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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6:06 作者: 七杯酒
她臉上的一層厚粉已經被擦去,臉上的肌膚被溫水浸潤,透著一股淺淺的嫣粉色,讓人瞧了便心生歡喜。
衛諺有些吃力地拔開眼,目光又晃到她兩瓣柔唇上。
她的唇瓣顏色粉嫩,形狀卻豐潤飽滿,還沾了潤澤的水痕,衛諺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吃的糖漬花瓣,他當時不喜歡那甜不拉唧的玩意,這時候卻莫名回想起了那朵糖漬花兒的味道。
大概是他打量的時間太久,沈遲意有些疑惑地道:「世子?」
衛諺仿佛被蠱惑了似的,用軟巾輕覆上她雙眸,不知不覺向她的唇瓣靠近了幾分。
沈遲意眼前驟然一黑,雙肩被他雙手固定住了,一片黑沉沉之中,只覺得他滾燙的氣息拂在自己唇瓣上,帶著極強的侵略性,讓她的心跳也跟著快了兩拍。
她怔忪之後,有些慌亂和莫名地再喚了聲:「世子?」
衛諺被她這麼一喚,終於回過神來,心裡惱恨自己得緊,麵皮被炭火烤過一般,燒得慌。
他忙鬆開沈遲意的肩膀,錯身離遠了幾步:「你臉上有髒東西。」
沈遲意摘下蒙在眼上的毛巾,看著衛諺不太對勁的臉色,皺了下眉:「現在可擦乾淨了?」
衛諺嗯了聲,被她看得不大自在,慢慢挪開眼:「換套衣服,我先送你回去,別跟陸枕溪繼續糾纏了。」
沈遲意都卸了易容,自然不好再返回牢里,聞言便點了點頭。
衛諺令人又給她取了套簡便男裝過來,沈遲意把胸前鬆開的軟巾纏的更緊了點,這才推開房門。
衛諺這回一眼就瞧見她胸口的一馬平川,他再次調開視線,又有些不滿地道:「換個男裝而已,你下手怎麼這麼重?你就不覺著難受嗎?」
雖然有時候跟沈遲意離得近了,覺著女人長了對那玩意怪彆扭的,但瞧著她對自己下這般毒手,他還是略微不滿,萬一…勒壞了怎麼辦?
衛諺給自己腦補的心曳神搖,又止不住有些尷尬。沈遲意沒體會到他話中深意,疑惑地扯了扯衣裳,又把通身看了眼:「不覺得啊,我哪裡難受了。」
她的動作帶著股不自知的誘惑,衛諺深覺得再說下去,『難受』的就是自己了,他忙把冪籬扣在沈遲意臉上,親自把沈遲意送回了王府。
……
衛諺這一來一回可耽誤了不少時候,哪怕是陸枕溪這樣好修養的人,也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姜義本來還想拱火,見陸枕溪面色冷厲,也不敢真把他得罪狠了,拼命安撫勸說,試圖壓下他的火氣,又忙命人給他倒上一盞涼茶過來。
這時衛諺邁步進來,姜義大鬆了口氣:「世子。」他忍不住往衛諺身後瞧了眼:「那位…護衛呢?」
衛諺故意看了眼陸枕溪:「自然是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陸枕溪撐起身,冷聲質問:「她是本王的人,世子要送她去什麼該去的地方?」
衛諺神色慵懶,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郡王的人我瞧著不錯,現在歸我了。」
姜義簡直跟不上這劇情發展了,看了看陸枕溪又看了看衛諺,覺著兩人的臉色簡直像掉了個個。
陸枕溪手指動了動,似乎下一瞬就要動手,衛諺更是一臉不屑,姜義差點沒給他倆嚇出個好歹來:「兩位都是萬金之軀,何苦為一個下人這般爭執?」
衛諺和陸枕溪已經用眼神殺了對方好幾回了,只要姜義一個人還在認真地走劇情:「世子可審出什麼了嗎?」
衛諺這才收回目光:「沒有,那人清白得很,問完之後我就命人把她送出去了。」他故意看了眼陸枕溪,加了重音:「我已仔仔細細搜過了,她並沒有藏不當之物。」
『啪』地一聲,陸枕溪手裡的茶盞碎了。
姜義本來還對這個結果迷惑不解,見陸枕溪驟然發作,忙夾在兩人中間:「既如此,全是下官誤會了王爺,下官願意親自去向王爺叩首請罪,馬上要開始提審了,咱們勿要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陸枕溪強壓下心頭的怒意,漠然看了眼衛諺,率先起身走了。
……
衛諺和陸枕溪暗自較勁,根本無心審案,沈熠又得了沈遲意的提醒,在堂上表現的滴水不漏,姜義實在獨木難支,氣的差點摔了手裡驚堂木。
眼瞧著暫時無法審出什麼,姜義讓人把沈氏族人押了下去,他下堂之後,忍不住叫住衛諺:「世子。」他急著降罪於沈家,自不能忍受兩次無功而返。
衛諺轉頭看了過來,衙署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姜義整了整神色,面上露出個笑:「世子可願去巡撫府一敘?」
衛諺心中正有盤算,聞言淡淡頷首。
姜義請衛諺去了府里,在一處花園落座。
巡撫府這院子面積頗大,還有從山上引來的潺潺湖水,宛若玉帶在院子裡橫亘,遠處的湖水上還有幾個少年少女在泛舟嬉戲,這些少年少女通身金玉環繞,打扮尊貴,顯然應當是姜巡撫的家眷,其中以一個立在船頭,眉目細長的女孩最為驚艷出挑。
姜義不覺看了眼衛諺,見他全無反應,甚至眼風都沒往遠處湖泊那裡瞟一眼,他心中略有些失望。
幸好他今日叫衛諺過來也不全是為了此事,他稍作沉吟,緩緩道:「世子,這樁軍械案進行到這個地步,各方都費了不少心血。而祁陽王…似乎有意幫沈家翻案,您打算如何應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