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不足為慮
2023-09-22 00:28:10 作者: 風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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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雅蘭居離開之後,楚嬌柔想了想便決定去找鳳景瀾求情,顧傾顏是因為她而遭受的懲罰,於情於理她都覺得自己必須要替顧傾顏挽回來,否則她會寢食難安。
不想楚嬌柔剛從雅蘭居出來,還沒走到半路上,就遇見了前去英嬌閣找她的楊聘蘭。
「妹妹,你現在可是懷著身孕啊,怎麼能到處亂走呢?」楊聘蘭見她神色匆匆,很是關心的道:「咦,妹妹是去了雅蘭居嗎?這又是要去哪裡啊?」
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和了解,楚嬌柔對楊聘蘭已然非常信任,有了很深的情誼,見到是她立馬上前拉住她的手,對她傾訴道:「姐姐,我才發現之前是我錯怪傾顏了,害得她被殿下禁足了三個月,所以我想去找殿下為她求情。」
楚嬌柔在雅蘭居喝了茶水而後暈厥的事,早已經在東宮傳得沸沸揚揚,楊聘蘭知道後自然是喜不自勝。
她殷切希望楚嬌柔和她的孩子最好出事,那樣顧傾顏必然也沒有好果子吃,如此一來,一下子就去了兩個最有威脅的競爭者,她成功上位太子妃的機率無疑就會成倍的增加。
然而,讓她失望透頂的是,楚嬌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安然無事,事實也證明與顧傾顏沒有任何關係,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讓她空歡喜一場而已。
事情水落石出,楊聘蘭心裡再是惋惜,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地去找楚嬌柔了解了解情況。讓她稍感安慰的是,楚嬌柔和顧傾顏之間因為此事所產生的隔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恢復到從前的。
此刻,楊聘蘭聽楚嬌柔說顧傾顏被鳳景瀾下令禁足了三個月,更是覺得大快人心,恨不能高歌一曲以暢心懷。
再聽楚嬌柔竟是要去為顧傾顏求情,楊聘蘭本能地就要制止,她們兩個好不容易才產生了隔閡,要是又讓她們冰釋前嫌。顧傾顏沒了懲罰,那她這些時日對楚嬌柔的奉承討好豈不是白忙乎了?
連忙勸阻道:「妹妹不可啊,殿下剛剛下令將顧良娣禁足,你若是前往求情。豈不是令殿下左右為難嗎?」
楚嬌柔疑惑不解地問道:「姐姐,這話怎麼說?」
「妹妹,你想想殿下如今是那麼寵愛你,若是拒絕了你,豈不是讓你心裡難過。那他於心何忍?」楊聘蘭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可如果他答應了你的請求,豈不是朝令夕改,那他以後又將如何服眾?你說,是不是會左右為難?」
「多謝姐姐提醒,不然我又差點做錯事了。【愛↑去△小↓說△網w qu 】」楚嬌柔恍然一驚,不由得抓緊了她的手道:「姐姐真是聰慧過人,那依姐姐之意,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在她看來,楊聘蘭在關鍵時刻提醒了她。替她權衡了事情的利弊,此刻儼然是把楊聘蘭當成了她最為可靠和依賴之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楊聘蘭略一思索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胸有成竹地笑著道:「妹妹儘管放心,求情固然是不妥,可是請賞卻未必不行!」
「請賞?」楚嬌柔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過來,欣喜地道:「姐姐真是厲害,嬌柔佩服死你了。」
說完。急匆匆地就要去找鳳景瀾。
楊聘蘭緊走幾步追上她,嗔怪地道:「妹妹,你動作慢一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情況。」
事實上。楚嬌柔走得雖然有點匆忙,可是邁出的步伐卻是非常的穩健,她轉頭笑著道:「多謝姐姐了!」
看著楚嬌柔等人漸漸走遠,楊聘蘭身邊跟著的丫鬟好奇地道:「主子,奴婢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提醒她,讓她在太子殿下面前撞個頭破血流不是更好嗎?」
「你知道什麼?」楊聘蘭不屑一顧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心情很好,又和她解釋道:「這楚嬌柔雖然很得太子殿下的寵幸,家勢背景也好,可卻是草包一個,根本不足為慮。就算是讓她當上了太子妃,以後也有得是機會和辦法慢慢收拾她。」
那丫鬟也是機靈之人,聞弦音而知雅意,趕緊附合道:「主子說得是,剛剛那楚嬌柔讓您三言兩語就給說得服服帖帖,感激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哼!」楊聘蘭冷哼一聲,道:「那個顧傾顏就不同了,她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又會些妖媚之術,害得殿下為她神魂顛倒,差點誤了早朝不說,還為了她和皇上頂撞……」
丫鬟小聲地道:「齊紅珊好像就是因為她被處死的……」
「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到處亂說話,否則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楊聘蘭沉聲道。
那丫鬟嚇得臉色一白,小雞啄米似的將頭點個不停。
楊聘蘭飛快的將顧傾顏被禁足三個月的消息散布了出去,這樣就不用擔心鳳景瀾會因為有人替顧傾顏求情,而收回成命了。
片刻之後,楚嬌柔便來到了鳳景瀾的書房。
鳳景瀾聽到下人說楚嬌柔過來了,他都嚇了一跳,親自和正一起商量事情輕塵先生迎了出來。
楚嬌柔還沒有來得及施禮,便被鳳景瀾的一雙大手扶住,滿是關切地道:「愛妃,你如今有了身孕,就不要那麼多禮了。」
雖然鳳景瀾的話語說的是關心她肚子裡孩子的話語,但是不得不說,楚嬌柔聽了還是蠻歡喜的。
鳳景瀾對她的寵愛,楚嬌柔這些時日可是一直都有切身體會的,她嬌笑了下,說著:「殿下,嬌柔知道你疼愛臣妾的,只是禮不可廢!嬌柔雖然讀書不多,但還是知道些大宣國的禮儀。要是殿下因為嬌柔有孕而不行禮的話,那麼恐怕會讓人覺得,嬌柔恃寵而驕了呢!」
鳳景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隻手小心地環住她的腰肢,帶著溺愛的語氣說著:「你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都是懷著孩子的人了,還這般冒冒失失的?」
「臣妾知道錯了!」楚嬌柔既是甜蜜又是惶恐不安地道,「臣妾貿然過來,是有事想求殿下。」
「說吧,什麼事?」鳳景瀾不動聲色地道。
楚嬌柔抬頭望著他。愧疚地道:「啟稟殿下,傾顏是因為被臣妾誤會才會被禁足三個月的,臣妾不敢求殿下收回成命,只是想求殿下把賞賜給臣妾的東西都送給傾顏。這樣可以嗎?」
眼見鳳景瀾神情一滯,他的手也稍稍放開了她,楚嬌柔心中莫名的一緊。
「本宮知道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鳳景瀾微微笑道,他當時禁足顧傾顏確實是有點衝動。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好笑。不過要他把說出的話收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反正這個顧傾顏一直就喜歡無事生非,隨便給她點教訓也是好的。
聽到楚嬌柔過來替顧傾顏求情,他的心早就軟了,畢竟顧傾顏這次遭的無妄之災,給她些補償也是應該的。
兩人說了好一陣子話,鳳景瀾才叫人將楚嬌柔送回了英嬌閣。
鳳景瀾送走了楚嬌柔,正準備繼續和輕塵先生商量事情,才發現他竟是出奇的還在原地怔怔出神。連續喚了他兩聲「先生」,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剛才楚嬌柔急著向鳳景瀾說出她的請求,也就沒有避諱旁邊的輕塵先生,何況她也知道輕塵先生不是什麼外人,她說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就當著他的面直接說了出來。
親耳從楚嬌柔的口中聽到,顧傾顏因為一個誤會被鳳景瀾禁足了三個月,輕塵先生的心緒頓時被擾得七零八落,直到鳳景瀾在身邊叫了他兩次才回過神來。
「殿下,你剛剛說了什麼?」輕塵先生有些狐疑地看著面前雲裡霧裡的鳳景瀾。
鳳景瀾見了他的神色。若有所思地道:「先生,是在擔心顧傾顏嗎?」
「臣惶恐!」輕塵先生神色極為複雜的道,他聽說鳳景瀾因為一個誤會將顧傾顏禁足了三個月,只道是對他與顧傾顏之間的關係心有不滿。才會故意借題發揮。
鳳景瀾沉吟了一會,突然開口道:「不瞞先生,東宮後院內除了楚側妃之外,其他的人本宮都未曾親近過。至於原因,想必先生已經很清楚了。」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輕塵先生詫異地道。他的聲音如同青翠蒼竹般空靈,身穿一襲廣袖青袍長身而立,越發顯得眉目俊秀,恰是女兒家最喜的溫柔通透。
他知道鳳景瀾心裡一直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古伶心,而古伶心似乎也深愛著鳳景瀾。如今古伶心已經成為四皇子鳳景煌的妃子,可鳳景瀾依然是對她念念不忘,這讓萬物不縈於懷的輕塵先生也是無奈和費解。
皇帝一早就將鳳景瀾立為太子,然而這些年來對玉貴妃和四皇子母子卻是越來越寵愛,大有蓋過東宮之勢,朝廷中許多中立官員和勢力也逐漸地倒向了玉貴妃他們那邊。
最為出人意料的就是,皇帝原本默認了丞相古天道之女古伶心與太子鳳景瀾的關係,最後關頭卻是一道聖旨將古伶心賜婚給了四皇子鳳景煌,一時之間在大宣國內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聖旨一出,古天道、古伶心一開始據理力爭、抵死不從,可是終究架不住重重壓力,最終不得不低頭,默許了此事。
其他的人有心說公道話,可是在皇帝和玉貴妃四皇子強勢無比的壓力下,也只有選擇三緘其口,明哲保身。
皇后和鳳景瀾自是百般抗拒,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地接受現實。
從此之後,朝廷上的風向一邊倒地倒向了玉貴妃和四皇子一邊。
四皇子鳳景煌成了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而太子鳳景瀾反而是成為了邊緣人。
畢竟雙方實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皇帝明顯偏愛玉貴妃和四皇子,朝廷中大部分官員也都站在了他們那邊,現在四皇子又與眾臣之首的丞相古天道愛女古伶心成了親,勢力更是如虎添翼。
反觀鳳景瀾這邊,除了有個太子的名頭加上一個不怎麼說得上話的皇后,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所有人都急著離開太子鳳景瀾這艘即將沉沒的巨艦之時,輕塵先生橫空出現在了他面前,並且提議他由皇后向皇帝提出選秀為鳳景瀾充實後宮的主意。
皇帝自覺有愧,順理成章地答應了皇后的請求。
選秀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輕塵先生的目標其實是平西將軍楚天明的嫡幼女楚嬌柔。
等到玉貴妃等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之時,早已經是為時已晚。
少了與丞相古天道的聯姻,多了一個手握重兵的平西大將軍作為後盾,總算是可以挽回一局,鳳景瀾在朝廷又有了一席立足之地。
鳳景瀾本就極其欣賞輕塵先生的為人、才識和謀略,經此一事後,更是對他深信不疑,引為最倚重的心腹之人。
在此刻鳳景瀾的心裡,一個無足輕重的顧傾顏,是絕對比不上輕塵先生來得重要的。
儘管輕塵先生喜歡上了他的女人,讓他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如果非要在兩者之中選其一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捨棄顧傾顏,故而才會將話說得那麼明白。
鳳景瀾輕笑道:「你也知道本宮一直以來不太喜歡顧傾顏,你若是真心喜歡她,本宮絕對是樂觀其成的。」
輕塵先生心下一怔,遲疑一會道:「我確實是比較欣賞她的性格,覺得她和以前的我有些相似之處,也就是如此而已。」
他不知道鳳景瀾是在試探他,還是真心想要成全他,況且他還不知道顧傾顏的心意,自然不會貿然將話說得太死,免得以後彼此尷尬。
「既然如此,那就以後再說吧。」聽他如此說,鳳景瀾莫名的鬆了口氣道。雖然他確實不太喜歡顧傾顏,可真要讓她徹底地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又好像是有幾分不舍一樣。
輕塵先生一見他的神情,更是認定他對顧傾顏並沒有他說得那麼隨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