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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46:27 作者: 西方蜘蛛
    「這——」

    雷歡喜就是這個脾氣。

    你誰啊你,莫名其妙的派個人來讓我去我就去?

    當你家歡喜哥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啊?

    年輕人看起來大是為難:

    「雷先生,請您無論如何要幫幫忙,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我要是沒有把您請過去那——」

    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安妮到柴國剛那裡去了,雷歡喜本來閒著也是閒著,其實去去也無妨。可他就是看不慣對方請人的態度和方法。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要我去也可以,給你老闆打電話,說完看的是你的面子,而不是他的,所以讓他給你多發三個月的獎金。」

    年輕人臉上那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可是雷歡喜進一步很明確的告訴他:

    這事一點商量的餘地也都沒有。

    所以年輕人只能這麼辦了。

    過了5分鐘時間,當著雷歡喜面打完電話的他說道:

    「雷先生,我老闆同意了,而且他答應給我多發6個月的工資。」

    「這還差不多。」雷歡喜笑嘻嘻的一揮手:「出發。」

    ……

    車子在一處偏僻的海邊停了下來。

    充當司機的年輕人打開車門:「我的老闆就在那裡等您。」

    就在雷歡喜準備去那之前,年輕人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謝謝您,雷先生。」

    雷歡喜笑了笑。

    他知道對方謝自己的是什麼。

    可這並不重要,自己不管做什麼事完全憑藉的是自己的心情。

    一個50歲左右的中年人正在那裡出神的看著大海。

    「餵。」

    雷歡喜的嗓門很大:「我來了,你誰啊,要見我?」

    「雷先生,你好。」中年人轉過了身子,面帶微笑:「真是抱歉,我太疏忽了,應該我親自去請你的。」

    素來吃軟不吃硬的雷歡喜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這是我的名片。」

    中年人掏出一張名片客氣的遞了上去。

    名片上印的非常簡單:

    達佑集團紀德誠。

    哦,是達佑集團的紀德誠啊。

    啊?等等!

    達佑集團?紀德誠?

    那個世界500強的企業達佑集團?

    紀佳禾的父親紀德誠?

    「你是紀佳禾的父親?」雷歡喜看起來似乎還有一些不太相信。

    「是的,我就是。」紀德誠笑了一下說道:「我聽說我女兒的漁場出了一些問題,我又正好在寶光臨近市里考察,就準備順道來看一下。後來聽說你出事了,我就動用了一點關係讓安學峰把你給放了。」

    雷歡喜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怪不得安學峰對自己的態度前倨後恭,判若兩人呢。

    原來是紀德誠在背後幫自己啊。

    「你是來幫我女兒的,怎麼好意思讓你待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紀德誠嘆息了一聲說道:「所以再困難我也是要想辦法的,還好,我在寶光也認識幾個人。」

    這話可大有學問了。

    紀德誠一口一個「我女兒」,卻絕口不提柴國剛。

    再笨的人也應該猜出,儘管表面上已經和紀佳禾斷絕了父女關係,但其實紀德誠一直都還是牽掛自己這個女兒的。

    但是他不接受柴國剛。

    到現在都堅決的不接受。

    清官難斷家務事。

    雷歡喜很明白在這樣的事情上自己還是少開口的好。

    「雷先生,咱們走走?寶光雖然靠著大海,但這裡卻是難得的不多的可以欣賞海景的地方。」

    雷歡喜也沒有說什麼,跟在了紀德誠的身邊。

    走了一段,紀德誠忽然開口說道:

    「雷先生,你大概以為我一點都看不起柴國剛吧?」

    雷歡喜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

    「是啊,一個以前打黑拳的,窮小子,和我們家的地位絲毫不配,再加上還在大牢里待過,我紀德誠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樣的人?」紀德誠的話似乎有些自嘲:

    「你你難道認為真像真的是這樣的?」

    雷歡喜一怔:「怎麼說?」

    「打黑拳沒有什麼可怕的,為了謀生而已,更何況柴國剛還是因為自己師傅的事情才去打黑拳的。」

    紀德誠的話真的非常的出人意料:「窮?我紀德誠也是從窮小子出身的。至於蹲大牢,年輕人吃了那麼大的虧,自然而然也就會接受教訓了。」

    雷歡喜大惑不解:「那你還要這麼對待他?」

    「我從第一次見到柴國剛的時候,略略做了一些側面了解,便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紀德誠停下了腳步,有些出神的看著大海說道:

    「他心氣很高,可是卻缺乏磨練。我知道他打黑拳的事情後便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29場不敗,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其實趁著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轉入職業拳擊,但他沒有,為什麼?因為他迷戀他在黑拳市場的不敗,他沒有勇氣退出卻挑戰一個新的高度,結局就是他最終進了大牢。」

    雷歡喜本來在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現在聽紀德誠這麼一分析好像的確如此。

    「他第一次和我見面,手足無措,一點自信也都沒有,過去打黑拳時候積累下的自信,已經在大牢里全部被磨平了。」紀德誠繼續在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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