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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6:06 作者: 七杯酒
    衛諺雖然不喜歡欠人情,但也不是那等別人說什麼他做什麼泥人性子,偏偏被沈遲意指使來指使去的,他竟半點發作不得。

    甚至隱隱覺著,沈遲意這麼作一作也…怪可愛的。

    沈遲意心情愉悅地道:「勞世子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衛諺抿了抿唇,難得老實地出了門候著。

    三層只有這一間上房是住了人的,現在又是夜裡,四下空寂得很,衛諺耳力又好,居然聽見了她除下衣物的細碎聲,他甚至能分辨出她脫的是哪件衣裳!

    接著又是『嘩啦啦』的撩水聲,衛諺不期然想到幫她上藥那一幕,一時口乾舌焦,下意識地捂住耳朵。

    老天大概是誠心和衛諺過不去,他雙手才捂住雙耳,鼻間忽然一熱,又忙伸手摁住鼻子。

    沈遲意洗漱完出門倒水,就見他這般怪模怪樣,疑惑道:「世子,你怎麼了?」

    衛諺:「…」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作精才能打敗作精。

    下章萬眾期待的男配應該要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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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衛諺長這麼大都是意氣風發過來的, 明明最忌諱在沈遲意跟前丟人,偏偏少有的幾次丟人,還都正好被她瞧見了, 他真是有苦難言。

    沈遲意走近了幾步,看他身上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傷口:「是傷口發作了?」

    她剛才沐浴完, 長發披散到腰際,頭髮面頰都沾著晶瑩水珠, 水靈靈的模樣實在招人喜歡, 讓人想托著她的臉, 這樣那樣的啃上幾下。

    衛諺食指動了動, 實在受不得她這般靠近,用力捏了捏高挺的鼻樑,確定那股熱血沒流出來,他才放下手,悶聲道:「沒有。」

    他怒聲道:「你出來幹什麼?還不回房去?!」

    沈遲意覺著他簡直莫名其妙,冷著臉把銅盆往他懷裡一塞:「我出來是想倒水的, 既然世子讓我回去,這水就有勞世子來倒了!」氣咻咻地轉身回屋了。

    衛諺:「…」

    他處理完身上的幾處小傷,在外面徘徊了大半個時辰, 確定沈遲意睡了, 他才輕手輕腳地溜了進去,也不敢往床帳里瞧一眼, 生怕又冒出些莫名其妙的念頭。

    沈遲意一晚上睡的倒是難得踏實,衛諺木著手腳在椅子上枯坐一晚,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四肢都有些木了,略微活動片刻才舒展開身子。

    昨兒夜裡兩人買了套衣裳, 今兒早上倒不怕沒得替換,不過他很快發現一個問題,沈遲意喜歡用的那隻步搖昨兒為了幫他給摔碎了,頭上的髮簪珠花也掉的差不多,昨兒她就是蓬頭亂髮跑了十里路,今兒總不好再讓她披頭散髮的吧?

    衛諺瞧了眼床上的沈遲意,她顯然還在熟睡,他放輕動作出了驛館,在街上尋了幾家賣珠寶首飾的店鋪。

    這小鎮地界不大,便是赤金首飾也沒幾件,更遑論衛諺司空見慣的珠玉寶石了,他實在沒幾件能入眼的,將就著挑了一對兒赤金寶雀銜珠釵。

    店鋪老闆娘這把年紀也沒見過這麼俊俏的後生,笑嘻嘻地打趣:「小郎君,可是替你家娘子挑首飾啊?」

    衛諺跟被人捅了肺管子似的,冷沉著一張臉:「胡言亂語!」

    老闆娘小地方的人,膽氣倒是很足:「要不是給娘子挑首飾,哪個大老爺們會跑首飾店來買東西?」她嘻嘻笑道:「難不成小郎君是給你娘買?」

    衛諺:「…」

    他惱火得緊,又不好發作,撂下銀子便出了首飾店。

    也是趕巧,他剛走出來,就遇見迎頭趕來,神色匆匆的周釗。

    周釗見他無恙,大鬆了口氣:「可算找著您了,您…」他看著衛諺手裡的珠釵,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您這是…」

    衛諺麵皮眉心跳了跳,故作不在意地道:「沈遲意說她的步搖昨日因我而損,我被她夾纏無法,這才下來隨便給她挑了一對。」

    他淡淡扯開話題:「昨日的刺客呢?」

    周釗被轉移了注意力,面色沉凝:「他們瞧見您和沈側妃墜下陡坡,便主動散了,我們抓了兩個活口,本來想審問的,他們便咬破口中的毒囊自戕了,咱們人手不足,又記掛您的安危,就沒敢分散去抓人。」他想了想道:「說來也怪,那行刺客的身手極好,不像是一般人能培養出來的,可他們卻好像不是衝著您來的,而是沈側妃…」

    衛諺也有此感覺,他指尖輕點眉心,淡然道:「你先派人去查,此事不要告訴她。」

    周釗忙應了,又問道:「幸好您沒事…沈側妃呢?」

    衛諺慢慢調開視線:「她在驛館裡頭。」他頓了頓,把手裡的對釵交給周釗:「你遣人去喚她下來,再把這對釵交給她,別說是我買的。」

    周釗見他行為言語自相矛盾,挺想問個一二三四出來,但看到衛諺臉色不怎麼好,硬是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沈遲意很快換好衣裳,簡單挽了個髮髻,一下來好奇地問衛諺:「世子大早上人怎麼沒了?嚇我一跳。」

    衛諺聽她這般說,暗悔沒留一張字條,卻嘴硬道:「我難道還要事事向你稟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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