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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3:01:07 作者: 微桁
她無奈地想,謝小侯爺道行比她深,臉皮也比她厚,她真的望塵莫及。
謝遠琮使了渾身解數,總算將小姑娘心裡頭的火給哄熄了,把那點小疙瘩也摘乾淨了。
這才敢鬆口氣。
原來小姑娘面上清清淡淡的,實際上性子一點不小。不過正因如此他才更覺歡喜,這說明紀初苓心裡是有著他的啊。
都會醋了。
只不過最後在紀初苓紅著臉的推搡下,謝遠琮還是乖乖先去將衣服給穿上了。
穿衣時,他發現小姑娘還背過了身去,忍不住被她的行為給逗笑。
他都不知有多久,沒今日這般笑得開懷了。
「你笑什麼啊,快些穿。」紀初苓正催著他時,突然脫口低呼一聲。
這人不知何時已穿戴好了,一過來就搭著她腰將她摟了進來。
還沒完了?紀初苓嚇了一跳,卻發現謝遠琮抱住她後便安分沒亂動了,只靜靜地將她打量了一番,說道:「你瘦了。」
擔心人,自然是瘦了。
紀初苓抿了抿唇。見他不亂來,便也由著他了。其實謝遠琮的懷抱特別的溫暖,踏實,她一點也不牴觸。
她看他一眼:「你也瘦了。」
在那種刀槍不長眼,吃人不見骨的地方廝殺,還要負擔眾將士與邊陲百姓的性命。
他很不容易。
小姑娘知道心疼他,謝遠琮內心滿足,可笑著笑著卻又忽然收了起來:「那你可有好好的,可有受了欺負?」
若擱之前,謝遠琮這麼問,她定想著只他才欺負她呢。
可眼下謝遠琮這麼一提,紀初苓一下子就想起寧方軼。
這個人的糾纏令她有些害怕,或者說,是寧方軼這副她從未見過的嘴臉令她害怕。
可想想,她又搖了下頭。
紀初苓覺著其實最後她也沒怎麼著,好好的何必要提那個人令自己添堵。
小姑娘雖搖頭,但她那欲言又止又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是泄露了。
謝遠琮又怎會覺察不出。
最後箍著人不放,追問了幾回,才聽紀初苓說了出來。
他面色緊繃,薄唇抿如鋒刃,透著幾許危險。這世他一切都趕在了前頭,眼下如願將心尖人擁在身前。
但沒想寧方軼竟還對她有所糾纏。
謝遠琮不笑的時候本就清冷,一著怒時,瞧來還是挺懾人。
紀初苓扯扯他袖子。
謝遠琮這才緩和,揉揉她腦袋:「你有我呢,不要再傻乎乎地被別人欺負了。」
紀初苓嘟囔:「就你聰明。」
謝遠琮嘴角溢了笑,連帶著胸膛微震。她是不那麼聰明,但哪怕身在逆局,她也會想盡法子去努力。
他的苓苓有些時候有點迷糊有點傻,但是她很好。
謝遠琮胸膛震的她手心麻麻痒痒的,紀初苓用力推了推。謝遠琮沒使力,被她推開了。
那句有他呢,聽起來有點甜滋滋的,可紀初苓又莫名覺得有些害臊。說來她同他又沒如何,怎麼今兒像她特地跑來同他私會一樣。
方才還……
她雙耳紅如艷桃。
「縈姐姐肯定等我等久了。」紀初苓最後拋下一句,便一溜煙逃了出去。
謝遠琮望著她的身影跑不見,笑笑。她還能逃哪去呢?
紀初苓最後從軍營回來時,見了人就瞥過頭,最後撲進了琳琅院,便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裡。
秋露也不讓進。
都是謝遠琮幹的好事,害她唇畔的痕跡如此明顯,好半天都褪不下去,被人看見了怎麼得了?
秋露直到用晚膳時才敲開了紀初苓的門。
因為直等到晚上她的雙唇才總算如常了。
用了飯後出去消了圈食回來,她正打算早些歇了時,卻聽見什麼敲她窗戶的聲音。
紀初苓過去一打開,謝遠琮正在窗外笑看著她。
消了大半天的痕跡令紀初苓心有餘悸,她一見人,就警惕地往後退開了大半個屋子。
謝遠琮不明所以,之前還好好的,怎突然就避他如蛇蠍了?
在得知緣由之後,謝遠琮失笑,只得先保證再不會亂來。
紀初苓這才走近了過去。
只見謝遠琮半個身子支在窗台上,從懷裡拿出了一本小冊遞給她看。
紀初苓納著悶,展開看了兩眼,才發現上頭的似乎都是些物件名錄。
謝遠琮道他的私庫都在這了,雖然少,但以後肯定會多起來的。而且這些全都是她的。
紀初苓傻了下,耳垂一熱,垂著頭把小冊丟回給他,「啪」的一下將窗當面關上了。
大晚上的就是來說這個?
誰稀罕呢……
……
寧方軼近來發覺官途極其不順,無論在朝堂還是在辦差職上都被打壓。且不管是他朝上提議還是交遞的奏摺,無一例外全是一個駁。
寧方軼因之前紀初苓一事,眉宇常顯陰鬱,如此一番後,更心燥氣浮。他大致也猜到是謝遠琮在與他作對。
既如此,他索性抬了手,什麼也不管了。
寧方軼心想,反正康和帝愚君一位,從頭到尾都未將他看重過。幾番也都是實抬暗貶,並未與他什麼實權好處。他這差職領與不領也並無什麼區別。