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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4:40:46 作者: 三兩錢
    陳濤笑了笑,提壺倒酒。

    新年眨眼就過,熱鬧開始歸於平靜,新年氣息尚存,寒冷猶在。

    正月十六,陳濤動身上京,兩匹馬,一位書童。

    送行的隊伍很壯觀,除卻陳家,還有何遠和方有容一眾同窗。

    囑咐與寒暄顯得貼心,可陳濤沒見到想見的人。

    他又抬頭望了望城門,像是在期待什麼,可最終都化為失落。

    辭別送行人之後,兩人兩馬終於跨上路途。

    等奔出一段路,陳濤卻看見一輛馬車停在山口,那馬車尤其眼熟,更別說馬車旁的人。

    陳濤大喜,急忙勒住馬韁,跳下馬來。

    在馬車旁的人見到了他,也上前一步。

    「老師。」

    「我來送你。」

    也不是是太久沒見還是新年太過悠閒,陳濤總覺得樓清的臉圓潤了些。

    陳濤又走近了些,兩人隔著一步對站著。

    「有勞老師了。「陳濤揖禮。

    樓清伸手扶起他:「上京之路漫長遙遠,你自己小心。」

    「老師也是,千萬注意身體。」陳濤站直身子道。

    「我就是一教書先生,哪有什麼操勞的事。」樓清道。

    陳濤笑了笑,目光定定的將樓清看著,也許是知道此次一去,歸期不定,想要將這個人刻在腦海深處,日後能隨時回憶。

    這目光灼灼,樓清雖覺尷尬,又不知說什麼好,好在站在他後邊的人是季長風:「陳大人,趕路趁早,我與夫人不送了。」

    陳濤收回目光,看向在後邊站著的季長風,他能注意到樓清就不會把季長風給過濾了,因此這注視是明目張胆的。

    見季長風目光凌厲,陳濤大感痛快,悠悠道:「季寨主千萬保重,別又跟某些山賊土匪斗在一起,落得一身傷,害老師擔憂。」

    季長風目光一凝,緊緊盯著陳濤:「陳大人上了京,可不能這樣口無遮攔了。」

    陳濤拱手道:「借寨主吉言。」稍即他又看向樓清,再不願也有別離的時候,何況這個人早已不是他的:「老師,我走了,你保重。」

    樓清點點頭:「路上小心。」本想囑咐他到了就回封平安信,可一想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就閉了口。

    陳濤從書童手上接過馬韁,踩著馬鐙上了馬,之後策馬而去。

    樓清見他頭也不回,又不禁往前一步,直到那人越走越遠。

    「夫人捨不得?」季長風的聲音在背後悠悠響起。

    樓清回過身,看著季長風:「我不過是送學生遠行,你吃什麼味。」

    季長風聳聳肩道:「我可沒說什麼。」

    此言之下大有樓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樓清喉頭一哽,被季長風噎的說不出話來。

    季長風坐上車轅,悠悠道:「你只記得那是你的學生,卻不知我是你的夫君,天氣如此之寒,我陪你送他也就算了,你還對著他的背影念念不舍。」

    樓清知道此時是多說多錯,乾脆什麼也不說了,上了馬車徑直進了車廂。

    等他進了馬車,季長風原本笑的邪氣的面容頓時繃緊,陳濤那話說的不挨邊際可卻大有意思,他是知道了什麼,或者說,想了什麼?

    季長風不怕陳濤想到了什麼,他與梁思凡的『合作』皇帝早已知曉,即便是陳濤將此事捅到皇帝面前,梁思凡也有辦法,再則,陳濤也折騰不出什麼。

    馬車緩緩駛進山寨直到院門前,與其想這些事,不如對某人宣誓宣誓他的所有權。

    季長風將本要下車的樓清打橫抱起,直接越過走路,快速往房間走去。

    樓清以為他還在為先前的事在意,因此並未想太多,直到季長風將他扔上床並欺身壓下,樓清才覺得自己應該要想多一點。

    「做...做什麼?」樓清想撐起身子,又被季長風強勢的按回了床上。

    「做該做的事。」季長風伸手探向樓清的腰間,目的正是他的腰帶,樓清心頭狠狠一跳,忙抓住季長風的手。

    「等等。」

    聽聞此言,季長風不悅的挑起了眉:「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就是太明顯了啊:「完全沒有預兆。」樓清急躁的舔了舔唇。

    季長風目光倏然深邃,代替話語的是更直接的動作,季長風捏住那人下巴,低頭虜獲那雙薄涼的唇。

    不同以往的纏綿,此次季長風的親吻強勢而霸道,樓清甚是不習慣,本能的躲閃,卻一再被捕捉。

    「寨主...」嘟噥不清的聲音轉瞬便被親吻聲淹沒。

    季長風含著那片唇,含糊道:「此時該喊我名字。」

    樓清正想說話,可一張嘴又被吻得嚴實,舌在描繪和挑撥,像那人一樣,乾脆直接。

    季長風微微撤開唇,轉向那人的下巴,舔吻逗弄,都顯得嫻熟,而手上動作極快,眨眼那礙事的腰帶便被解了開來,大手往內一探,觸到一片嬌嫩細滑的肌膚。

    「唔...」樓清全身一震,推著季長風的手僵了:「寨主。」

    上衣逐次被挑開,有節奏的手不再滿足眼前的那寸,漸漸探向他的後背,沿著腰線,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季長風的舌舔過樓清優美的脖子,樓清只覺全身過電,本僵了的手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季長風。

    季長風被推得突然,因此鬆開了對那人的禁錮,樓清更是因力氣過大,整個人倒在床上,衣衫散開,露出白皙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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