初那稚嫩的模樣,再也不會因為鳳景瀾去到顧傾顏哪兒,便在自己的寢宮裡大吵大鬧。

    而傳遞這消息的楊聘蘭坐在楚嬌柔的宮閣內,看著楚嬌柔這面不改色的模樣,心中不安起來。

    「妹妹也別太生氣,興許是太子殿下貪圖新鮮所以才常往顧良娣哪兒走動,你別因為這些氣壞了身子骨。」

    楚嬌柔淡淡一笑,看起來已沒有那日的氣憤模樣,反而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清茶:「這是好事,我這肚子指不定日後都不能為太子殿下添上個一兒半女的,有了顧良娣,那太子殿下日後還能早些抱的麟兒。」

    楊聘蘭一頓,看著楚嬌柔有些不太明了,卻還是掩了掩自己的神色改口道:「妹妹能夠想得通,讓姐姐便也心安了,不然瞧著妹妹要與顧良娣作對,還真怕妹妹因顧良娣大動肝火,那恐就不值當了。」

    「前些日子,是妹妹不懂事,才會與顧良娣三番兩次的過不去,如今想通了才發覺當時的自己真是太過執拗,仗著楚家嫡女的身份,有些事情到底思量的不夠妥當。」楚嬌柔低聲道。

    「楚側妃想通倒是好事。」

    鳳景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楚嬌柔回頭看了看來人,同楊聘蘭齊齊給鳳景瀾請安,楊聘蘭也未曾想到鳳景瀾竟然會再次來到楚嬌柔的寢室。

    可楚嬌柔心中也比誰都明白,若是以那怨天怨地的模樣,只會讓鳳景瀾更加的疏遠自己,也明白為何禁足了一月極少見到鳳景瀾過來,恐怕就是怕了也受夠了楚嬌柔那怨婦模樣,才會做出逐漸疏遠楚嬌柔的舉動。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兩人異口同聲的請安道。

    鳳景瀾擺手,讓兩人起身,而後看向楊聘蘭使其先退下,便拉著楚嬌柔的手坐在了床榻上。

    「昨夜本宮離去的早,可曾委屈了你。」鳳景瀾問道。

    楚嬌柔淺笑著搖了搖頭:「不委屈,太子殿下能來看臣妾已是極好的,平日裡是臣妾不懂事,才會與太子殿下和傾顏妹妹諸多計較,現在想來真不應該。」

    鳳景瀾點了點頭,楚嬌柔隨即往鳳景瀾懷中一倚,柔聲又道:「那些時日臣妾胎落,這性子起起伏伏的,可有擾的太子殿下對臣妾使了興趣,覺得臣妾是那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之人?」

    「不曾,你如今看開倒是好事。」鳳景瀾低聲道。

    「太子殿下,臣妾可否問問,這傾顏妹妹臉上的傷可好些,臣妾這兒有藥膏對那些傷痕是極好的。」楚嬌柔一頓又道:「臣妾為何如今才想起,想來傾顏妹妹臉上的傷恐怕早就好了,都怪臣妾斤斤計較,不然傾顏妹妹哪用受那些苦楚。」

    楚嬌柔深吸了一口氣,眉宇緊蹙在了一起,看起來好像都提顧傾顏那些時日委屈了起來。

    每一個神色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讓鳳景瀾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點的突兀,而自那次討完香囊之後,他鳳景瀾的確是冷落了楚嬌柔好長一段時日,如今楚嬌柔不怪他,相反還擔心起了顧傾顏的狀況,倒讓鳳景瀾有些欣慰。

    原本前些日子被楚嬌柔煩得頭疼,如今來到楚嬌柔宮閣中竟覺得有些舒服,甚至就連對於在楚嬌柔身邊逗留,也不覺得心煩。

    「太子殿下一直在臣妾這裡,那傾顏妹妹哪兒豈不是一人了?」楚嬌柔急忙從鳳景瀾懷中坐起身來,一雙眼看起來多為擔心:「臣妾是戴罪之身,當初傾顏妹妹禁足的時候,太子殿下也很少去傾顏妹妹哪兒,既是要懲罰臣妾若不然…若不然太子殿下還是去陪傾顏妹妹吧。」

    「本宮在你宮閣這還沒坐夠,你便將本宮往外趕?」鳳景瀾問道。

    那冷冰冰的模樣,就算鳳景瀾未曾動怒,聽起來都與生氣一個模樣,楚嬌柔匆匆低下頭,就好像一直受驚的兔子,縮在了鳳景瀾的懷中。

    「太子殿下是不是生臣妾的氣了,臣妾不該胡說八道的。」楚嬌柔小聲的說道,一雙眼已經不敢再去看鳳景瀾的神色。

    鳳景瀾一怔,不由將楚嬌柔抱緊了幾分,此時見楚嬌柔的模樣就忍不住去寵溺:「本宮沒有動怒,不過楚側妃突然這樣懂事,本宮有些適應不來罷了。」

    楚嬌柔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手扒拉著鳳景瀾的領口,而後抬頭去看鳳景瀾俊逸的眉目:「太子殿下這樣一說臣妾便不怕了,只要太子殿下心有一點在臣妾這,無論太子殿下在那個姐妹哪兒過夜,臣妾便都不在乎了,只要太子殿下在臣妾身邊便好。」

    楚嬌柔這番話柔軟能觸動任何一個男子的心,鳳景瀾低頭去看楚嬌柔的神情難免有些我見猶憐之感。

    這樣的性格脾性,不免讓鳳景瀾與楚嬌柔於這宮閣中多待了一會。

    反而另一邊的楊聘蘭卻已經被楚嬌柔突然改變了看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原先那鶴蚌相爭的伎倆,全被楚嬌柔這突然柔情似水的模樣打破,楊聘蘭微眯著雙眼,坐在宮閣內的石桌邊,一張臉拉的老長。

    秋亭為楊聘蘭滿上杯中的茶水,楊聘蘭輕抿了一口便將杯中的茶水潑到了秋亭的手背上。

    「你是想燙死我嗎?!她們不給人安心,你也要和我作對是不是?!」楊聘蘭嚴聲道,將手中的瓷杯往地上一摔:「你給我在這茬子上跪好,今日不把這膝蓋給我跪出血來,就一直給我跪著不許吃飯。」

    秋亭看了看地上的瓷片渣子,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將雙膝落了下去,沒多時那膝蓋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有幾片瓷片已經鑲入了肉里,疼得秋亭一張臉都不免發白。

    「這樣就對了,別一個二個來和我做對,我是什麼人!她們憑什麼和我做對。」

    楊聘蘭說著看了一眼秋亭,抬手道:「起身我看看這膝蓋出血了沒,出了便放過你。」

    秋亭忍痛緩緩的站起身來,楊聘蘭掀起裙擺看了看,見秋亭膝蓋上鑲上了兩三片碎瓷片,才有了些許笑意,手輕拍桌面,目光欣賞著秋亭膝蓋上那兩點腥紅。

    「便這樣鑲在膝蓋上,我看著喜歡。」楊聘蘭淺笑道。

    「是,主子。」秋亭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都不敢看自己膝蓋上的傷口,靜靜的站在楊聘蘭的身邊。

    楊聘蘭深吸了口氣,指尖一碰秋亭的膝蓋,看著秋亭蒼白著一張臉快要叫出來,才低聲道:「不許發聲,一聲悶哼我都不要聽見。」楊聘蘭嚴肅的說道。

    秋亭緊抿著雙唇強忍著痛楚,楊聘蘭才笑眯眯的將秋亭膝蓋上的瓷片取下,一雙眼看著秋亭的那布滿細汗的臉,那忍著疼痛的模樣,才看的楊聘蘭心裡有些痛快。

    「告訴我,這樣舒不舒服?」楊聘蘭笑眯眯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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