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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25:17 作者: 高山日初
    她嚇了一下,趕忙轉身背對著他。「你又在瞎說什麼呀?」

    他拾起她一綹長發,湊在唇邊輕印一吻。發覺她小小的背脊再度僵了僵,他忍俊不禁。

    「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不過是場惡作劇罷了。」

    「咦?」

    她陡然回首看向梁智宸。

    翌日。

    病秧秧一身白衣,他掩唇咳嗽著,出門時瞧見滿臉尷尬的人兒。他神色淡淡,「妻主看我作甚?難不成新年那日沒有瘋夠,還想再瘋一次?」

    董惠瑩如遭雷擊。

    回想著昨日智宸對她說的那些話……

    嚶嚶嚶,梁智宸,你確定那真的是場惡作劇?

    淑玉眉梢一挑,「妻主還真是齷齪呢,流氓。」

    咻!

    董惠瑩抱頭鼠竄。

    惹不起,惹不起,二爺牛批,她壓力山大。

    淑君從八里堡回來,他一身烈火紅衣,撐著一把黃油傘,傘面上積滿了白雪。

    剛踏進喜惠院,他便瞧見慌慌張張的董惠瑩。他一個箭步衝過去,笑得見眉不見眼的。

    「小惠今天又漂亮了,比昨天更好看了。」

    董惠瑩:「……」

    三爺也不可小覷,土味情話信手沾來,誇人的本領槓槓的。

    不遠處,正在劈柴的浩銘豎起了耳朵,他偷偷摸摸瞄了三哥一眼,之後便見小姑娘臉皮發熱,他動了動嘴巴,最後又下顎一繃,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同樣是兄弟,為何他的嘴巴這麼笨?真羨慕三哥能討她歡心。

    就在這時,他見董惠瑩揉著脖子,一副肩膀酸痛的模樣。

    她昨晚沒睡好,今日肩膀脖子有點不舒服。

    浩銘眼神霧霧的,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低頭瞅瞅自己的手。

    ……

    午飯之後,浩銘忽然朝逸宣走來。逸宣以為四哥找自己有事,於是便耐心等著四哥和自己開口,但四哥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反倒鬧的他有些不知所以。

    「四哥?」他心想,既然四哥被動,便不如自己主動:「怎麼了?有什麼是麼?」

    四哥吭哧了半天,「按按。」

    「嗯?」

    「按按!」嗯,居然還加重了音量。

    逸宣呆了一下,好半晌才後知後覺醒悟四哥的意思。他有些啼笑皆非,卻還是好脾氣地應道,「好,我教你。」

    於是,逸宣手把手教學,期間,捧著一把瓜子的雲鴿瞧見了倆人。雲鴿時不時地便來喜惠院走動,她特別喜歡往董惠瑩的身邊湊。

    以前她和紫茴形影不離,但現在紫茴大半時間都被梁家霸占了,而且這些個男人防備自己跟防賊似的,真是鬱卒。

    她本是不想搭理浩銘和逸宣的,梁家這哥幾個太討厭了,她不喜歡。

    第611章 611:忽然想笑怎麼辦

    但是,等瞧出這哥倆在做什麼之後,她聰明的懂了。

    不禁多瞧了這哥倆一眼。

    或許,有這幾個男人在身邊守著,於紫茴而言,也是幸事一樁也不一定?

    至少,這些男人都是疼她的。嗯,當然那個動不動就陰陽怪氣的梁淑玉除外。

    傍晚時分。

    董惠瑩正在搗鼓草藥,梁浩銘推門而入。

    董惠瑩:「……」

    梁浩銘:「……」

    「…………」

    「…………」

    倆人大眼瞪小眼,直至半晌之後,浩銘耳尖尖一紅,接著面無表情的朝董惠瑩走來。

    她仰頭看著他,這人面無表情的棺材臉簡直是種天然的保護色,她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他的臉似乎有點紅?

    本是古銅色的皮膚,臉膛上竟飛上了兩團霞色。

    忽然間,浩銘別開臉,然後飛快繞到她身後,一雙大手按在她肩上。

    她驚悚了一下,還以為……但是之後,便察覺肩上的力道溫柔且堅定,他竟然幫自己捏肩?捏脖子?

    擱著董惠瑩穿在身上的紫色小棉襖,摸著董惠瑩的小肩膀,雖然摸不到肉,但浩銘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

    滴答……

    一管鼻血竄了出來。

    他忽然捂住鼻子狼狽地衝出了屋子。

    董惠瑩:「???」

    請問,他到底是來幹啥的?

    須臾,逸宣唇邊含笑,朝董惠瑩這裡走了過來。

    「四哥說你肩膀不舒服,但他臨時有事離開一下,我便主動請纓過來了。」之後,他拉著她坐下,接替四哥未完成的工作。

    董惠瑩怔然之後,心變暖了。

    足足一刻鐘之後,董惠瑩覺得自己肩膀脖子好受多了,而逸宣也藉口有事含笑退下了。

    但當出門之後……

    逸宣路過四哥的房間,步子一頓,推門而入。

    只見四哥正坐在一把凳子上,鼻子下麵糊滿了鼻血,還塞著兩團小布條,卻依舊是副木木愣愣的模樣。

    逸宣:「……」忽然有些想笑怎麼辦?

    ……

    天還沒亮,梁越寧就醒了。他平時是個睡覺比豬還死的人,一旦躺下就算打雷也吵不醒他,但這一宿他似乎只眯了一眼,就又醒了。見天還黑著,然後又眯一眼,又醒了。

    就這般反反覆覆,他這一宿至少也得醒來十多次。

    直至這一次,天還是沒亮,但他也躺不住了。爬起來穿上一件黑棉襖,然後又披上一張被子從屋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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