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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3:07:15 作者: 星球酥
    ……-

    許星洲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演宮斗劇。

    這簡直是挑戰你市醋王的底線的行為,然而秦渡死活發不出脾氣來。

    畢竟許星洲那句「你終於肯說我是你女朋友了」實在是太甜了,簡直正中心頭軟肉,秦渡聽了之後連色厲內荏都做不到,更別提發火算帳了。他看到許星洲就想將這個壞蛋揉進骨血,便把這筆帳記下,日後討要。

    秦渡把許星洲公主抱抱回護士站,在護士站旁要了碘酊和創口貼,摁著許星洲,把她摔傷的地方全用碘酊擦了一遍。

    她摔的並不嚴重,就是清洗得有些麻煩。面頰上還有一點劃痕,秦渡從窗台上掰了一小截蘆薈,撕開皮,給許星洲笨拙地揉在了面頰上。

    許星洲難受地哼唧了一聲,想去揉臉上黏膩的蘆薈汁兒。

    「別動,」秦渡捏著許星洲的腮幫,一邊抹一邊不爽道:「許星洲你是多動症嗎。」

    許星洲:「我……」

    秦渡抬眼看向許星洲。

    「師兄,我媽……」許星洲難堪地說:「她也用……這個。」

    秦渡一怔。

    「我小時候,在我爸媽離婚之前。」許星洲喃喃道:「有一次從託兒所的滑梯上摔了下來,在臉上摔破了一大坑,疼得嗚嗚哭,我小的時候就怕我長得不好看,害怕毀容。」

    她說那句話時,粗糙而冰涼的蘆薈抵在許星洲的面頰上。

    許星洲悵然地按住秦渡的手,說:「……然後,她給我掰了蘆薈給我擦臉。」

    「她說這樣不會留疤,」許星洲空白地說:「……我還記得她每天早中晚堅持給我抹,傷口是黑紅色的,總是被蘆薈浸得很潤,也不痛,最後痂掉下來的時候,就是很乾淨的粉紅色新皮。」

    秦渡一手拿著蘆薈,低著頭,看不太清表情。

    許星洲看著他,又覺得自己這些話沒什麼意義:這畢竟不是秦渡所經歷過的,也不是他應該負擔的,許星洲的過去。

    「沒事……」許星洲小聲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的,師兄你不用在意。」

    秦渡伸手在許星洲鼻子上使勁兒一捏。

    他手勁挺大,許星洲被捏的吱一聲,紅著鼻尖控訴地看著秦渡。

    秦渡不爽地問:「你是覺得我是你媽?」

    許星洲:「等等……?」

    許星洲簡直無從解釋,誰會把他當媽啊!這人閱讀理解絕對不及格……

    秦渡又拿著蘆薈在許星洲臉上使勁兒擦了擦,許星洲被摁得反抗不得,秦渡粗魯的動作弄得女孩子滿臉是黏糊糊的蘆薈汁,許星洲都被他揉得有些生氣了。秦渡捏著許星洲的下巴看了看,將蘆薈隨手扔了,起身走了出去。

    許星洲衣服還沒換,髒兮兮勻稱小腿上點點的都是紅藥水,滿臉黏糊糊,坐在護士站的凳子上。

    秦渡片刻後拿了支軟膏回來,說:「師兄現在簡直是個外傷專家。」

    許星洲:「……」

    「天天摔,」秦渡一邊擰開軟膏一邊道:「摔的姿勢還不盡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次都摔很慘。小師妹,沒有師兄你可怎麼辦?」

    許星洲茫然地抬起頭望向秦渡。

    秦渡將藥膏擠在棉簽上,重新給許星洲擦了一擦她的傷口。

    「……不喜歡抹蘆薈你就直說。」

    秦渡又說:「師兄和你媽不一樣。師兄有什麼東西不是順著你的?」

    葡萄枝葉青翠欲滴地沐浴陽光,又和笑聲與茉莉花一處,落在了長長的醫院走廊里。

    許星洲笑著眨了眨眼睛,看著秦渡。

    師兄是不是臉紅了呢?

    應該是吧,許星洲笑了起來,抱住了秦渡,然後把藥膏都蹭在了他的脖子和頭髮上。

    秦渡顯然不喜歡這麼做,他不爽地道:「許星洲你渾身是泥,去洗澡了嗎?就抱我?」

    「沒洗。」許星洲趴在他肩上小聲說:「那我洗了再抱抱師兄嘛?」

    她說話時特別乖,帶著一種討好的意思,秦渡聞到許星洲身上有點嗆的藥味兒,又聞到她上桃子味潤膚乳的味道。那味道甜蜜而清苦,她還得寸進尺地把藥膏蹭了秦渡一身。

    秦渡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不了,你現在抱吧。」

    然後秦渡直接把許星洲使勁兒摁在了自己懷裡-

    ……

    …………

    許星洲到了晚上時,又發作了一次。

    她接受完治療之後的正常狀態其實維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內她頭有點疼,但其實興致相當高昂,可是到了那天晚上,她晚飯還沒吃呢,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渡從外面給她買了水果回來時,許星洲就蜷縮在被子裡。

    那天晚上小雨淋淋漓漓。

    雨水沙沙落在窗台上,燈火黃昏,映著籃球場上的積水。

    秦渡回來拎著他從ole買來的車厘子和形形色色水果零食,輕輕在女孩肩上拍了拍。

    許星洲毫無反應。

    鄧奶奶招了招手:「拍她沒用,她現在不理人。小伙子,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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