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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5:17 作者: 高山日初
    她心裡明白,自己大概,真的是冤枉了對方。

    但桃哥兒這事兒,也是因此,而顯得迷霧重重。

    ……

    三人湊在一起談論許久,直至最後,蘇涼拿出一套衣服讓董惠瑩換上。至於季石衣?個子太矮了,就這樣吧,況且銀城之中很少有人認得季石衣,不必做任何偽裝。

    再之後,臨近午夜的時候。

    賞翠樓出了大事兒,桃哥兒的事情值得人同情,但既然開門做買賣,生意總不能不做,不然單是一天的損失就足以賞翠樓的老鴇心痛。

    「哎呀,這不是蘇娘子嗎?」

    蘇涼臉色憔悴,

    第1992章 三人查案

    她領著兩個人走進賞翠樓。

    其中一人是一名個子很矮的小姑娘,但長得很可愛,眨著大眼睛四處瞅了瞅,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樣。

    這姑娘也就十來歲。十一二,或者十三四?

    總之尚未及笄,年齡很嫩。

    至於另一個?

    身上穿著城衛兵的服飾,她低著頭,使人看不清她的臉。

    蘇涼沙啞道:「麻煩鴇哥了,實不相瞞,我意難平,所以想過來了解了解情況。」

    桃哥兒的房間被視作案發現場,門上雖未貼封條,但大伙兒嫌晦氣,室內的東西依然保留著原樣,並未挪動分毫,保持的非常完好。

    蘇涼帶著兩人來到這個房間,賞翠樓的老鴇是個男的,說著滿嘴安慰話,無外乎是勸蘇涼別太傷心,人活著總得往前看等等。

    蘇涼勉強打起精神,最終她表示要留下查案,讓老鴇去忙,老鴇又勸了兩句,這才一臉感慨地轉身走人。

    ……

    送走老鴇,房門一關。

    蘇涼回頭問董惠瑩:「如何?可有什麼線索?」

    被她帶過來的這二人,正是做了簡單偽裝的董惠瑩以及自稱童顏不老的季石衣。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燈下黑了。

    在旁人看來,董惠瑩是兇手,蘇涼對桃哥兒用情很深,這兩個人即便見了面,也只能是你死我活。

    可又有誰能想像得到?

    這兩個人,居然會聯手。

    董惠瑩已經在房間裡面轉了好幾圈兒,如今她站在床邊,這裡有一顆盆栽。

    指尖捻起盆栽內的土壤,湊在鼻尖聞了聞。然後又看向旁邊那張八仙桌,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茶壺裡的水還在,桌上有兩隻用過的茶杯。

    她拿起其中一隻茶杯,蹙著眉道:「毒是下在這個杯子裡的,事發之後,對方將杯子內,剩餘的茶水,全部倒在盆栽里。」

    董惠瑩想了想,又斷言道:「從容不迫,這應該不是臨時起意,無論毒,還是對方的行為,皆可視作預謀,是早已算計好的。」

    此外,還有另一件事。

    「可能得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

    董惠瑩抬眸正視蘇涼,「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如何來到這裡的。而在這起事件當中,我又在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

    「你說她啊?」

    老鴇被蘇涼叫了回來。

    蘇涼問起嫌犯董惠瑩的事情。老鴇做出一副回憶的模樣說。

    「那個人,本來是個生面孔,以前沒見過。她路過咱們風月一條街,咱們賞翠樓不是在把頭的位置嗎?當時正好桃哥兒在演奏。」

    「蘇娘子,您也是知道的,桃哥兒是淸倌兒,不是干皮肉生意的。他是賣藝,擅長樂器,尤其吹·簫,更是一手絕活啊。」

    「那個人聽見桃哥兒吹的曲兒,她駐足在咱賞翠樓外,之後連著三天來咱們這地方聽曲兒,每一次都是點名桃哥兒。」

    董惠瑩避著老鴇的視線,卻在豎起耳朵聆聽。

    桃哥兒是淸倌兒,這個她知道。但是,蕭?蕭聲很好聽嗎?

    總覺得,比起蕭……

    第1993章 博你一笑

    她應該更喜歡古琴,又或者笛子之類的樂器。

    哦,對了,還有琵琶?

    反倒是蕭,這一樂器在她心底的印記近乎於無,不如其他幾種樂器來得鮮明。

    尤其是古琴。

    她以前似乎經常聽人彈琴?

    但是,腦海突兀冒出一幕畫面。

    畫面之中,那名叫做蕭青和的男子,手持玉簫,居然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裳?

    似乎風華正茂,不過那一身輕佻,莫名的感到眼熟。

    「寶兒,你看你整天凶著一張臉,這可不好。不如我吹奏一曲?若能博你一笑,我這本事便沒白學。」

    董惠瑩頭疼,心想,她曾想起十里紅妝,那個叫做蕭青和的男人似乎出嫁了,已經嫁給別人了。

    而且對方穿著一身白衣,腰上掛著一枚模樣猙獰的黑玉佩,對方的性情似乎變了。

    可怎的,自己想起的這一幕,竟像個紈絝似的,還身著一襲烈火紅衣?

    紅啊。

    董惠瑩陡然怔忡,心臟在縮緊。

    她努力的回想,卻想不起來,心情為此而產生焦慮。

    總覺得自己必須儘快想起不可,否則,似乎要出大事的。

    紅色,紅衣。

    忽然腦海跳上一抹妖艷似血的硃砂痣。

    可這硃砂痣?

    似乎來自一名男子,也是一身的紅衣,但五官模糊不輕,她想不起這人的面容。

    唯有硃砂似血,像是在提醒著她,質問著她,為何要忘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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