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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5:17 作者: 高山日初
    那蝴蝶速度很快,忽然沖向淑玉的身後,而董惠瑩亦牢牢地抱住了淑玉,用自己的身體當淑玉的人身肉盾。

    「這是?」

    淑玉垂首看向她,她咽了下嗓子,回頭看向那隻彩色的蝴蝶。

    小花撲楞著翅膀朝二人飛來,蝴蝶的嘴巴里像是銜著什麼,董惠瑩見此,便神色凌厲了起來。

    她伸出瑩白的掌心,小花便把那個東西吐在她手上。

    小花是她養了多年的蠱,毒性強大,平時不輕易見人,可尋常人,一旦被小花刺上一下,必定七竅流血,用不上一炷香的時間便要毒發身亡。

    而今董惠瑩手心裡躺著的,正是一隻蠱,這蠱長得很醜,也很小,體積像螞蟻一樣,還有兩隻小翅膀,但已被小花毒死了。

    她面色沉沉,回想著白日種種,便氣得冷笑出聲:「看來我這是擋了別人的路,這毒蠱是衝著我來的。」

    ……

    天黑之後,陸茵茵就已躺下了。但忽然之間,半醒半夢時,只聽咣當一聲,有人踹開她房門。

    她嚇了一跳,一下子就驚醒了。等她起身之後,便見來人面色不善。

    董惠瑩徐徐朝陸茵茵走來,鐵一跟在董惠瑩身側。

    董惠瑩今日才來霧都,要不是有鐵一領路,她也找不到陸茵茵這裡。

    她唇角一彎,便徐徐地露出一個直令人入如沐春風的笑容。可是她的眼神,很是冷酷,很是凌厲。

    第858章 858: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陸姑娘,怎麼,看你的樣子,似是很意外?」她笑盈盈地問。

    陸茵茵微微皺了一下眉。

    因為原本是準備睡覺的,她外衣已經脫了。她眸子裡掠過驚訝之色,隨後抓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看得出她心態是相當沉穩,也是相當冷靜的。

    可是在穿好衣服之後,她看向董惠瑩和鐵一,竟又露出一副天真委屈的模樣,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

    「這位姑娘,你這是為何?」

    她一副懵懂的模樣。看了看被二人踹開的房門,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就像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可憐兒。

    董惠瑩淡淡的笑了下,「我觀陸姑娘的衣著,應是苗人?我曾聽聞苗人擅長用蠱,看樣子果然不假。」

    陸茵茵一副狐疑不解的模樣,「我實在不知姑娘是何意。」

    看樣子她是準備狡辯到底了?

    董惠瑩甩出一物,正是之前那隻襲擊她的毒蠱。

    陸茵茵道:「這是什麼?哪來的蟲子,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呵呵噠?」

    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董惠瑩也是服了。

    ……

    「老大老大,您家未婚妻大人生氣啦!她逮住一隻蟲子,然後去找陸茵茵了!」

    齊溪是只夜貓子,干他這種差事的,偷雞摸狗,當然得趁著晚上來。因為夜黑風高比較好下手嘛。

    因此,長此以往,齊溪就晝夜顛倒了,每到晚上就精神的跟狗一樣。

    恰巧,之前董惠瑩去找陸茵茵算帳時,齊溪瞧見了,於是立馬跑來鐘樓進行通知。

    往日這時候,男人已經躺下了。但今日卻坐在書桌前,他面前攤開一幅畫,那本是他親筆所作,上面共有六男一女七個小人,背景是一座農家小院。

    他蹙眉看著這副畫,也不知是在思量著什麼。

    當齊溪闖進鐘樓時,所瞧見的,便是男人伏案沉思的模樣。

    「蟲子?」

    他抬首看向齊溪。齊溪猛然一愣。

    這人很少在人前摘下面具,即使是在霧都之中,也是喜歡戴著那副青面獠牙的鬼臉面具,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而今,男人手邊擺著一張面具,摘下之後,竟忘了重新戴上。

    這可不像他。

    「老老老,老大??」齊溪一副吃驚的模樣。

    男人微微地怔了怔,之後眉峰一蹙,他抓起面具背轉過身。等戴好之後,這才重新看向了齊溪。

    「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問道。

    齊溪咽了咽口水,暗暗為自己壓驚,之後才繪聲繪色地,將自己所知曉的原原本本向男人匯報了一遍。

    蟲子?

    莫不是蠱蟲?

    男人神色發冷:「走!」他一步當先,越過齊溪,直奔鐘樓下而去。

    ……

    一開始,他步履還很穩妥。可是後來,跟在他後面的氣息,就發現他走的越來越快。直至最後,他竟像是一陣風,急速地沖向了下方。

    他,梁智宸也好,金尊也罷,又或者是霧都的無名城主。無所謂,左右名字也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但也不知怎的,今日,似乎自從那個女人……

    第859章 859:裝不下去了

    那紫衣的女子出現之後,有什麼東西,就開始掙扎著,像是要破土而出。

    他內心裡是相當抗拒這種感覺的,但他其實是明白的,那個女人肯定和他丟失的過去有很大關係。可是,他身子裡,他的靈魂,就好像是分裂成兩瓣兒。

    一半兒,是未知的,是那個女人的未婚夫,是那個病弱男子的兄長,是梁家的大哥,但那一切,是他不知曉的,並且心內毫無任何感覺的。而另外一半兒,便是現如今的這個他,是他目前的意志,對任何情感不屑一顧,甚至是冷漠的近乎冷血。

    他此刻很迷茫,一方面內心裡鄙視著所謂的情感,不願被那些羈絆束縛住。而另外一方面,又被其困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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