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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0:18:27 作者: 清水慢文
    我們幾個清理完了屋子,一個個地出了門。哥哥也抱著孩子,隨著我們到了外間。這回,所有的人都站著了,哥哥把孩子給大家看了,對爹說:「請爹起名字。」

    爹微點頭道:「我已經想好了,論輩分兒,我家到了『明』字。論情分,你們能有這個孩子,是審言和張神醫的恩德……」

    審言打斷,「爹,不要這麼……」

    爹舉手止住審言,繼續說:「我取審言的『言』和神醫名字中的『宜』字,兩者為『誼』。」

    哥哥微笑著說:「多謝爹了,董明誼。」他轉身對審言和張神醫一一行了禮,審言悶悶地還了禮,張神醫罕見地一笑,「那個流鼻涕眼淚的孩子,轉眼竟然當了爹了。日後,也不能總叫你笨蛋了。」

    哥哥使勁搖頭:「師叔,儘管叫,我想聽。」

    張神醫道:「還能想聽這個?!笨蛋!」

    大家都舒了氣,紛紛告別。麗娘攙著爹出去了,張神醫又叮囑了幾句,和李伯離開了。錢眼對審言說:「我去那裡見見人,你今天就別過去了。」審言點了頭。錢眼又對杏花說:「娘子也在家吧,一晚上沒睡。」杏花打著哈欠,含糊地說:「那也得和你去……」他們也走了。

    我和審言慢慢地走回房間,他臉色蠟黃,我也累得拖著腳步。到了屋裡,我們糙糙地洗了把臉,喝了點水,就爬上了床。我只記得把一個枕頭扔在了我們中間,就馬上睡著了。

    醒來,天微黑,我想了會兒才反應出是傍晚而不是早晨,扭頭看,審言正直呆呆地側身躺著面對著我看,我笑了,「你睡了會兒?」他點了點頭。

    我使勁嗅了嗅,說道:「怎麼有股香味兒?」

    他有些悶悶不樂地問:「你現在才發現?」

    我說:「審言,到底是什麼?我哪裡有時間?昨天一回來,就到了冬兒那裡。」

    他輕輕一嘆,「那之前……況且,在冬兒那裡,你也到我身邊幾次……」

    他這是在怨我不在意他嗎?我才三四天不碰他,我們竟然生分了?我忙笑著道歉,「審言,我的心思……」

    他接口道:「沒在我身上……」

    我趕快說:「因為冬兒……」

    他又說:「那之前呢,因為言言?」

    我忙半哭半念:「審言,不這麼說我,顯得我對你不好……」

    他沒說話,抬手從袖中取出了一個手帕小包,遞給我,我打開,一小把已經枯萎了的白色茉莉花撒在了枕畔,我使勁嗅,笑著說:「沒關係,還是很香的,你在哪裡摘的?」

    他半垂了眼睛說:「那宅子裡,我和錢眼單找地方談話時……他還笑我。」

    想到他這麼傲的人,怎麼在錢眼的壞笑下把花摘到手巾里,我笑了,「審言,謝謝。對不起,我該早聞到的。」

    他嘴抿了一下,「我餓了。」

    他一說,我也發現我餓得半死,就起來,讓人上了晚餐,審言這回自己吃了飯,讓我驚訝,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戀著我了嗎?這一思緒一起,驀然無限空虛,胃口皆無,食如嚼蠟。

    晚飯後,審言說要好好洗一下。我知道他近乎潔癖,每日都要洗浴。昨天沒有洗漱,在哥哥那裡過了一夜,他一定特別難受。我給他洗了頭髮,他自己洗了身體。我在旁邊看著,他神情有些黯淡,洗得十分仔細。我又心虛得差點過去給他擦身,剛要動作,竟然有些不敢。

    他洗完了,我才洗了澡,仔細考慮我這麼三四天不碰他,是不是錯了。本來是為了配合他治傷,可怎麼就影響了我們之間的親密?我覺得十分得不償失,本來我沒有想要他那方面的如何,天天抱著他親他就高興滿意了,現在弄得我與他遠了好多,他袖了茉莉花一日夜我都沒發覺,雖然有冬兒生產的事兒,可如果是過去,我肯定能馬上察覺,因為總是抱著他,離他那麼近。難怪他怨我了……

    我猛地站起來,擦乾身體,決定不忍了!今晚就去碰他!他好不好,不是我關心的事,我只要我們每天快快樂樂地生活,不要這麼彆扭。

    番外 10

    我回到屋裡,審言已經躺在了床上。熄了燈,我躺下,沒有往我們之間放枕頭。我想去抱他,但覺得應該說點兒什麼,正想著該如何說得親昵,讓我撲上去的動作自然而然,他的手臂突然到了我的頸部,穿過,一把把我攬到了他的懷中,用他的薄被蓋了我。

    我們同時大出了口氣,我把手搭過他的腰間,依偎著抱緊了他,沒急著去吻他,想好好體會一下這種愜意。

    他嘆息了一聲,沒頭沒腦地說:「我們有言言他們,就很好。」

    我點頭說:「我早就這麼想了。」

    他又輕嘆:「我也不願看你那樣……」我心裡一動,忽感悲傷,知道他為什麼抱我,因為他旁觀了冬兒的生產,放棄了要自己痊癒的想法。我想說不是所有女子都是那麼危險,但是又怕他誤會我還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給他太大的壓力。

    他低聲說:「我從沒有見過玉清那個樣子。我不敢想……」

    我抱抱他,小聲說:「審言,我們能這樣在一起多好,我知足了。」

    他又嘆了一聲,不再說話了,用雙手在我背後撫摸著我,慢慢地,我覺得我心跳加快,動都不敢動,怕他停下。過了一會兒,他的一隻手緩緩地解開了我的衣襟,我的心跳變得狂烈,口乾舌燥。他微涼的手,伸入了我的懷中,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他用手輕揉著我的胸前,我開始微微發抖,半是期待半是激動。他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我。他的指尖到了我的敏感點,一開始,十分輕地玩弄著,我有些喘息。他的手指慢慢地用力,那種帶著酸麻的痛楚!我開始低低呻吟,直到我習慣了他的掐弄,不出聲了,他換到了另一邊……重新開始……等我吟喚出聲,他停了手,我平息了下來。

    他的手往下,緩慢地撫摸我的腰身和小腹,我的皮膚隨著他手漸漸燃燒起來。他的手到我的……非常柔和地放進了一隻手指,我不覺繃緊雙腿,嘴唇去尋找他的唇。他閉著嘴,我輕輕地舔他,求他讓我進去,他沒有反應,接著用手指在我裡面輕輕地一下下地按著,按到我刺激的地方,我不禁輕哼,他的手指會停在那裡,更多地挑動,我的身子隨著他的按的節奏微微扭動,像他手下的琴弦……他的另一個手指進入時,我已經呻吟不止。他開始在那裡肆意地指點撥弄,我用雙手緊緊抱著他,拼命吸咬著他的唇,但他依然咬著牙,不張口……他的第三隻手指進去時,我的身體瑟瑟顫動,他毫不手軟,直到我在他的手裡抖成一團。連聲哀喚,用舌使勁去推他的牙關,斷續地乞求道:「審言,吻我,讓我吻你……」他的手指突然定在一處,我抖得語不成聲,幾乎要哭,他終於微開了牙關,我的舌擠進去,狂亂地深吻他……他的手狠狠地按摩我那最脆弱的點,我根本沒有了任何抵抗的意志,一股攜著波濤的熱流,無法控制地從那裡突然湧出,瞬間就席捲了我的全身。我一聲叫喊,腳尖都繃直,全身大抖,腰身劇烈扭動,把他死死地抱緊,壓在我的胸前,咬住他柔軟的嘴唇,口中嘗到了淡淡的血腥……

    浪潮退去,我喘著氣,放鬆些手,摟著他,用舌細細吸吮他唇上我咬破了的地方。我的心跳得我發慌。我的雙腿還緊夾他的手腕,我展開腿,他馬上抽出了手。我忙睜眼看他,微光里,見他閉著眼睛。我停了吻,稍離開他的唇,輕聲說:「審言,我喜歡……」他沒有說話,微轉些頭,把半個臉埋在了枕頭上。

    我一陣傷心。經過了那樣的慘痛,他怎麼可能不諳男女之性?就是現在他對我的行為,也必然帶著他屈辱的記憶。我對他的那些愛撫和挑逗,他都明白是我對他的渴望。他一直沒有回應我,是因為他希望著有一天能像個正常人那樣把自己給我。現在他放棄了,終於以這種方式來滿足我,是因為怕我生產時痛苦嗎?看了哥哥的失常,他也怕失去我?

    我開始淺淺地吻他的唇,低聲說:「審言,每個女子都不一樣。麗娘身有武功,二十七八了,順利地生了孩子。她喊痛時,我還在她旁邊睡了覺。冬兒生得纖細,平常不活動,才苦了些。哥哥說你會好的,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也別擔心。這個身體,很好……」

    審言輕出氣,點了下頭,低聲說:「她練武,真是太好了。」

    我趕快吻住他的唇,不想讓他說下去,可他接著說:「我上次就已經感激她了,你能回來,何嘗不是因為她的身子好……」

    我忙說:「我現在,不想提她,只想好好親親你……」說完,我親吻他的面頰,他的頸,然後鑽入他的薄被下,打開他的衣服,緩緩地,像以前那樣吻他的身體。在一片漆黑里,我細細地吻嘗著他,才知道我是多麼想念他。我能用舌尖辨別出他的新傷和舊痕。他新的傷痕處,皮膚細嫩,我不敢多吻……我咬噬他的胸上的點,直到聽他發出了極短的嗯嘆……我吻過他的腰間,輕輕地咬住他的肌膚,嘬吸不止,他連續出聲低吟。我吻到他的小腹,用舌尖點點撫弄,他被灸艾過的地方十分軟。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小腹起伏如微微的波浪……也許是這被中的黑暗,也許是因我剛剛過了高潮,我變得十分……我褪去他的內褲,先吻著他的……周圍,他發起抖來。我把他的……含在口中,他是這麼軟弱無力,讓我無限愛憐。我用舌溫柔地與他纏繞,這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卻受了最惡毒的摧殘,我多願能這麼護著他,讓他從此只感到被我珍惜,一時想起了人們所說「含在嘴裡怕化了」,是不是就是指這種心情……我用一隻手輕握了他的兩處柔軟,好好撫弄著,另一隻手到了他的胸前,撥著他的碎處……

    他的身體抖動著,隔著被子,我又聽見了他的抽泣聲。我含弄著他,開始擔心,我是不是讓他傷心了,更敏感自己的無力。我應該對他講明白我的心意再這麼碰他……才要離開,去吻他的大腿,忽然覺察到我口中的他的……變得大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哭泣里夾了痛苦的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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