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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4:40:46 作者: 三兩錢
「我沒事,蛋蛋。」大病初癒,樓清的聲音充滿無力。
雲蛋蛋哦了聲,認真的幫樓清擦背:「爹爹要快點好,不然爹會擔心。」
樓清洗身體的手頓住,他很想問雲蛋蛋,知不知道擔心這詞的意思,但是轉念一想,爹還是親的好,果斷的沒問。
等樓清沐浴完畢,披著外衫走出屏風時,季長風已不再房內,而那張充滿汗味的床也已經換了乾淨的被褥。
房間燃著香,舒適的讓樓清萬分不解。
季長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侄子生日,所以兩更。
第7章 7
季長風要娶樓清一事在東南縣不脛而走,聲勢有如波翻浪涌。
東南縣縣民一傳再傳,一猜再猜,幾日下來,這事已然出現了多個版本。
一說法是樓清早已和季長風熟識,兩人情投意合,流傳樓清愛慕陳濤實乃抹黑。
但是這說法明顯不被認同,樓清若真是早已和季長風相識,兩人就不必等到今時才成親。
而且抹黑這說法,是抹黑樓清還是抹黑陳濤?樓清乃是縣裡最有名的夫子,家家都想把自家孩子塞到樓清手下教導,抹黑他,不就等於自斷孩子前程?
要說抹黑陳濤,陳濤高中,已是東南縣縣官,想必沒有誰會這麼傻,跟陳家作對。
另一個碾壓全場,拔得頭籌被人最多傳送的說法,便是樓清根本不是斷袖,這一切都是季長風的計謀,為的就是將樓清奪走。
「如若真是如此,季長風就太可怕了。」
「怎麼說?」
「你們可還記得上任縣令馬大人?」
眾人聽他提起上任縣官馬縣令,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幾年前那件往事。
「當年馬大人聲勢浩蕩的要攻打長風山寨,可季長風卻在對戰前夜獨身一人來到縣衙,求見馬大人,只消得一晚,季長風全身而退,馬大人取笑進攻,長風山寨化險為夷。」
「你如今說這話,莫非是知道當年□□?」
「我如何得知?當年季長風只與馬大人一人談事。便是跟馬大人最親近的邱師爺都不知其中□□。」
「聽你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當年的迷有人解了。」
「這話莫說,只是你們想,季長風是如何善計謀,才敢在對戰前夜獨闖縣衙?」
眾人默然,說這番話倒不是欣賞季長風如何有膽識,而是季長風當年的確風頭無兩。
眾人心思黯然時,有人悠悠道出一句:「你們說了這麼多,可是說出了問題所在?」
這一句話將眾人偏離的心思拉回,繼而看向說話人:「你是說…」
那人道:「樓先生是斷袖這話出自誰口?」
一人答:「邱尚。」
那人又道:「即是如此,我們何不親自問問邱尚,到時是冤枉還是計謀,不就都清楚了?」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
「我們去找邱尚。」
「走。」
邱尚的住居就在清行書院後方的那條街,一眼望去,一排白牆灰瓦的民舍。
邱尚的小院前掛著兩個燈籠,被風一吹,擺了幾擺。
眾人見邱尚的院門沒上鎖,想到最近因樓清不在,清行書院關門,許多學生都沒去上課,眾人夾帶著一股氣,因此推門的動作十分粗魯。
「邱尚,你給我們出來。」平的一聲吼,有如債主上門。
本在內屋的邱尚連忙走出,這一出來,直把眾人嚇得倒抽氣。
見一向不修邊幅的邱尚,如今著女裝,抹胭脂,因太瘦而鸛骨突出的臉頰上一坨厚厚的粉,一動便唰唰的往下掉。
邱尚不知自己把人家嚇得三魂掉了七魄,只覺得自己被人偷窺了,一直保守的秘密公開了,連忙用紗巾遮臉,端的一幅「嬌羞美人」:「各位哥哥姐姐今日怎有空過來?」
聽了這掐著調的聲音,眾人只覺一熱一冷,渾身涼了個徹底:「邱尚你…」
他忽然就想起季長風評論的,妖里妖氣。
邱尚呀了一聲道:「不小心被各位哥哥姐姐知道了,都怪你們,喊那麼大聲,害得我以為是債主上門,急著出來。」
他一個大男人,學女人,穿女裝,抹胭脂,還怪他們打擾了?
眾人只覺得自己被亮瞎了眼,忙把眼睛閉上,眼不見為淨。
「邱尚,我問你,樓先生斷袖一事是否為你謠傳?」
邱尚聽他提起樓清的名字,眼睛眨了幾眨,聲音掐了再掐:「怎是謠傳?先生霞姿月韻,淡定優雅,多討人喜愛啊!」
「邱尚,你可知你的一句話曾置先生於危險當中?」
眾人想起當日對樓清拳腳相加,不免後背發涼。
邱尚急道:「你們冤枉我,先生風光月霽,我心愛慕,真誠以待,總有一日,先生會被我的真情所感,斷袖只是時日罷了。」
眾人聽聞,更是抽氣連連,仿佛被邱尚愛慕的不是樓清,而是他們。
「邱尚,你可知因你一句話,先生被我們誤傷,如今更身陷囹圄。」
邱尚見他們義正言辭,不禁扯下紗巾,反駁道:「如若只是我一人所說,你們不曾參與,先生又怎會被傷?你們都說季長風不夠明義,我卻羨慕他,能得先生為伴,人生樂事,當得一人,舉案齊眉,共生華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