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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46:27 作者: 西方蜘蛛
    ……

    客來茶樓。

    這是雲東市倖存不多的一間老式茶樓了。

    茶樓位於一條老巷子的口頭,邊上都已經拆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十多間孤零零的房子還沒有拆。

    可它們的命運很快也會和邊上的房子一樣,變成一堆碎磚爛瓦。

    這裡十塊錢一壺茶,你就算喝上一整天也沒有人來催你走。

    喬遠帆在破破爛爛的八仙桌旁坐下的時候,心裡大是感慨。

    記得以前客來茶樓要多熱鬧有多熱鬧,每天上午這裡就坐了不少的客人,要是到了禮拜天的話來晚了根本沒有位置。

    可時光荏苒,這樣的茶樓遲早都要被時代所淘汰的。

    「老顧,什麼時候拆啊。」一坐下來喬遠帆就問道。

    「快了,快了,過完年就拆了。」老顧是個瘸子,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今年已經七十多了:「老喬啊,你一失蹤就是二十多年,我前段時候看到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哎,你我都老嘍,做不動嘍,這客來茶樓啊,再也沒有了。」

    喬遠帆戀戀不捨。

    可惜了這麼好的茶樓了。從五毛錢一壺茶到十塊錢一壺茶,這裡留給了太多人太多美好的回憶。

    可有什麼辦法?一壺茶十塊錢,一坐一整天,茶樓基本不賺什麼錢。

    老顧的兒子女兒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誰也不願意接手這個茶樓。

    「成了,老喬,你慢慢喝著。」老顧上了茶,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一會,一個人走進了茶樓,一進來,也不用人招呼,熟門熟路的來到喬遠帆面前一坐。

    「老呂,喝茶,辛苦了。」喬遠帆笑著給對方倒上了茶。

    來的是這次雲東市酒類評選委員會的副評判長呂更厚。

    「老喬,和你猜的一樣,周家貴和曹新榮果然勾結在了一起。」呂更厚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你兒子的梨花酒是我品到的最近幾年最好的酒,可就是因為方寸酒業不肯交莫名其妙的宣傳費,結果差點被淘汰了,這不是在亂搞嘛?」

    「消消氣,消消氣。」喬遠帆卻一點也不在意:「周家貴這個人的脾氣你我還不了解?他這個秘書長的位置怎麼坐上的?這次你本來還不想參加評委會,我為什麼一直動員你參加?你在,他們還不敢肆無忌憚,你不在,嘿嘿。」

    呂更厚連連搖頭:「我現在擔心的是在明天最後的評選里還有貓膩。一個梨花酒,一個匯醇牌,我都非常看好。可惜了,可惜了。老喬,你的朋友多,看是不是能再想想辦法幫幫你兒子?」

    喬遠帆一笑:「我能夠幫歡喜的,只有這麼多了。如果梨花酒連最後的評選都不能進入,那麼對於他們來說是很不公平的。現在我幫了他一次,剩下的路就要靠他自己走了。」

    呂更厚卻是滿臉的憂心忡忡:「不好弄,不好弄。周家貴是個貪婪的老狐狸,我想明天也肯定會想辦法做掉梨花酒的。老喬啊,還是多提防一些的好。」

    喬遠帆卻顯得非常自信:「老呂,我和你說句實話,你還不了解我那個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嘿嘿,只有他讓別人倒霉,自己從來都不會吃虧的。你放心,明天他肯定有辦法解決的。再說了,如果連這個坎他都渡不過去,就算在我的幫忙下進了前十又有什麼用?」

    呂更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老喬對自己的兒子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

    第788章 長空酒業的一份對賭協議

    「這個老東西實在太難弄了!」

    一回到房間裡,曹新榮立刻怒氣沖沖地說道:「好說歹說的他都不聽,還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了?周秘書長,我就不明白了非要把這個老東西請來了做什麼!」

    周家貴也有一些無奈:「老曹,呂更厚這個人的確頑固了點,可沒有辦法,誰讓他在國內酒業界的名氣大?那些大酒廠的老總們親自點名要他參加評委會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也沒什麼,梨花酒進就進吧,難道他們還能進前十了?」

    曹新榮氣哼哼的坐了下來。

    不甘心,反正就是不甘心。那麼多酒廠都出錢了,他方寸酒業憑什麼一毛不拔?真當評委們喝西北風就能過活了啊?

    長空酒業的董事長何軒衛卻管不了那麼多:「老周,老曹,梨花酒什麼的和我沒有關係,可我的150萬不能白出啊。」

    「你放心,何總。」周家貴振作了一下精神:「玉喜漿肯定是第一名,我做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明天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行,那你們安排好,我還有事。」何軒衛說著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周家貴點著了一支煙,在那想了一會,撥通了一個電話:「管二,你連夜來,我有事要交給你做。」

    一掛斷電話,曹新榮一怔:「你還真要讓管二來啊?」

    「明天各家酒廠都要拿出自己的殺手鐧,咱們也有咱們的殺手鐧。」周家貴噴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這張王牌我可是輕易不動用的。」

    曹新榮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

    在雲東市的一家小餐廳外,何軒衛朝外面看了看,這才低著頭走了進去。

    裡面就一桌客人,點了兩個冷菜兩個熱菜,就著茶水在那吃著。

    何軒衛在他對面坐下,既不敢拿筷子,也不敢說話,只是在那默默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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