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謀劃策
2023-09-22 00:28:10 作者: 風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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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出什麼差錯,一切總該會慢慢好起來,或許再過陣子聖上就會讓太子殿下接觸更多的人,畢竟古往今來一些不好的例子太多,聖上也是擔心太子殿下日後難做罷了。」輕塵先生心中想著是一回事,嘴上卻說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鳳景瀾深吸了口氣,朝著輕塵先生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所以嬌柔那邊我得先放放,莫要讓父皇覺得有什麼威脅才好。」
輕塵先生點了點頭,覺得鳳景瀾如今對問題的思考越來越成熟和周到,於他而言也是一種欣慰。
鳳景瀾要將楚嬌柔那邊暫且放下,同時楊家估計就快大難降至,鳳景瀾必須得與楊聘蘭拉開距離,至於顧傾顏那邊鳳景瀾就算當真常去幾次,也難得顧傾顏什麼好臉色,雖然顧傾顏嘴上不明說,但暗裡那一句不是趕人的話。
想來想去,於太子府待著,亦或是多入宮中走動走動便可,子嗣一時於鳳景瀾而言還不著急,誰叫現如今必須要步步為營,當今聖上老來多疑,若是算錯一步,這太子府呆不下去也就罷了,說不定還會成為當今聖上的眼中釘。
此時此刻誰趕在聖上面前賭一把,就連鳳景煌野心重重,也不敢明面上牽扯誰,暗地裡勾結肯定是有,但明面上說要跟誰牽扯不清,鳳景煌想來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楚嬌柔最近脾氣漸漸變得乖戾,楊聘蘭更是要有意疏遠,這太子府中,鳳景瀾想去的地方還真沒有幾個,雅蘭居無疑成了他去得最多的地方。
而這,無形中讓顧傾顏又一次成為眾矢之的,對於這些事鳳景瀾不是不想管,這些日子他極少於宮中走動,女人間的勾心鬥角,鳳景瀾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撞見。
而且太子府的人看著顧傾顏家室地位不如人也就罷了。就連在鳳景瀾面前所能獲得的寵愛也是起伏不定,所以顧傾顏如今和楚嬌柔莫名的爭鋒相對上,卻沒有一個人敢往鳳景瀾面前通氣。
此時深宮庭院,花開的甚好。楚嬌柔與楊聘蘭坐在這庭院中賞花,兩人看著那團團花簇,楚嬌柔這些時日滑胎後,也總算襯著這花色有了些笑容。
楊聘蘭看著楚嬌柔的氣色,故作欣慰的笑了笑:「這樣多好。嬌柔妹妹原本就是人比花嬌的妙人,整日愁眉苦臉算什麼事,笑笑才能讓氣色慢慢好轉一些。」
「姐姐說的是。」楚嬌柔淺笑回應,手指輕點過花簇上的水滴:「這孩子沒了之後,妹妹本以為自己怕也是活不了,沒想到那一關終是熬了過來,不過太子殿下卻未曾再來我宮閣之中。【愛↑去△小↓說△網w qu 】」
「妹妹可不能這麼想,太子殿下這些日子常在宮中走動,自是沒有世間相陪妹妹,但心到底對妹妹是真的。」楊聘蘭安慰道。手還輕撫著楚嬌柔的脊背。
聽著楊聘蘭的安慰楚嬌柔也順了心,看著楊聘蘭的眼神就好似一母同胞的親姐,恨不得兩人從小就是一起長得姐妹。
她楚嬌柔終是信了楊聘蘭的巧言令色,也被楊聘蘭那些話哄的心裡舒服,正以為楊聘蘭無心爭鬥,真的只想在這宮中尋個安穩罷了,楚嬌柔這般想著楊聘蘭的好,雙眼不免蒙上了一層薄霧。
「楊姐姐,曾經是我有眼無珠,沒想到我最危難之時。真正對我好的也只有楊姐姐。」說著,楚嬌柔轉過身牽起青嵐的手,將青嵐拉到楊聘蘭的跟前,道:「日後姐姐有什麼麻煩事找不到我。可以讓青嵐傳話於我,姐姐的恩情妹妹此生此世都不會忘懷。」
顧傾顏走過就有幸耳聞兩人之間的姐妹情深,對於楚嬌柔逐漸與她的疏遠,顧傾顏難免有些無奈,又擔心以楚嬌柔的心性會在這宮中吃虧。
但兩人終究是到了橋歸橋路歸路的境地,顧傾顏也沒有那麼多好心碰出。唯一能做的便是見到楚嬌柔就繞道而行。
可顧傾顏想躲,楚嬌柔卻偏偏要攔,就好像只要見到顧傾顏就以準備好讓她沒有好果子吃。
「顧妹妹要去哪?」楚嬌柔問道。
顧傾顏微微一笑回應,朝著兩人行禮道:「顧良娣見過楚側妃,見過楊側妃。」
這樣見外的話,便是顧傾顏已經知道她去楚嬌柔之間已經過了那個不需禮儀便可相處的局面,如今兩人之間剩下的,只有不言而喻的尷尬罷了。
楚嬌柔看了一眼青嵐,示意青嵐上前用前膝一抵顧傾顏的後膝,使得顧傾顏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青嵐走回楚嬌柔身邊,人同主子一樣,只要主子的位分高,這受寵的奴婢位分也就高。
狗仗人勢的事情,無論是在太子府,還是未曾有機會踏足的宮闈都在不斷發生著,顧傾顏坐在地上,看著綠萍想要發作,急忙抬手止住綠萍的動作。
「喲,怎麼姐姐曾經不知道傾顏妹妹那麼弱不經風的,只是讓青嵐教你一點禮儀,傾顏妹妹怎就摔倒了地上……」楚嬌柔故意說道。
顧傾顏抬起頭對著楚嬌柔微微一笑,道:「不是姐姐奴婢的錯,而是風大將妹妹吹倒了罷了。」
說著,顧傾顏慢慢杵著地起身,臉上溫和的笑意未改,看起啦落落大方,若是換做了別人,曾經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對自己這般態度,恐怕早在這宮闈里翻了臉。
可是顧傾顏不同,前世怎樣的背叛慘狀她經歷過,她不會再傻乎乎的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寫在臉上,如果再選一次她也許不會闖進門裡撞破二人之間的姦情,而是在暗中讓他們生不如死,而如今走到這一步,楚嬌柔已是如此,顧傾顏自覺也沒有意思去念及什麼姐妹情誼。
兩人之間從一開始便是兩條平行線,並沒有相交點,顧傾顏起身對著楚嬌柔微笑,笑顏中有著深深的疏離感。
「妹妹的身子骨還沒有好啊?我還以為妹妹應該是已經痊癒了呢……若不然我讓人來幫妹妹診治診治?」楚嬌柔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傾顏沉默不語往後退了半步,與楚嬌柔拉開了些許的距離,淡淡地道:「有勞姐姐費心,傾顏自會好好照料自己。」
「是啊!我怎麼忘了,顧傾顏你是個藥女?你怎麼會治不好自己。」
楚嬌柔氣急一巴掌以落到了顧傾顏的臉上,掌力沒有留半分餘地。顧傾顏側臉沒多時已是紅了一大遍,臉上還有這楚嬌柔指甲留下的刮痕。
楚嬌柔冷笑著看向顧傾顏,不久前落下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不多時楚嬌柔手捏著掌心往後退了半步。笑道:「傾顏妹妹這臉可扎手的很,讓姐姐的手心都打疼了。」
綠萍剛要上前為顧傾顏說話,卻被顧傾顏一把拉到了身後,沉聲道:「不知姐姐今日是什麼意思,平日裡你我都是姐妹。今日何必對我下此狠手?」
「顧傾顏,我真是受夠了你這副模樣,原先你說不爭,我信了,原先你說一切都是為了我,我便也信了,可結局又如何,我這腹中的胎兒全因你才沒有的。」楚嬌柔剛才互相撫摸搓揉的手如今掩在了小腹上,恨恨地道:「顧傾顏你好好想想曾經我怎麼對你的,你又怎麼對我的。」
「楚側妃的意思。我並不明了。」顧傾顏抬起頭,一雙眼淡定自若的看著楚嬌柔。
「難道你對我腹中胎兒就沒有半點愧疚嗎?這宮中只有你一個人懂醫理,除了你,你覺得這深宮還有誰能將我害成如今這廝模樣!」楚嬌柔咬牙切齒道。
顧傾顏深吸了口氣,道:「楚側妃,我禁足於宮閣內不久才可隨意出入,你憑何說這腹中胎兒與我有關?楚側妃若是真要與傾顏算清這筆,傾顏倒也不怕與楚側妃到太子面前去對峙。」
楊聘蘭看著如今的形勢,臉上的笑意稍縱即逝,可就是那一瞬卻被顧傾顏捕捉進了眼中。楊聘蘭心中在打什麼的算盤,顧傾顏大概也清楚了那麼七八分,不過如今楚嬌柔那麼信任楊聘蘭,若是此時顧傾顏多話。反倒會讓自己陷入另一個困局。
她沒有辦法在幫楚嬌柔,兩人已到了這般境地,日後楚嬌柔的路要怎麼去走,都與她顧傾顏再無瓜葛……
「是啊!太子殿下現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在護著你,我又捨不得太子殿下有何閃失,顧傾顏你真是好手段。不過這宮裡大長的日子,我敢保證日後的路,你將不會再是一帆風順,我有的是方法與你過不去!」楚嬌柔深吸了口氣高揚著頭顱,手指指向自己的小腹,道:「你要記得,這裡欠我一條命,你對我好我記得,你欠我的命,也必須得還。」
「那既然楚側妃話已至此,傾顏便不便久待了。」
說罷,顧傾顏再次行禮帶著綠萍離開,一路上綠萍都沒有說話緊緊的跟在顧傾顏身後,而綠萍也不是不想為顧傾顏出頭,幾次顧傾顏的眼神動作下來,就算她再有心幫忙,顧傾顏不應允,她又能說些什麼。
綠萍趕著顧傾顏回到宮閣,顧傾顏深吸了口氣,輕揉著臉頰坐下,臉上居然還帶著淡定自若的笑容。
「綠萍你今日做的很好。」
「主子!我今日都沒有幫你什麼忙,你這又是哪的話?!」綠萍看著顧傾顏的臉心中很是難受道。
顧傾顏搖了搖頭,鎮靜地道:「你沒有做出幼稚的舉動已經是最大的忙了,不然以今天楚側妃的氣勢,若是你替我說話,想必今日的下場便是杖斃。」
綠萍雙眼大睜看著顧傾顏有些難以置信,轉念想了想,不禁感到有點後怕。
可這時候切身體會到事實殘酷的顧傾顏已經沒有心思去安慰綠萍,對於楚嬌柔的反目成仇,雖然顧傾顏有點難過和痛心,可是並不感到意外。她早就知道了這些時日楊聘蘭與楚嬌柔走得很近,她與楚嬌柔之間有了誤會和隔閡,加上楊聘蘭從中挑撥離間,楚嬌柔耳根子又軟,與她翻臉可謂是遲早的事。
儘管對楚嬌柔的遭遇感到同情,可顧傾顏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濫好人了,自然不會任人欺壓而不作抵抗。
顧傾顏一番細想之後,覺得歸根結底還是楊聘蘭在從中作梗,把楚嬌柔當槍來使,想要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若是沒有威脅到她顧傾顏,這個利楊聘蘭拿去也無妨,可如今所有的矛頭都指著顧傾顏,讓她不得不作出反擊。
否則,一旦楚嬌柔與楚家此時把怒火歸咎於她的頭上,雖然她在太子府還是一樣的過活,但是以楚家一直以來的狠厲手段,恐怕這顧家將遭受一場滅門之災,這也是顧傾顏不得不擔心的……
只是顧傾顏如今勢單力薄,想要對付楊聘蘭必須還得藉助他人之力才行,她在得知鳳景瀾從宮中回到了太子府後,便趕往太子寢閣中求見。
鳳景瀾從未想過顧傾顏這樣的人會親自過來,讓婢女將人應了進來,就擺手讓屋內的所有人細數褪去,一雙冰冷的眼眸審視著那張足夠漂亮的臉蛋,冷冷的問道:「難不成你已經想通了,要在太子府中做一個衣食無憂的良娣?」
顧傾顏淺笑著搖了搖頭,道:「一些事情臣妾本來不該管也不想去管,但如今臣妾身為太子殿下的妾侍,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否想聽臣妾一言?」
鳳景瀾一愣,看著那雙平靜的眼眸,低聲道:「顧傾顏,你又想在這太子府掀起怎樣的波浪來?我可以從你口中知曉嗎?」
「臣妾想問太子殿下,想不想旁敲側擊借著楚家拿下一股屬於自己的龐大勢力。」顧傾顏抬起頭,與鳳景瀾對視,眼眸中帶著極少有的堅毅。
「你不是說過你不想惹事,如今又為何來與我出謀劃策?」鳳景瀾驚奇的反問道。
顧傾顏深吸了口氣,毫不避諱的回答道:「為了自保的同時,更希望能保顧家無憂,這樣說太子殿下是否覺得臣妾可信?」
顧傾顏來找鳳景瀾之時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後宮女子歷來不得干政,何況她顧傾顏是個遲早要離開太子府的人,鳳景瀾對她沒有情意,這些話如果真毫無避諱的從嘴中說出,自也要她負責。
興許一不小心就要在這太子府中香消玉損,可一想到楊聘蘭已經對她算計到如此地步,顧傾顏又哪能仍有著顧家成為板上魚肉,任人宰割,那麼一直以來的隱忍自傷,豈不是都沒有了價值,畢竟只有顧家是她顧傾顏一直以來最大的牽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