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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6:06 作者: 七杯酒
他挑了下眉:「難道你覺著我不如父王?那是你沒見識過我的厲害。」
沈遲意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頂著這麼純的一張臉說出這麼騷的話來的!
她給他氣的頭昏腦漲,口不擇言地叱罵:「我說什麼世子便學什麼?哪天我進女浴室,世子是不是也要跟著進來?!」
衛諺雙眼微亮, 勾唇道:「你想我跟著?」
沈遲意:「…」
衛諺親了她之後,整個人就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心頭似有什麼東西要飛揚起來, 這時他見她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 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著調。
他輕咳了聲:「縱然我說話有不當之處,你打也打了, 該消氣了吧?」
「消氣?世子對自己庶母做出如此禽獸行徑,讓我怎麼消氣?」她摸了摸自己被衛諺啃的泛紅的嘴角,冷笑道:「我怎麼就沒打死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呢!」
衛諺微微掃了她一眼:「禽獸行徑?」
他瞧著她摸自己唇瓣的動作,想到自己片刻之前還在她唇瓣上肆虐,他眸光暗了幾分, 抿了抿唇,不覺道:「若這就是禽獸行徑,我倒真想再當一回禽獸。」
特別是瑞陽王方才就在隔了兩間屋子的地方昏睡,他這個做兒子的,卻在這裡攬著她肆意親吻…他的身子就如同一張拉滿了的弓,極度緊張也極度興奮,甚至迫不及待地想更深入地做些什麼。
沈遲意恨不能掐死他!
衛諺見她已然怒極,他雖不怕挨打,卻也擔心她氣壞了身子,緩了口氣,轉了話頭:「你不必再給我父王做側妃了,略等些時日,你就徹底自由了。」
他遲疑了下,又道:「我會護著你的。」
她當初被李鈺和瑞陽王強奪是迫於無奈,只想著先蟄伏下來,等到救下家人,等到瑞陽王病重,她再逃離王府。她雖然自問有自保的法子,但如今若是能提早離開瑞陽王府,她也不會死心眼地待著不走。
至於沈家的案子…雖然離了王府,但她這些日子也結交下幾條人脈,可以通過其他渠道為沈家奔走。
只是瞧衛諺這窮追不捨的架勢,她實在沒法相信衛諺,更何況她銅印和寶冊都拿了,她實在想不通這事兒哪裡還有更改的餘地…
沈遲意深吸了幾口氣,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成了瑞陽王側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世子拿什麼向我保證?」
「自然不是現在,你得略等一陣。」衛諺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下:「你想要什麼保證?若我沒有兌現承諾,我就以身相許麼?」
沈遲意冷冷地看著他。
衛諺討了個沒趣:「無須保證,明日你自會知曉結果。」
沈遲意又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地道:「世子不會平白幫我,你想要什麼?」早點問清楚,總比稀里糊塗的好。
衛諺纖長手指點了點自己唇瓣,輕笑:「我想要的利息,你已經先行付過了。或者…」他一挑眉:「跟了我,如何?」
沈遲意毫不客氣地冷笑:「我寧可出家!」
衛諺不知想到什麼,竟翹了翹唇角:「那就依你。」他手指輕捏沈遲意的下頷:「以後別隨意把我推給別的女人,知道了嗎?」
他也不等沈遲意打開他的手爪子,自己就先一步收回了手,接著伸手利落地翻出了窗戶。
窗台上一個花瓶猛然炸開,不過可惜,沒砸中他。
衛諺低笑了聲:「脾氣倒大。」
……
瑞陽王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他伸手摸了摸額頭,隱約想起自己昨晚醉酒欲臨幸沈遲意的事兒,為了方便得到他肖想已久的美人,他還特意把周圍服侍的人打發了出去,接下來的事便半點想不起來了…
他不禁往床上掃了眼,床褥乾淨整齊…沈遲意人呢?
瑞陽王環視一圈,正要抬高聲音叫下人過來,冷不丁瞄見個人影在對面坐著,他愣了下,皺眉道:「世子?」他語氣不快地道:「你怎麼在這兒?」
他又掃了一圈:「側妃呢?她怎麼不來服侍本王?」
衛諺唇角微翹,滿是嘲弄:「父王不必找她了,很快她就不是你的側妃了。」
瑞陽王差點氣笑:「荒唐!本王已授了她銅印寶冊,她不是本王的側妃,還能是什麼?」他一拍面前的桌案,加重語氣:「叫她過來。」
衛諺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父王若不信,下午等旨意過來就知道了。」
瑞陽王根本不信衛諺的話,結果下午真的來了兩道旨意——一道是太后的懿旨,一道是皇上的聖旨。
太后和今上篤信道教,尤其信鬼神之說,也不知衛諺動用了什麼手段,竟讓太后和皇上齊齊下旨,給沈遲意賜了一『妙清真人』的道號,並且讓她在蜀中官員的監督下,擇一清貴,風水極陽的道觀入住,為國運祈福,平日裡得虔誠齋戒,日日誦經禱告。
至於服侍瑞陽王這事兒…沈遲意都已經被封為真人了,太后和聖旨里隱晦提點,認為出家之人,須得乾淨剔透些方好,瑞陽王自然是碰不得她了,大概皇上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了,另選了幾個精心調理好的美人送給瑞陽王,以示彌補。
不過沈遲意到底是瑞陽王側妃,瑞陽王雖說病歪歪的,但到底還沒死,皇上也同意讓沈遲意一個月回王府一日,只是期間瑞陽王還是不能碰她,就這麼一月回來讓瑞陽王瞧一眼,永遠地看得著吃不著,直熬到瑞陽王嗝屁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