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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4:40:46 作者: 三兩錢
二十年前的確發生過宮變,南王篡位□□,是當時年方十二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帶領還是兵部尚書的樓丞相和張將軍鎮壓的,一旦篡位□□,血流成河就避免不了,那場宮變中,死的文臣武官,御醫太監不計其數。
張遠道猜測是南王的舊勢力,可樓丞相說當時南王的勢力都已經清除乾淨,按道理不會是他,因此這場爭執又陷入膠著。
張遠道雖是武人之子,可他自幼學的便是之乎者也,不是舞刀弄槍,對這些爭權奪利之事並不感興趣,平生也最是厭惡,若非為了那個人,他做他的將軍之子,逍遙自在一生。
陳濤冷不丁道:「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謠言傳的慎重其事,你可想過,這事是真的?」
張遠道握住杯子的手猛地一緊,聲音也拔高了些:「尚學!」
陳濤被他這幾近呵斥的聲音嚇得一震。
張遠道知自己反應太過激烈,深吸口氣放下茶杯道:「知是大逆不道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免得惹火上身。」
「抱歉。」
「是我激動了。」張遠道笑了笑:「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然,不如我們去趟丞相府,找阿昕聊聊。」
陳濤贊同:「如此也好。」指不定樓清有什麼意見。
「稍等,你好歹將官服換了,你想老師正兒八經的給你揖禮喊一聲張大人嗎?」
「倒給忘了,我們身形差不多,你借我一套衣裳,省得我還要回府。」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標題。
第99章 99
「還是你最悠閒自在啊!」
樓清含笑接話:「自是不比阿道你任重道遠。」
他一邊說一邊給人斟茶。
張遠道舉杯幽幽道:「自從做了這個官就忙比閒多,早知啊,當初跟你一塊溜了。」
樓清無奈道:「又打趣我了。」他說完看向陳濤:「說吧,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陳濤道:「老師果然慧眼如炬。」
樓清道:「別奉承了,你們兩個從進我這個門眉頭就沒松過,能讓你們煩心的除了朝堂還能有誰?」他思緒轉了轉,問道:「可是福建那邊出了問題?」
張遠道道:「並非,不過是些小事罷了。」
小事能讓他們兩個愁眉不展?樓清瞭然了:「無論是何事,都有個源頭,正好我想起一個事,你們可要聽聽?」
陳張二人來了興趣,異口同聲道:「何事?」
樓清不說,先一本正經的揖禮,臉色嚴肅道:「那先請兩位大人寬恕我的大不敬。」
可能是被樓清的語氣所感染,又或是猜的那事有幾分嚴重,陳張二人也不敢再輕視,免去了樓清的責,樓清這才開口道:「我與長風去往江南,在東城留宿時聽見一則謠言,你們猜傳的是什麼?」
陳張二人此時對『謠言』這詞萬分敏感,幾乎是同時的,他們的腦海冒出了同一件事。
「可是說先皇有位私生子?」
樓清點點頭:「看來這事,給皇上知曉了!」
張遠道回答:「他在朝上大發雷霆,我們都給這事愁著呢!」
樓清嘆息道:「我當時僅以為是無稽之談,不曾在意,卻未曾想,今日竟傳到宮裡去了。」
陳濤道:「老師無需自責,這謠言起的離譜,地方官員也是無處可探,才讓這事演變的越發嚴重。」
根據地方官員上奏的奏章來看,出現謠言的時間是相同的,並且以一日千里之勢傳遍大江南北。
因此皇帝才大發雷霆,斥責朝中官員辦事不力,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人為事件。
樓清道:「你們兩個對此是何想法?」
話都說起來了,兩人也不再隱瞞,張遠道道:「阿昕你可知已故的南王?」
樓清不解:「這兩者有何聯繫?」
張遠道道:「本來是沒,可謠言將這兩者連起來了…」
張遠道將今日在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樓清聽。
樓清聽完後道:「聽你這樣說,我反而更加相信了。」
張遠道道:「此話怎講?」
樓清意有所指道:「也許,你的猜測是對的。」
陳張二人大驚:「此話何意」
樓清分析道:「我先前在東城聽到的,只是謠傳先皇有位私生子,而如今卻演變成先皇知道南王要謀逆,故而秘密將幼兒遠送,我覺得,謠言著重的並非是私生子,而是二十年前南王謀逆一事。」
「可樓丞相說…」
「也許有疏漏,當年此事的盛大,並非一般。」
若真如樓清所猜測,南王的舊勢力蟄伏二十年,如今的目的是為他復仇,那牽扯可就大了,朝中是否有隱藏的?民間勢力又分布如何?陳張二人本想找樓清聊聊心,如今卻是越聊越驚心。
樓清見他二人氣色不佳,深覺愧疚,轉口道:「也許是我多想,你們也別在意。」
張遠道搖頭苦笑:「你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管此事到底如何,有個猜測便有個方向,我也只能大膽一試了。」
樓清見他不像是說假話,小聲提醒他:「我記得這事,是皇上和父親與張將軍合力鎮壓。」既是如此,皇帝對當年之事肯定有所避諱。
良久,張遠道嘆息道:「我只願將事情查清。」
陳濤樓清二人均沉默不語。
三人又無聲飲了一陣的茶,張遠道才像想起什麼似得,對樓清道:「你也有些日子沒去見季公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