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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6:06 作者: 七杯酒
    頭頂傳來一聲嗤笑:「好玩嗎?」聲音清晰,帶著戲謔,哪還有半分睡意?

    衛諺見她不答,哼笑著又問了句:「想幹什麼?」

    沈遲意在這一剎那有些緊張,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世子…」她很快編了一個理由,認真地道:「你的腰好細。」

    衛諺:「…」

    他嘴巴張了又閉,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人調戲了。

    他意識到這個事實,沉默了一瞬,突然嘖了聲:「臭流氓。」

    沈遲意:「…」

    衛諺這個被惡霸調戲的嬌羞少女的畫風還真是充滿了違和,她有些訕然地想要抽回手,衛諺卻牢牢攥著她的手,紋絲不動。

    沈遲意微驚:「世子?」

    衛諺執起她的手,放到眼前仔細端詳,嘴上悠然道:「我在軍營中的時候,遇到過不少刺客,很多女刺客□□於指甲縫隙內,這樣不光便於下毒,且不易被人發現…」

    他鼻翼翕動,一股溫熱的氣流撲在沈遲意指尖,她心中微跳:「世子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那些女刺客大都相貌不差,我突然發現…」衛諺停頓了一下,笑看著她:「你長得也還湊合。」

    沈遲意正要說話,外面護衛忽然匆匆報導:「世子,西院著火了!」

    沈遲意意識到是那些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她抿了抿唇,望向西院方向,那裡已經燃起沖天火光。

    衛諺面兒上不見驚色,撂開沈遲意的手,起身道:「走吧,帶你看個好玩的。」

    沈遲意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往西府走。

    西府的場景出乎沈遲意意料,她本來以為這幫人為了引開衛諺注意力,放起火來定然會不余遺力,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刻的功夫,火情竟似被控制住了一般。

    接下來,更讓她心驚的一幕出現了,方才來給她傳話的差役和幾個縱火者被五花大綁,直接押了上來。

    周釗向衛諺抱拳行禮:「世子,火就是這幾人放的,不若把他們帶下去嚴加拷問。」

    衛諺還沒答話,傳話的差役已經大喊起來:「冤枉啊,世子冤枉啊!」

    他忽然惡狠狠地看向沈遲意:「是她,是這姓沈的讓我們放的火,小人一時豬油蒙了心,收下她的財物,這才,這才跑去西府放火。」

    這人倒也算機靈,他是李鈺培養的死士,他為了掩蓋李鈺的謀算,自然得把罪責全扣在沈遲意身上。

    沈遲意不由笑了聲:「我為什麼要讓你放火燒沈府?」

    這人答的極快,顯然是早就想好一旦失敗,就把沈遲意推出來當替罪羊:「定是西府有什麼罪證,她不欲讓我們知道,所以才讓我放火燒了西府!」

    他又轉向衛諺,砰砰磕頭:「世子明鑑,小人糊塗受賄,還望…」

    衛諺極清晰地嗤了聲,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笑了下:「我還以為你能編出有意思點的謊話,這才沒割了你的頭,真是無趣。」他瞥了眼沈遲意,笑悠悠道:「前日,沈五去見了你們主子,也就是李鈺,我說的可對?」

    沈遲意眼皮子跳了跳。

    這人臉色大變,衛諺以看人驚慌失措為樂,怡然道:「李鈺是個自認為精明的蠢貨,以沈五的兄長為餌,讓她從我這裡偷取牙牌,今兒沈遲意和我一來沈府,你們就給了她一份好藥,讓她動手對我下藥,她下了藥之後,你們收到信兒,便在西府放火,為了引開我的注意力,我說的可對?」

    字字句句都說中了,仿佛他們謀劃這些的時候,衛諺就在旁聽著,這人一下子面如死灰,委頓在地上。

    沈遲意也想到了什麼,臉色跟著變了:「你是故意…」

    衛諺根本就是故意設計的!他故意讓她知道他今日要來搜查沈府,還特地把她帶上,在李鈺死士給了她忘憂春之後,他又給她創造下藥的機會條件,甚至在喝下那盞茶之後假裝昏迷,就是為了把所有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這等心機能耐!

    衛諺偏頭看她:「喲,反應過來了。」他忽然向前跨了一步,欺身挨近了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誰給你的膽子敢給我下藥的?」

    本來敵我兩方,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都很正常,他以往也沒什麼可怒的,隨手處理掉就是了,偏偏沈遲意給他遞來那盞茶的時候,他心裡居然泛起一股怒意。

    他神色不善:「在打翻第一盞茶的時候,我已經給過你機會,若你那時候收手,我可以暫且饒過你,沒想到你還不死心?」

    沈遲意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我確實去見過李鈺,這人也真的給我了一瓶藥,但那藥我沒用,我拿去扔了,給你的兩盞茶,都是無毒的。」

    衛諺差點笑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指尖輕敲眉心,似在自語:「只能罰的更重些了…」

    沈遲意也知道自己種種行跡著實可疑,但她自有緣由,也並不懼怕:「世子若是不信,可以請人來搜身。」

    周釗緊接著道:「我這就命人叫個軍婆…」

    「不用。」衛諺看著她昂然神色,微嗤了聲:「我親自搜她。」

    第17章

    沈遲意的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

    衛諺要親自搜查沈遲意的要求是在莫名,面色古怪的不止有沈遲意,就連衛諺底下的護衛都面面相覷。衛諺性子雖怪誕,但卻不是貪戀女色之人,他既不喜歡靠近別人,不喜歡別人近他的身,如何會提出這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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