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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46:27 作者: 西方蜘蛛
拘留肯定是最輕的了,沒準還真的會被判刑。
蹲大牢啊,那還得了?
重重壓力之下,焦廣沖和康玉芹夫婦終於決定屈服了。
余元傑被再次請到了他們的飯店,距離韋斯特給他們下達的最後通牒72小時只剩下了十幾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康玉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對方多少能夠出點錢,省得自己兩手空空離開。
「一塊錢!」
余元傑冷冷的又一次說出了這個價格:「只有一塊錢,我的時間很寶貴,希望你們不要浪費。」
康玉芹絕望了:「我們要是把飯店給了你們,我們兒子是不是不會被找麻煩了?派出所那裡你們是不是真的會出具諒解書?」
「你們說呢?」余元傑忽然笑了一下:「你們還決定繼續猶豫不決嗎?」
「我們賣了。」焦廣沖一咬牙說道。
當他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之後,這家飯店的主人就換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那個叫杭慕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臉上的紗布已經不見了,只有一些燙傷後紅色的印子還在,但是已經很淡了。
而且不再是當初暴發戶的打扮,穿的非常隨意。
這事從一開始就是和圈套。
「現在這家店是我的了。」韋斯特很滿意的看著飯店:「一桌一凳,一碗一筷,全部都是我的,從這裡給我滾出去。」
焦廣沖和康玉芹什麼也都不敢辯駁。
只是焦廣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那麼有錢了,為什麼一定要我的飯店?」
「人在做,天在看。」
這是韋斯特曾經讓余元傑帶給這對夫婦的話,現在又再次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我有個大哥曾經說過,好人未必有好報,但是壞人一定有惡報。」
接著他緩緩的說出了三個字:「聞德貴。」
聞德貴?
他們的舅舅聞德貴?
一剎那間焦廣沖似乎明白了,但卻還並不是完全清楚:「我舅舅和你認識?」
「滾出去!」韋斯特已經很不耐煩了。
當看到那對夫婦絕望沮喪的走到門口,韋斯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等等。」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錢的硬幣,一揚手,硬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當」——銀幣落到了焦廣沖和康玉芹的腳邊。
「你們的一塊錢。」韋斯特微笑著說道:「我從來也都不會賴別人一分錢的。」
這對於焦廣沖和康玉芹來說也是最後的侮辱了……
……
聞德貴一直都在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媳婦的店裡免費打著工。
做著最累最苦的工作,一分錢的工資都沒有,而且還要常常受到外甥媳婦的辱罵。
可他總是在忍著,除了這裡他已經沒有任何去的地方了。
最近店裡出事他也是知道的,他很為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媳婦擔心,但自己一個殘疾的老人能有什麼辦法呢?
聽說外甥和外甥媳婦把這家店賣給了一個大老闆。
哎,自己也該走了。
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帶上自己,甚至都沒有告訴自己一聲,自己該到哪裡去呢?
聞德貴心裡一片的迷茫。
他就住在店裡的廚房裡。
白天的時候這裡是廚房,到店裡打烊了,他要把整個店都收拾乾淨,然後打個地鋪睡在廚房,早上4點多就要起床了。
行李非常簡單,聞德貴把它們捆綁到了一起。
正想從後門悄悄離開的時候,廚房裡走進了幾個穿著西裝的人,一進來就問道:「貴叔?」
「你——你們是?」聞德貴一臉的迷茫。
這是誰啊?自己一個也不認識啊?
「貴叔,你好,我叫余元傑。」領頭的那個人態度非常客氣:「我們老闆想要見您。」
「你們老闆?」聞德貴更加不明白了。
他們老闆要見自己做什麼啊?
「貴叔,這些東西您先別收拾了。」余元傑看到了聞德貴帶著的行李:「您看到我們老闆就知道了。」
聞德貴一頭霧水的被帶了出去。
啊,那就是他們的老闆嗎?
那天被自己外甥打傷的那個年輕人?
完了,完了,對方肯定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可是自己打傷他的是焦廣沖,自己一直都在廚房裡忙著啊,就是聽到外面動靜大了才出來看了下。
對了,自己還幫忙照顧過這個年輕人呢。
「貴叔,您請坐。」韋斯特要多熱情有多熱情:「我叫杭慕白,英文名叫——算了,也別和您說英文名了,您就叫我小杭就行。」
「你,你想做什麼啊?」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聞德貴坐立不安。
「貴叔,您別害怕,我不是壞人。」韋斯特笑著說道:「聽說你要走了?您能走到哪裡去啊?」
「我不知道。」聞德貴搖了搖頭:「我雲東不認識幾個人,老家的房子也沒有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您就留在這裡。」韋斯特指著這家飯店說道:「這飯店多好啊,聽說您以前燒的菜特別好吃,您將來可以繼續燒菜啊。」
什麼意思?難道對方想要聘請自己當廚師嗎?
「對了,貴叔,我大哥可是很快就要到了。」
你大哥,你大哥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