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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4:40:46 作者: 三兩錢
    梁思凡揖禮:「皇上英明。」

    「到底是糊塗了。」皇帝嘆道:「他真當母后能保他一世?」

    「皇上...」

    「你無須多說,關於接替戶部尚書的人選你可有推薦的?」

    梁思凡道:「原先的戶部侍郎司徒毅可選,此次戶部貪污案,只有他一人未曾參與。」

    「身在要職卻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倒是難得,怕是受了不少擠兌吧。」皇帝道。

    梁思凡本想微笑,可考慮到對方身份,給忍回去了:「得皇上一言,司徒大人也值了。」

    「你倒是會說話。」皇帝笑了下:「既是如此,這戶部空出來的官職接替人選就由你全權處理了。」

    「臣遵旨。」

    梁思凡回了自己的府邸,清河接過他解下的斗篷,搭在架上,又走回來斟茶:「想不到黃次超竟握有這麼關鍵的東西。」

    梁思凡飲了口熱茶驅逐寒氣,道:「百密終有一疏,順藤摸瓜總能查清真相。」

    清河道:「這數月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

    梁思凡啊了聲,清河緊張道:「怎麼了?」

    梁思凡順勢握住他的手,將人撲倒在地,清河滿臉懵懂,梁思凡無辜道:「我頭暈。」

    頭暈能準確無誤把他撲倒?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這樣的。

    清河只能扶住他的腰:「你又想幹什麼?」

    「干你啊。」梁思凡眨眼笑了下。

    這個人集魅惑於一身,單是一張臉就能讓人如痴如狂,何況是這放浪的模樣。

    清河渾身一蘇,百年不見得紅一次的臉紅了:「你有精力了?」

    「我是哪點讓你認為我不行了?」梁思凡皺眉。

    清河無辜:「我只是看你最近累。」

    梁思凡忽然從他身上起來,將人一把拉起往床走去:「現在證明給你看看我是不是累了。」

    清河被他推著上了床,那人轉瞬又壓了下來,清河撐著他的手臂,刻意不去理會那在解腰帶的手:「皇上定會讓你找出接替戶部尚書和侍郎的一眾人選,你可有中意的?」

    「我只中意你。」某人嘟囔道。

    清河強忍著從小腹竄向全身的異感,推了推在他身上四處啃咬的人:「說人話。」

    「有,司徒毅可任職戶部尚書,至於侍郎...東南縣有一位。」

    「陳濤?」清河也是聰明人,梁思凡一點,他就想到了。

    梁思凡嗯了聲,半天沒反應,清河已經被他扒光了衣服,露出春光,他又忽然抬起頭來,問道:「你可還有話?」

    「沒...沒了。」清河喘口氣道。

    「我想你也沒空說別的了。」梁思凡將被子一掀,蓋住兩人,當真是被翻紅浪,一世春光。

    這是樓清在邱尚面前的第二十九次嘆氣了。

    邱尚從飯碗裡抬起頭來,懵懂問道:「老師怎麼了?」

    樓清眼巴巴看著他:「這話該我問你。」

    「我?」邱尚指了指自己:「我很好啊。」

    樓清搖搖頭:「一般說自己很好的人都不好,說吧,你跟尚學怎麼了?」

    看著樓清那一副『我已經做好準備』的樣子邱尚很無語,他放下碗,嘆口氣,指著一桌子山珍海味道:「我才想問老師,你是發財了還是寨主給的零花錢多了,竟這麼奢侈,天天鮑魚燕窩。」

    樓清一副『你不懂我心我都是為你好』的樣子:「這都是給你吃的,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邱尚道:「人樣。」

    「請這位瘦成人樣的公子對我坦言相告,你與尚學究竟發生了何事?」樓清也放下了碗。

    邱尚的生辰過去了大半個月,在知道陳濤為邱尚籌辦慶生宴時樓清是很高興的,學生親近他這個做老師的也樂得其見,可事實並非這樣,陳濤來過幾次,好幾次撞見邱尚在他這,要麼是邱尚離開,要麼是兩人當做不識,這太反常了。

    以前兩人都是要『親密交流』一番的。

    這也不是樓清第一次問這事,邱尚覺得沒有再瞞的必要,坦言道:「他知道我是長風山寨的人,與我疏遠了。」

    「什麼?」樓清大驚。

    邱尚重新端起碗筷:「所以你就不必擔憂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樓清道:「即便你是長風山寨的人,也不該與你疏離啊。」

    邱尚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老師有時還真是單純的可愛:「他一直覺得長風山寨懷有惡意,從未放下過對長風山寨的提防,再則,我瞞了他五年,他若是不怪我,那才有問題。」

    如此說來也是,若換了是他,他也不一定心大到哪去。

    「那你打算如何?真與尚學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邱尚扒了口飯,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如此嗎?現在也這樣發生了。

    寒風幾乎要將瓦片和窗欞刮下來,樓清窩在火盆旁,紅紅的炭火照亮了他整張臉。

    季長風從外面進來,帶了一身寒氣,他不敢靠近樓清,而是在樓清對面的位置坐下,手伸到火盆上方取暖。

    期間季長風瞄了他幾次,見他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等手暖了,去摸他的臉:「在想什麼?」

    樓清順勢蹭了蹭,季長風是習武之人,手心長了繭,摩擦在肌膚上,竟有別樣的感覺:「在想尚學和品賢。」

    「怎麼了?」季長風在那嫩滑的臉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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