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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生命報到·PARTⅠ

2023-08-21 20:06:29 作者: 陳毓華
  日子一天天過,寶臥橋開始每天數著日子,希望陸玦能快些回來。

  她帶著小寬把院子裡已經成熟的梅子摘了兩大盆,小寬是個不怕酸的,吃得齜牙咧嘴不說,啃完一個手裡還一個。

  「不是不給你吃,是怕你酸倒了牙,等醃好脆梅,整罐都給你,到時候你愛怎麼吃都行。」

  「謝謝夫人,還是夫人最好了。」小寬樂得找不到北。

  等了又等,終於,陸玦回來了,身上帶著風塵僕僕的疲倦,臉上全是塵土,寶臥橋毫不介意,在他翻身下馬的那一刻,像子彈似的撲入他的懷中,如同仰望天神般,仰望著自己的幸福。

  晚陸玦一步下馬的是九皇子趙濴。

  嘖嘖,這模樣,是想閃瞎誰的眼睛?

  陸玦摟著寶臥橋的手緊得青筋都露出來,儘管在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之後,所有的疲累瞬間消失無蹤,只是被寶臥橋這一衝撞,他另一手的馬鞭頓時啪一聲掉在地上。

  寶臥橋只覺得有股濕潤溫熱滲進她肌膚,低頭一看,這才看見陸玦的手臂鮮血淋漓,沾濕她的裙子不說,連她的腳跟處都是鮮血。

  殿後的丁鵬身後居然還跟著一頂小轎,他一下馬就想過去攪扶陸玦,卻叫他一手擋開,將身體靠在寶臥橋瘦弱的肩膀上。

  「阿玦,你怎麼受傷了?疼不疼?先進去,我替你包紮。」寶臥橋一下就慌了,眼裡只有受傷的夫君,那小轎里還有什麼人她一眼都沒瞧。

  丁鵬湊上前來說:「我們辦完事後,爺本來要打馬連夜趕回來的,沒想到半道上又遇見事,不只耽誤時辰,爺還被連累受了傷。」

  陸玦一個眼刀飛過去,丁鵬立刻縮了脖子,寶臥橋趕忙讓林媽去燒水,小寬去拿繃帶,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扶著陸玦進了屋裡。

  她把陸玦安置在床上,找來剪刀把傷處周圍的衣服剪掉,露出胳臂上那條睜獰的傷口,傷口因為沾了灰塵髒污已經有些化膿,看得寶臥橋不禁眯起眼睛,才能忍住鼻酸。

  她讓林媽和小寬都退下,抿著唇,眼眶泛紅的替他清理傷口,接著從空間弄出兩滴靈泉,滴入他的傷處。

  她要是沒有靈泉,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他疼?

  「我沒事,一點都不疼。」陸玦說道。他能感覺得到有兩滴清涼沁入他的傷口,就像三伏天喝了冰水那麼的清涼,整個[ròu]體的緊繃一下鬆開來,整個人也放鬆了。

  寶臥橋眼見傷口收縮癒合,伸手在他的腰間軟肉掐了一把。「是啊,一點都不疼,剛臉色蒼白得像紙的人是誰?」

  陸玦感受著腰內肉被掐得疼痛,他開口道:「你用了靈泉?」

  「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痛,卻無能為力?」她真的是著了陸玦的道,看到他痛比自己受傷還要痛。

  陸玦略帶冰冷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都怪我大意,才叫匪人給傷了,不過沒有下次了,所以你也不要難過了,我會捨不得。」

  「受了傷就要養傷,哪能不要命的趕回家,為什麼不愛惜自己?」

  陸玦聽著她說話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火氣,但是那火氣卻帶著溫柔的熱度熨入他的心,這般被人關心的感覺,讓他覺得溫暖又充實。

  「我答應過你會準時回來,我對你說過的話,答應做的事一定要做到,我不想食言。」

  他撫mo著寶臥橋的秀髮,她則趴在自己的雙腿上,靜靜享受重逢後的溫馨時刻。

  只是煞風景的人通常都挑這時候來攪局,一道突兀又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說起來都要怪我,陸公子要不是為了救小女子,又怎麼會負傷?」

  出聲的姑娘語氣軟且綿,有張顛倒眾生的小臉蛋,眼珠如點漆,眼角微微上揚,丹唇如朱,香腮似雪,身穿芽黃掐雲仙紋對襟長裙,繡鞋上綴著兩顆大東珠,雖然有些髒污,卻不影響她的美貌,尤其是她一心想討好某人表現得溫柔小意的時候。

  老實說這麼出彩的美人,還是寶臥橋穿書後第一次看到,也是至今最漂亮的姑娘。

  寶臥橋尷尬的從陸玦的腿上抬起頭,坐正了身子,心裡湧上忿忿。

  這位姑娘,你也幫幫忙,

  ..

  這裡可是我們夫妻的屋子,你一個外人就這樣闖進來,你不覺得不好意思,我都一陣惡寒,想把你打出去了。

  然後就是一陣的死寂。

  陸玦的臉色直接黑了,但那姑娘還在自我介紹,「姊姊好,我姓張,您喊我勺勺就好了。」

  聽到對方的名字,寶臥橋有一瞬的呆滯。

  張、勺、勺,這是正牌女主找上門了?而且她一點自覺都沒有,似乎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沒家教的事。這就是書里描寫端莊大氣、識文懂禮的女主?

  「滾!」

  陸玦可沒給這皮膚如同剝殼雞蛋般嫩白的女主任何臉面,如同寒冬般殘酷冷冽的殺氣,嚇呆了一看就是在百般寵愛下長大的姑娘。

  寶臥橋的背脊只覺一陣發涼,這位爺怎地發這麼大的火?

  陸玦對張勺勺的耐性本來就少,這一路已經被她糾纏到失去僅有的耐心,他出手把人救下,她倖免於難道幾聲謝不就完事了?她卻像甩不掉的牛皮糖,非要跟他回來,這會兒更厚著臉皮闖進他們夫妻的房間,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淚珠一下就含在張勺勺的眼眶裡,要掉不掉,楚楚動人,眼前美人落淚,是男人怎麼會不心動?

  寶臥橋慶幸她不是男人,否則肯定會心軟得一塌糊塗,不趕緊上前好言寬慰,要星星給月亮的都是失職的了。

  「陸公子——」張勺勺試圖把陸玦的火氣降下來。

  「陸某隻是順手解了姑娘的困難,滅了幾個匪人,算不得什麼,為免承恩侯府的人擔憂,張姑娘還是趕緊回家去吧。」陸玦絲毫不為美色所動,看著女主的容貌就好像看著空氣,他果決喊來江彪,讓他盯著把張勺勺送到縣城。

  江彪對於自己沒有勸阻這位姑娘闖入主子的房間已經氣得拳頭都[yìng]了,他真是不懂,高門大戶的姑娘都是這副德性嗎?還自報家門說是侯府的姑娘,世家女子不是更應該知禮懂禮嗎?真夠不要臉的!

  「陸公子的恩,小女子是一定要報的……」

  眼看就要被攆走,張勺勺急了。這位公子英勇威武,縱使難親近了些,可那清俊的面貌、不凡的談吐,不輸京城任何高門貴族的子弟,何況他又救下上香途中的自己,讓她免於遭受匪人蹂躪,這樣的男子,在她心上已經烙上不可磨滅的烙印。

  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呢?

  寶臥橋實在看不下去,老套到泛濫的套路。張姑娘為什麼不能換個新鮮的,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可?這棵樹還是使君有婦,羅敷有夫的。

  她現在也聽明白了,無非就是咱們的陸公子手癢,路上遇到不平事就管了,管了之後英雄救美人,成就一段佳話……啊呸,身後就跟了條小尾巴回來了。

  這位姑娘挾恩圖報的意圖也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寶臥橋接話道:「我估摸著張姑娘的死纏爛打……不,一心一意要報恩,莫非是要以身相許?」

  真要讓她料中,她也許可以考慮到縣城去擺個卜算攤子。

  被人說中意圖,張勺勺立即羞紅了臉。女性的直覺都是最強烈的,她一看寶臥橋能隨意進出這屋子,雖然穿著簡單樸素,像個村姑,可她那張臉比自己的還要引人注意,她心裡很快的寬慰自己,只要是男人哪個沒有通房小妾,往後她進了門,仗著她的家世,那些人還不得隨她搓圓捏扁?叫她往東還敢往西嗎?

  寶臥橋沒給張勺勺說話的機會,越發和藹可親,用手指指身邊的男人。「他沒告訴姑娘,他是個有婦之夫?」

  一個死會的男人,你肖想什麼呢?死會活標?

  「他有妻室了?」

  「我就是陸玦的妻。」寶臥橋站在張勺勺面前,面色含霜,眸中光彩逼人。

  張勺勺望著這樣的眼神,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心神微顫。

  這村姑若真是陸公子的妻,雖然比自己美貌許多,但是那又如何?

  「你根本配不上他!」

  寶臥橋被張勺勺氣笑了,這位張姑娘就是個有理說不清的,簡直把「陸玦這個人我已經看上了」寫在臉上,一副誰都休想和我搶的態度,與其和她說理,不如拿塊大石頭

  把自己砸昏了比較快。

  和這樣的女人繼續糾纏,她的智商情商都會變低。寶臥橋瞄了眼臉色淡漠,實際上接近怒氣爆發邊緣的陸玦,俐落甩鍋,「你捅的婁子,自己解決!」

  陸玦早就在等她這句話,只哼了聲,江彪就像嗑了補葯般的把厚顏無恥到一個新境界的張勺勺架出去。

  「陸哥哥你怎能讓這莽夫這麼對我!」

  哎喲我的娘,連哥哥都喊出來了,請痛快的滾蛋吧!維持住你最後的顏面不好嗎?要是把左鄰右舍都嚷出來看熱鬧,我家男人的臉面無所謂,你一個姑娘還要不要活了?

  在地上撒潑打滾到底是市井婦人的耍賴手段,張勺勺的自尊還真不允許,最後只有一步三回頭,哭哭啼啼的走了。

  寶臥橋冷著臉不說話,小手捏成拳,有一搭沒一搭的捶著小肩,原來手撕綠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陸玦從她鼓鼓的包子臉看得出來她生氣了,把她摟到懷裡,臉頰貼著她的頸窩,輕輕替她捶著肩,力道拿捏得恰恰好,一下就感覺到她頸部僵硬的肌肉柔軟了下來。

  「這邊。」她指著更下方吩咐,恬靜秀麗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在他的手更往下移時,更是恨恨颳了他一眼。

  不出門便罷,一出門就招爛桃花。

  陸玦修長的手指輕巧的去了指定的地方,趁機揩了一把油。

  「你出一趟門就招爛桃花回來,長此以往,我把家裡的桃樹都拿來削桃木劍斬你的桃花怕是也不夠。」沒等她練出火眼金睛就冒出一個肖想她男人的,往後呢?

  「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陸玦黑漆漆的眸了含著淺淺的笑。寶臥橋轉過身把他的傷口重新檢查一遍,同時包紮起來,完全不包紮的話,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解釋了。

  一切都妥貼了,寶臥橋才瞪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沒那麼混帳,但是人都找上門了,事實勝於雄辯。」

  她拿著他的衣服替他披在肩上,就聽陸玦說道:「我是頭一次看到你這麼在乎我,捨不得早些結束,橋橋吃醋的樣子可真好看!」

  「並沒有。」一提起來,寶臥橋的心頭又要冒火。

  陸玦低嘆一聲,低頭含住她的耳垂,「不要吃醋了,橋橋,我很想你呢。」

  寶臥橋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頓時全身發軟,忍不住要推開他,一邊哼哼說道:「記住了,以後要救人,男人可以救,家族可以救,像這麼麻煩、動不動以身相許的,就別自找麻煩了。」

  「知道了,都聽你的。」陸玦吻著她的唇,呼吸越來越粗重,被她拍開的大掌直接從她背後滑了進去,將她抹胸的帶子輕輕挑開。

  寶臥橋面紅耳赤,「你做什麼……唔……」

  陸玦就是太陽,他真正發光發熱的時候還未到,識貨有眼光的人就已經虎視眈眈,那她呢,要不閃耀些,又怎能渴望天上的太陽不要發光!

  「你以為每個小姑娘都把我這大老粗當香餑餑?也只有你才看得上我。」陸玦又蹭過來重重吻住她,他的手握住她已然成熟的蜜桃,情不自禁的揉捏起來。

  離開她那麼多天,他幾乎天天都會想起她,每當想起她,身心都蕩漾起來,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

  他從來沒有想念過一個人像是想她一樣,在沒有喜歡她之前,他自認是個冷漠薄情的人,根本不需要什麼情愛,偏偏對著這姑娘,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想她想得全身都發疼了。

  寶臥橋全身又酥又軟,全身發顫,但是她沒忘記外頭還有一堆人正等著陸玦。「你先放開我,外面還有人等著你!」

  陸玦很不情願的想起來趙濴還在外面。「我先去打發他們再進來,你在這等我,哪都不許去。」

  沒等寶臥橋回應,他翻身起來,出門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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